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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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京兆府尹,想必定然是有证据,所以才会抓人吧?”季冠灼挡着老刘头,不紧不慢地摊开手,对着曹溪道,“证据呢?”

    他二人对峙间,有一人走了过来。

    对方站在人群外围,那一圈家仆便立刻左右让出一条道来,让对方通过。

    直直走到人群中,对方脸上满是不耐,手中的扇子使劲往曹溪头上一敲:“没用的东西,让你抓个人,怎的这般费劲,难不成还要少爷我亲自来不成?”

    曹溪被责骂,却也不敢说话替自己辩解。

    “你是?”季冠灼眯了眯眼,看向对方。

    他长得肥头大耳的,一张脸上满是横肉。

    身上穿着的衣物倒是格外华贵,单看布料,便是素有“寸布寸金”之称的云锦。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挂着不少玉饰,有些瞧起来,甚至像是女子的。

    如此一看,倒是透着几分荒淫。

    “这是我们家曹玉江曹少爷。”曹溪恭恭敬敬地道。

    曹玉江在季冠灼面前昂起脖颈,鼻孔观人道:“这位小公子,瞧你长得这般肤白貌美的模样,定是哪家南风馆里跑出来的吧?你若是老老实实把人给我交出来,我还可以当做视而不见。若是你当真要插手管我的闲事,那我可连你一起也不放过了。”

    话语间更是比曹溪还要多上几分倨傲,似乎笃定季冠灼不敢同他为敌。

    季冠灼的神情陡然冷下。

    对曹玉江这个名字,他也算是有几分耳熟。

    曹玉江之父乃是京兆尹曹焱,是沧月的开国之臣。

    曹焱为官许多年,也算是鞠躬尽瘁,将扶京中事宜打理得还算不错。

    史书上声名倒也还行。

    直到北狄再次进犯沧月前两年,师从烨脾气越发暴躁,于京中处决极大一批官员。

    曹焱也在此之列。

    连带着曹焱之子曹玉江,也被流放到宁古塔附近。

    历史上将此视作师从烨暴戾嗜杀的佐证,但季冠灼仔细研究过,发现曹焱并不像是表面上表现出来得那般。

    只是中间终究横亘着几百年的光阴,他也并不能完全还原事情原貌,只能心中替师从烨不平。

    如今瞧着曹玉江顶着京兆尹之子的身份,便如此倨傲,他想他也猜得到为何这一对父子到底是哪里开罪到师从烨,才落个身死的结局。

    “曹小公子,我虽不是什么地位极高之人,却也是朝廷命官。还请你说话放尊重些。”季冠灼柳眉倒竖,脸上神情越冷。

    “朝廷命官?”曹玉江笑着抚掌,一双眼睛色眯眯地在季冠灼身上胡乱打量着,最后落在他那张白皙出尘的脸上。

    他先前并不好男风,如今瞧着季冠灼这幅模样,却是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我在京中从未见过你,也未尝听父亲说过有你这般年轻的朝廷命官,该不会只是个五品六品的小官,便要如此称呼自己了吧?你若是再要阻拦,今日本少爷不仅要将这小贼带走,还要将你也一并带入府上。”

    说着,他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家仆冲上去。

    文鸢陡然自茶楼中走出,看向曹玉江:“曹少爷,你不认得泽明兄,应当也认得我吧?”

    “我们是不是朝廷命官,还不由你一个做不得官的人说了算。若是你今日真敢动手,不若我们将此事上禀天听如何?瞧瞧皇上究竟如何断案?”

    曹玉江自是认得文鸢的。

    身为去年春闱的进士,文鸢算得上是长袖善舞,京中朋友自是不少,也有许多官员邀请他去参加家中宴会。

    某次宴会上,曹玉江见过文鸢一面,当时也有将文鸢掳回府中的打算。

    只是后来听说文鸢是朝中官员,这才打消想法。

    如今瞧着文鸢居然敢同他呛声,不由闪过不悦:“文云雀,你不过是个从三品小官,莫要插手本少爷的事情。若是日后青云之路走得不顺,可怪不得本少爷。”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曹少爷这是在威胁我吗?”文鸢冷笑一声,双手抱臂,艳丽的脸上写满嫌恶,“我的确是愿意同人交好,但也要对方算个人才是。曹少爷这般,我可没有交好的打算。今日你若是想带走这位老伯或是泽明兄中的任何一个,便自我身上踏过去。要不然,我不想方设法把你拉下马来,我文鸢两个字便倒着写!”

    曹玉江一时间心底恨极。

    他自是恨不得将文鸢当场按倒在地,命人扒光他的衣服,好叫他只能跪地求饶,不敢再这般伶牙利嘴。

    可文鸢到底是朝廷官员!

    即便曹玉江平日行事乖张,天不怕地不怕。

    可他也知晓什么人能够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若他今天真敢当街对文鸢动手,怕是要引发众怒。

    到时候莫要说是父亲,即便先帝来了,恐怕也保不住他。

    于是他只能阴恻恻一笑,语气冰冷道:“既然文云雀你愿意作保,那今日本少爷就暂且放过这小贼和这漂亮的小公子。”

    “只是,你能保得住一时,还能保得住一世吗?若是这位小公子再有落单的机会,怕是你们要在南风馆中相见了。”

    说完,他愤怒地一甩袍袖,直接转身离开。

    曹溪也恶狠狠地看了季冠灼一眼,像是要记住他一般。

    季冠灼抬眼冷冷地看着曹溪,眼中倨傲并不少过曹玉江半点。

    他最讨厌以势压人,但倘若曹玉江当真想借着曹焱的身份,便在京中为非作歹。

    他也不会退让半分。

    相信老祖宗也会站在他这一边。

    这便是他的底气。

    待到一行人身影不见,站在季冠灼身后的老刘头脚下一软,差点没跌在地上。

    他怀里还捧着一块玉佩,被他小心地护在心口。

    季冠灼和文鸢对视一眼,伸手去扶老刘头。

    老刘头被扶起,先是急忙对文鸢行礼,又对着季冠灼长长落下眼泪:“这位公子,今日之事,真是多谢你了。可如今你为了我得罪那曹家公子,怕是日后他会针对于你。”

    “你为何不将我交出去呢?”

    季冠灼温声安抚老刘头:“刘老伯别怕,我既然敢出手帮你,自是有办法解决此事,你也不必太过焦心。”

    “我们先去楼上,有什么事情细细说明。若是当真受了冤屈,我也能替你做主。”他堂堂一个丞相,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便退缩。

    魏喑原本去结账,但因着茶点的钱没算明白,跟掌柜又算一回。

    准备出门之时,便瞧见季冠灼和文鸢又进来了,还带着一个老伯,顿时有些奇怪:“怎的了?”

    “上去再说。”季冠灼随手一指二楼。

    他们又要了一间厢房,几个人坐在其中,季冠灼还顺手点了些不太腻又能饱腹的茶点。

    文鸢已经简短将楼下之事说给魏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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