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亡妻系统后她成了全修真界的白月光: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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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够柔情。”

    “……我心悦你。”

    “又僵了,你得笑着说呀。”

    “我……”

    沈盈息侧耳倾听,“嗯?快说快说。”

    肃安眸子一闭,“我心悦你。”

    “你果然笑了吧,肃安?”沈盈息眯起眸,打量男人。

    肃安石像一样沉稳答道:“尚未。”

    “那你抬手在作甚呢?”

    肃安一愣,方觉自己不知何时抚着唇角,冷冰冰的玄铁硌着指腹,竟也没有察觉。

    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弯起,他本人都不知的微笑。

    少女的笑靥明媚而肆意,她大肆笑他:“哈哈哈肃安,你终于叫我逮住一回了!”

    “……”

    肃安放下手,眼神波动,定定地看着少女的笑容。

    她这时笑得很开心。

    真心在笑。

    肃安这种石头,便该用利斧大劈大砍方能打动。

    念一句“我心悦你”不过小斧微下,只能在石皮上剐出层浅白劈痕。

    那么一百句便能铸成大斧了,一日一百句,石皮摇晃,两日两百句,石皮裂痕。

    八日结束,石像般冷硬的肃安,终于也会红了耳根,抿着笑对沈盈息说“我心悦你”了。

    沈盈息收手,将建章宫里所见的许多黄金,堆起在桌上,以期推给了肃安。

    “……何意?”方才和缓的氛围兀然有些冷,肃安望着桌上一堆金灿,声色也有些冷。

    沈盈息眉目舒展,“当初说好的啊,一字一金。我可是极讲诚信的,如何,高兴吧?”

    肃安的眸子穿过堆成小塔的金子,直直看向小金山后的少女。

    她的脸庞被金光照得雪白无比,眼眸里的笑跟那堆金子一样,冒了尖,多得简直过分。

    面具下的红眸渐渐生冷起来,“不必。”

    肃安转身走出了殿门。

    沈盈息愣了下,而后看着他明显负气而去的背影,不解中跟着气恼:“不要就不要,明天别后悔。”

    说罢,肃安仍旧没有丝毫停顿。

    她不由冲着肃安的背影又说:“本来我们也是交易的关系,不知道你现在演的哪一处!我只听过不给钱的雇主,没见过你这样不识好歹的雇工!”

    肃安停下脚步。

    他转身望着沈盈息,看着她气恼泛红的脸颊,眼光沉沉。

    “雇主。”他突然笑哼一声,“雇工。”

    他的笑声再含嘲带讽不过,红眸里静水起深澜,好似起着能将人绞进去的阴沉。

    沈盈息蹙起眉,拿起一锭金子就砸了过去,“不许你呲牙!”

    金子从肃安沉黑的衣裳上掉落,在光洁的地面砸出沉闷的响。

    他低眼扫了眼地上滚了一圈才停止的金锭,唇瓣轻扯,“自己哄自己。”

    肃安起眸看向沈盈息,她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眼里还有着对他行为的莫名其妙。

    他扯唇又笑了下,俯身将那锭金子拾起,用它深深地抵着掌心。

    起身看向沈盈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谢。

    话音刚落,长腿一迈便离开了大殿。

    沈盈息望了望天色,不过傍晚将至,肃安的背影已消失在殿外。

    她转而垂眼,瞧着满桌金光,撇了撇嘴。

    “算了。”

    也不顾收拾,她靠着椅背,望望殿内看惯的陈设,逐渐有些无聊。

    突兀之间,又想起季谨来。

    自上次看他一回后,又有**日没去暗室了。

    “时不时的,想起来才去报复一下,”沈盈息自语,“怎么总是忘记还有个仇人。”

    修真界的时候能和仇人生死对决,凡间限制太多,她又不能真杀凡人。

    ……

    季谨的眼珠缓慢地动了下。

    多少日了……?

    沈盈息没有来。

    漆黑的暗室,触目都是黑暗的情况,意识过剩到只能靠疯狂回忆来证明自己还算活着。

    季谨是只会记得失败不会在意成功的人。

    过了冬,他便及冠。

    粗略二十年人生里,他只经历过两次失败。

    一次是住在季王府时,他没救回自己的朋友。

    就在那间,像今天一样黯淡无光的狭小暗室里,他和灰鼠结了好友。

    老鼠是脆弱的东西,陪了他一个月,有一日忽然倒地抽搐不止。

    季谨救不了它,因为想救它,被季王和他那七个子女轮番鞭打过一遍。

    又延长了一个月的囚禁。

    季谨回到暗室里,抱过还在抽搐的朋友,抚了抚它小小的头,然后把它放在地上,缓缓摁断了它的背脊。

    小小的灰鼠,拇指一摁就死了,怎么缓慢也很快死了。

    “我不喜欢这样。”季谨面无表情地把灰鼠的尸体扔掉,说。

    但是弱者的喜恶并不由他自己决定。

    二便是如今,没能早日杀了沈盈息,反而落进她手中。

    她把他当什么?

    仇敌?还是玩意儿?

    是仇敌,没有这种放任不管好似将对方完全忘记的仇敌。

    是玩意儿?却也没有日日来磋磨他以供娱乐。

    她根本不在意他,她将他忘了。

    季谨眼珠暗沉,眼底涌动恨意和蜇人的怨毒。

    她竟然敢忘了他。

    她竟然敢忘了他!

    季谨这辈子没这么恨过一个人。

    就是把他当奴隶使唤的季王和他的七个子女,他对他们也只有轻蔑和恶心。

    恨从来是弱者的行径。

    他季谨不是弱者,他从来不是。

    但是他也从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恨到沦肌浃髓,恨到恨不得一口口生食了她。

    黑色的怨火在眼中轰燃而起,那颗完整的右眼珠在漆黑里射着骇人的光。

    待他出去,他一定将沈盈息生吞活剥,他一定会折磨她至死……

    “吱呀——”

    暗室的门打开了。

    时至傍晚,可照进来的光线实是有线。

    但来人提着一盏宫灯,盈盈的明光照着少女的衣裳,上面精致的绣纹被照得熠熠生辉。

    沈盈息像一株富贵生辉的花朵,纤纤站立于暗室门口。

    她的宫灯没有透进室内,光线未及他处,她看不见他。

    但季谨却十分清晰地看见了被明光笼罩的她。

    见到她的第一刻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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