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亡妻系统后她成了全修真界的白月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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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的、无趣的,乏味还透着苦,像冷掉的茶。比起旁人,你对我的喜欢只能被归在消遣里,我没价值的时候,大抵是你觉得我腻了的时候。”

    沈盈息低头,震了下:“你这么认为我?”

    纪和致在她颈间吻了吻,“我沉闷、乏味、无趣,不仅如此,我还是你眼中不怀好意的药贩子、驱鬼杀人的凶手。我算计很多,我滴水不漏,我做的事表面再光彩,内里都透着被虫蛀空的腐朽。我就是你眼里的爬蛇、虫蚁……”

    “你这么认为你自己?”沈盈息抚着男人背脊的手都停了下来。

    纪和致听见她的诧异,再次吻了吻她的颈,“但是息息,我这只虫子这辈子没尝过甜,我爹娘把我在药草垛里生出,我在药草里又死了一次,后来活下来的纪和致,是只披着人皮的鬼,从来没闻过苦和臭以外的味道。”

    他轻轻含住她的锁骨,似乎想咬,但那点戾气在他露齿的刹那又被尽然收了回去。

    纪和致轻轻地吻着她泛红的锁骨,“我以为我没权感受这世上的美好,从未有人期待过我做什么,所以我自己期待自己。”

    爹娘不期待他能沿袭家风做成大夫,那么他就沿袭家承做大夫,做个好大夫。

    霸占药铺的仇人不期待他能复仇,那么他就复仇,斩草除根地复仇。

    没人说他能做好,所以他事事都做好,一步不错地做好每件事。

    “息息,我无论如何都得完美,我不完美的话,只能面临失去,我会失去自己对自己的期许。”

    纪和致停住了他密不透风的亲吻,拥着她的手臂慢慢地放松。

    他似乎又温和无害起来,变回了平日里的纪大夫。

    沈盈息顿了顿,推了推男人的肩膀,果然已经可以推开来。

    她垂眸,望着纪和致的双眸。

    他对她笑了笑,温润淡雅。

    “息息,我事事都没做好。”

    “但那天在纪得药铺,你送了我一根玉簪,我还以为我至少有权……终于有爱人的权利。”

    “可是原来没有,”他抚上她的心口,动作虔诚纯粹,没有任何一点狎昵,他轻声问:“你这里原是实的,装的不是纪和致,我在说什么呢,当然不可能是纪和致。那么是谁呢,好像也不是上官慜之……不是谁,是什么呢?你总说我看不透,可是息息,我更看不透你。”

    沈盈息掩不住脸上的奇异。

    纪和致望着她脸上的奇异之色,忽地弯唇深深笑起来。

    他温热的指尖点在她的眼角,弯眸道:“你看你,这种时候怎么会是这种表情呢?孩子般,可恶的表情。”

    沈盈息心里空灵,她望着纪和致哀柔的眼神,想到,他会是个很靠谱的道友。

    可靠又沉稳。

    若非那半杯酒消释了他的几分意志,他的这些话她兴许一辈子也听不到。

    谈谈心。

    他却将心剖开,要她见证他血肉狰狞的血口。

    她只能奇异,不惧他血口的丑陋,而是轻轻地抚摸它,再问它的主人:“那么,你的感受便是这些么?”

    纪和致忽地清声大笑。

    沈盈息迷惘地,双手扶住他的脸,看着他笑出眼泪的长眸,“你痛了?”

    她轻轻撷掉他眼角的一点湿润,指腹被濡湿,她微微抬眸:“泪么。”

    纪和致笑着攥住她的手,“不,没什么,我刚才是醉了。”

    然后又道,“息息,看来我是又失败了一次。”

    她的心贴近不了他的。

    永远不能。

    所以他也没有完美地属于她。

    永远没有。

    纪和致眉眼清和,表情和缓:“息息,我不回京了,我在这儿等你。”

    沈盈息不知要说什么,于是亲了亲纪和致还湿润的眼角。

    纪和致抱住她,轻声道:“我无权爱你么,我或许还是有的……我永远爱你,沈盈息。”

    “一号任务对象【纪和致】——情窍已关。”

    第64章

    纪和致的吻克制地落在她的蝴蝶骨上,她觉着有些痒,肩膀不由动了动。

    从背后环住她的男人又吻了吻她的耳垂,“息息,我们何时会再见?”

    沈盈息想要转过身去,被他轻轻摁住。

    她听见他清浅的呼吸声,还有湿濡的气息。

    于是靠后,后背紧贴他的胸膛,没有再回身,背对着他道:“很快的。”

    纪和致应当是信的。

    喉中低低地嗯了声,而后重新抱紧了她。

    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这个怀抱中度过。

    沈盈息翌日启程,回想起这个夜晚,只能感受到温柔、青蓝色透明的干净怀抱、还有纪和致微苦的泪水。

    他是否预知道到了什么。

    她不清楚。

    天生能见鬼魂的人,总是比常人多出一分近乎预知的敏感。

    沈盈息坐在马上,阿仓为她牵着马,主仆二人往林外走。

    先是遇到了铁匠。

    沈盈息愣了下,她许久不曾见过肃安了。

    肃安还带着那张玄铁面具,包裹着整张面孔的黑色面具,露出的两只暗红眼睛冷淡平静。

    他显然也看见了她,并且注意到她要离开的行为。

    可他什么也没说,甚至没问她要不要继续铸她的剑,只是转身走了。

    那具精壮挺括的身影渐渐隐没于林间。

    沈盈息在马上望着他穿粗布麻衣的身形,微微蹙了下眉。

    还不等她收回视线,林中异响突起。

    十几柄黑身白羽的箭从四面八方向她迅疾射来,阿仓反应迅速,纵身上马环住了她的腰。

    沈盈息只来得听见近卫在耳边极低沉的一声:“俯身。”

    而后她便被他带着趴下,近卫的胸膛坚硬冰冷,长臂挥斩间,便是一阵尖锐的金器碰撞声,是阿仓用剑扫开箭镞的声响。

    “簌簌。”

    林中的异响还在继续,草动叶摇间,一大堆黑衣的人便从草隙中飞出,宛若暗夜里蛰伏的蝙蝠般,乌压压的一片。

    沈盈息蹙眉,阿仓又低声道:“家主莫怕。”

    他的话声将落,从树叶里又落下一大群暗绿衣裳的人。

    “我们的人。”阿仓简短地补充道,“家主莫怕。”

    暗绿衣裳的人一出现,近卫的手臂立刻穿过她的腹前,将她扣进怀中。

    他的长剑往后狠狠刺中马臀,骏马嘶鸣,前蹄立刻嘚嘚踩紧了地面,带着他们飞纵地冲出了林子。

    快马纵驰,不过片刻,郊林已远在身后。

    如此快马加鞭,中间不曾下过一次鞍地赶路,他们竟在午后就到了沈府。

    沈盈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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