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早逝白月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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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不愿进来。

    棠梨松了一口气,她收敛情绪,低声说:“站在外面做什么,阿苍,进来吧。”

    很快一个身形劲瘦的少年踏进屋中。

    他环绕了屋内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碎了一地的梅瓶上。

    阿苍走过来,默不作声蹲下,开始收拾满地狼籍。

    棠梨急急喊住他:“小心手。”

    话音刚落,阿苍的手就被碎瓷片割了一道口子。

    棠梨惊呼一声,连忙让他停下,急急取来药箱。

    阿苍的手指割了好大一道口子,鲜血淋漓,看着唬人,他还不愿意包扎,说:“以前在军营的时候,比这么重得多的伤都受过,这不算什么。”

    棠梨瞪他一眼,将他按在凳子上,“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受了伤就要处理。”

    阿苍沉默片刻,终是由着她给伤口撒上药粉,裹上纱布。

    他看着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指,低声说:“以前在军营的时候,如果不是致死伤,军医是不会给你处理的。”

    像这样的小伤,甚至是连药都不愿给的,让他们自己挨着。

    “草原的冬天很冷,有一年尤其冷,我脚上生了密密麻麻的冻疮,都发烂了,特别痒。去讨药,没讨着,反倒被骂了一场。”

    “我回去之后,偷偷躲在被子里哭。”他停顿片刻,脸上似乎露出些怀念之色,“有人在帐子外面叫我。”

    “我抹干眼泪出了门,发现是军医身边带着的一个医女姐姐,她给我偷偷拿来了一罐冻疮膏。”

    棠梨渐渐听入了迷,她问:“她人真好……那后来呢?”

    后来?

    阿苍又陷入了沉默。

    后来医女姐姐爱上了铁骑军里赫赫有名的苍狼将军,将军已娶妻子,她最终以小妾的身份如愿嫁给了他。

    然而将军一心扑在事业上,鲜少关注她。

    那个姐姐被将军夫人百般磋磨,后来怀着将军的孩子生生在营帐外跪了一天一夜……死在了一个风雪交加的夜里。

    将军得知此事之后,也只是吩咐人将她好好下葬,连眼泪都不曾掉一滴。

    那个人,曾是这辈子第一个对他那么好的人。

    却落得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阿苍看着棠梨的眼睛,轻轻说:“她死了。”

    鎏金面具下,少年的眼睛被暗色的水痕笼罩住,他继续说:“因为他夫君对她不好,她夫君的夫人让怀着胎的她跪在雪地里一天一夜。”

    棠梨一愣,随即她喃喃道:“……节哀。”

    阿苍没有说话。

    棠梨随即意识到,以前他是从来不愿在自己面前提起过往军营生活的,怎么今日那么反常?

    她转念一想,心头一惊。

    这屋门没关,窗也是半掩着的,说不准方才自己和裴时清的争执……被他看见了?

    他跟自己说这个故事的目的……难道和裴时清有关?

    果然阿苍随着开口:“他不是良人。”

    那个人,和苍狼将军太像了。

    他们都是眼睛里藏着野心和杀戮的人,哪怕……外表掩饰得再好。

    若是此前,棠梨定会反驳他,然而经此一遭,她却被堵得话都说不出来。

    棠梨苦笑,她原本已经下定决定不再嫁人,可如今……

    就连阿苍都看出来了。

    裴先生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棠梨盯着快要燃尽的烛火,轻声说:“阿苍,我知道的。”

    她或许比所有人都清楚,他光风霁月外表之下藏着的杀伐狠辣。

    但她丝毫不觉讶异,若非如此,他如何能在前世风雨飘摇,大厦将倾的时候,扶持新帝上位,还走到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阿苍不再言语,只是轻轻抚着被包扎好的伤口,站起身:“太晚了,该睡觉了。”

    阿苍离开之后,烛火挣扎着最后跳动几下,很快便熄灭了。

    棠梨枯坐在黑暗之中,窗外雨声淅沥。

    ***

    接连下了几日雨,满地残红,绿肥红瘦,惹得雅座里的年轻公子们好是伤怀。

    陆辰远坐在窗边,慢慢饮着酒,听他们吟诗作对,却并不参与。

    烈酒入喉,肺腑之中像是烧了一把火。

    今日沐休,陆辰远无事,索性应邀与同伴们来到这挥墨阁。

    据说挥墨阁新出了一支曲子,领舞的花魁生得一副好容貌,年轻公子们闻风而动,让这花魁在上京城中一时风头无两。

    他本对这些不感兴趣,但爹爹说了,入仕之后,这些应酬交际难免,要学会适应。

    于是有人相邀,他便来了。

    一个年轻公子看陆辰远默默坐在窗边饮酒,一巴掌拍到他肩上,笑道:“陆兄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怎的这般寂寥!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陆辰远露出一丝笑,举起杯子来。

    旁的人听到动静 也打趣他:“是啊,陆兄都不知道,现在上京有多少佳人小姐都在为你争风吃醋啊……”

    陆辰远锐利的眼角微微一抬,脸上的笑淡了。

    同伴连忙给那人使眼色,那人也看出来了,咳嗽了一声:“来来来,陆兄,我敬你!”

    他举起酒杯,匆忙一饮而尽,随即以小曲马上就要开场为由,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这探花郎也是古怪,听闻他那未婚……前未婚妻的八字弄错了,近日才发现两人天生犯冲,不宜结为夫妻,这才退了亲。

    据说那姑娘出身不高,虽然自小订亲,但一个远在上京,另一个养在滕州,也没见过几面,应当没那么深的感情才是。

    怎么他瞅着这探花郎像是犯了单相思似的?

    分明以他现在的身份能找到家世更好的夫人,偏偏要为一个出身不高的前未婚妻郁郁寡欢……

    真是有毛病。

    经此一遭,也无人来招惹陆辰远了。

    倒是约他前来的那个年轻公子叹了一口气,坐到他旁边:“陆兄,不是我说你,你这样一副放不下的模样,不仅会给自己平添烦恼,还会给那位姑娘带来不便。”

    陆辰远微怔。

    年轻公子淳淳善诱:“大丈夫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嘛,那姑娘我听说是个有本事的,画得一手好画,其兄长也在朝中谋职了,想必将来能寻得一个好夫家。”

    他叹了口气,“反倒是陆兄你这样……反倒让人怀疑那姑娘是不是与你有什么首尾,你才如此念念不忘……”

    他压低尾调,轻轻说:“……你这不是,害人家嘛。”

    陆辰远的脸色有几分难看。

    年轻公子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中听,但他当时与陆辰远一同在国子监念书,便与他交好,向来也是对陆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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