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在星期天晚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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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透过自家窗户分明看到她回来了,本以为她见到家里那番“破烂场景”, 会当场爆发来跟自己对质, 谁知这都过去两个小时了, 那臭丫头竟然没来她家里算账,出租屋里更是没有任何动静。

    甚至连灯都没开。

    这太反常了。

    房东想像刚才那样用备用钥匙开门,可房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外面的人即便有钥匙也打不开。

    于是便有了中年女人各种砸门的情况。

    胖女人在天寒地冻里哆嗦个不停, 她拍门的手生疼通红, 这让她非常恼火地直接回家中仓库, 拿来一把扳手准备拆锁。

    “别想装死, 瞧着吧, 等我打开锁你今天就必须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胖女人骂骂咧咧地嚷着,手中照着门锁敲出“嗙嗙”几声巨响。

    乔治巴顿在这时一瞬刹停。

    男人迈腿踏下车,甩上车门,刚一走进风雪小院便看到满地狼藉,零散破碎的景象让人以为这里经过一场恶战。

    眼色一刹沉冷,男人表情不虞,脏污积雪被光净黑亮的皮鞋慢吞吞踩踏,印烙连串深浅分明鞋印,步步完整,直至将要迈上门前木阶之前——

    江峭这时候蓦地步伐顿滞。

    他停下来,黑密睫毛垂敛下,双手插兜,轻缓挪移开右脚,低眼瞥见一枚晶莹剔亮,安静孤遗在脚下污雪之上,借势壁檐挂灯放射万丈璨光。

    江峭低弯腰身,捡起来,凝视着指尖熠熠闪耀的眩光好一会儿,情绪莫辨。半晌后,他将东西收起来,懒漠掀抬眼皮,问房东:“干什么呢?”

    对方闻声停住手中撬锁的动作,转过身,在望清眼前男人长相的瞬间,当即脸色骤变。

    刻薄尖酸的嘴脸一秒收起,恶狠消失,势利心令她转而端上谄媚笑意,神情不太自然地讪笑着结巴道:“江、江先生,您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邻居陆续从破旧的街区搬走,没想到有天能碰到天大的好运,有个冤大头…哦不,眼光独到的富豪看中了她的房子。

    “这是你的‘杰作’?”江峭听烦了,表情不耐地眯起眼,字音咬紧,声线下压一度:

    “你欺负她了,是么?”

    “啊…这、这没什么的!”误以为金主等不急要收房,胖女人连说带比划地,焦急解释,“江先生,您再给我点时间,您放心过了今晚,我一定把她赶出……”

    她满含阿谀意味的尾音,在这刻猝然被扼制,江峭猛地抬手揪住她的衣领,手背血管暴突:“里面住的人呢?”

    紧紧箍勒在咽喉的力度狠戾,坚定而无可撼动,强劲浓烈的窒息感登时灌漫鼻腔,迫使胖女人几度张嘴,却硬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氧气稀薄让她没多会儿便能感受到胸腔赫然充血般灼烧的胀痛。

    江峭后槽牙磨地作响,僵持片刻后蓦然松开这个女人。

    “咳咳咳……”得以呼吸的一刻,胖女人扶着门弯腰拼命咳喘,却又不敢耽搁地马上回答说,

    “她明明回来很久了,我亲眼看见的,但是过去两个小时了,她一直把自己锁在里面没有声音,平时楼上楼下的灯都亮着,今晚却连灯都没开。”

    “给我。”江峭瞬间皱紧眉。

    房东没反应过来,还想继续说什么。

    江峭直接从她手里拽过扳手,“嗙当”一声,门锁登时被砸烂,他抬脚踹开门,拎着扳手大步跨进去。

    屋内满是漆黑的冷。

    但是很香。满屋子都弥溢着那种香水、香薰滴蜡、护理香氛混合女性化妆品的胭脂香气。

    当然不会陌生。

    那是独属于盛欲的味道。

    可是。

    江峭看不清。

    纵使玻璃窗外,欧式壁挂小角灯打照出丁点光晕投落进来,可对于早已失去夜视能力的男人来说,当下这一刻,只有眼盲心乱的昏聩感。

    “开灯!”江峭冷声命令房东。

    大抵也意识到事态不对劲,胖女人连忙应声照做,转身在墙壁上凭记忆摸索开关。

    但是没用。

    “总闸坏了。”她小声回复。

    没敢说是自己赶客时做的手脚。

    江峭没再说话。

    冷气从室外贯入,男人摸出手机摁亮电筒,修挺高大的身形冲上楼,又快步跑下来穿梭在每个房间,黑暗中如风如影。

    长款的风衣摆随稍显凌乱的脚步动荡翻飞,精致皮鞋踏踩在木质地板,惊起一连串嘎吱作响,如同暗洞中扑朔而出的蝙蝠,扑打在人慌乱的心间。

    胖女人常年缺乏锻炼,压根追不上江峭长腿阔步,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能无头苍蝇般哈腰勉强跟着他。

    “喵呜!”

    这时候,不知哪里惊起一声猫叫。

    房东被吓得跳起来,脸上的肥肉抖了三抖。

    江峭却异常平稳镇静。他默然站在客厅中央,不动声色,黑暗中极度缺乏的视力由足够灵敏的听觉作为弥补,耳骨轻动,很快追逐到动物悄然快速移动迈步声响。

    晃闪两下手中光源,借着光亮他看到一双翠绿眼眸,江峭知道那是“老朋友”。

    为避免射伤小黑猫的眼睛,江峭关了电筒光,四周再次陷落万般阒寂的沉黯。

    他的视域也再度无光。

    男人在黑暗中半蹲下身,一手搭着膝头垂下,低唤了声:“小乌云。”

    小家伙哒哒哒跑前两步,十分乖顺,半趴在他脚边,仰起小脑袋舔了舔他搭垂而下的指背,“喵~”

    像是在跟男人打招呼。

    江峭顺势揉揉它的头,无声勾起唇,问它:“秧秧呢?”

    指背温热撤离,又是哒哒哒地声音。

    江峭重新按亮手电光,他跟上小乌云的步伐,一步步走到浴室门口才停下。

    小乌云抬起前爪碰了碰门框,又仰起头来看江峭。

    江峭迅速推开门。

    呼吸骤然停顿在这一秒。

    指骨颤抖松力之后,“咣”地一声沉重巨响,是江峭掌中扳手跌落在地的声音。

    那个须臾,男人的脊背彻底僵滞,仿佛金属不是砸在地上,而是砸中了他,凿穿肺腑,神经末梢迅疾衰败,收回输送向四肢百骸的温度。

    烛火吊灯坠晃不定,蜡液滴下的瞬息就被凝固。

    浴室血流成河。

    眼前是混乱交织的红色。

    盛欲整个人半躺在浴缸里。

    瘦肩薄背蔫颓后靠着冰冷砖墙,脸色苍白,唇色失血,双眸紧闭似无声息。纤细手腕在浴缸边沿施施然无力垂落,腕骨内侧皮肉破开,动脉割裂,殷红血液汩汩顺流淌满手心,滴落成一滩触目惊心。

    视野里,满地都是浓稠发黏的血水。

    浴缸盛满浆红。

    她身穿一件单薄的吊带连衣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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