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在星期天晚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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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 检讨书

    ◎老公◎

    笼外, 暴雨倾注。

    任这湿淋淋的感情浇透山间万物。

    笼内,盛欲的喘音柔软溅落。

    两个她都在喘。

    录音笔内的她,江峭身下的她。

    江峭将录音笔中的内容反复听了三遍, 偶尔是“窄桥”在说,大部分时间都是盛欲浅浅弱弱的喘动声。

    没有什么比这种事更加煎熬了。

    盛欲被他压在床上, 两只手腕抬高由他单掌禁锢,双腿与他交错,纤弱盈细的软腰之上, 是他修窄劲瘦的腰肌, 令她根本无法动弹半分。

    只是, 没有意料之内的暴怒, 江峭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闹脾气,没有质问她为什么不听话。

    明明GUST在那场雨夜里叮嘱过她, 让她等他,如果他没有出现就不要主动来找他。

    江峭表现得十分平静。

    盛欲有些被他一反常态的态度吓到, 总觉得那是暴风雨前的征兆,不得不尝试着曲起腿, 扭动手腕挣扎道:“江峭你听我给你解释……”

    “嘘, 别吵。”江峭抬指抵按她的唇, 随即将录音笔的外放声音调至最大,似乎沉醉其中,

    “秧秧,原来你喘起来这么好听。”

    盛欲弱弱的反驳:“我没有……”

    “可我不喜欢以这种方式听到。”江峭拿起那只录音笔, 贴抵在她酡红脸颊上, 笔端敲了敲她, 半讥半嘲地质问, “这段时间, 你都跟他做过什么?”

    “什么、什么做过什么……”盛欲第一反应是想到欧鹭山庄,回忆起那晚在房间里她与江峭做的事,更加羞得抬不起眼,目光飘忽着从他眼里逃开,含糊其辞地辩驳,“哪、哪有做什么!”

    “我记得我说过,”江峭嘲讽低啧出声,毫不费力地径直揭穿她的谎话:“秧秧,你一点都不擅长说谎。”

    在他面前,盛欲就像一条溺没在水族箱的鱼。

    透明玻璃水缸毫无半点私密性可言。

    于是她在缸内被剥得赤.裸,没有秘密;他在缸外居高睥睨,欣赏她的躯体。

    “他碰过你么?”他倏然这样问。

    盛欲下意识想抬腿踹他,无奈身体被他压紧,她那点不中用的反抗只会成为美味的催化剂,催发撬动接下来这场蓄势待发的情火。

    她只能骂他:“有没有碰过你他妈自己不清楚吗——”

    脏字没能完整落地。

    盛欲整个人已然狠狠僵滞住。

    因为她感受到,那只录音笔在她身上徐徐游弋的线迹轨道是不同于窄桥的。完全背道而驰的。

    窄桥在当时是自下而上。

    而此刻眼前这位“GUST”,正在控制录音笔无机制冰冷的金属笔触,自她下颚滑过锁骨,越过胸线的起伏弧度,途径平坦腰腹却依然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还在向下移。

    那只该死的录音笔。

    直至……

    抵住那里,足以令她瞬间震颤。

    江峭停了下来,视线捕捉她惊惶无措的眼睛,扯起唇,笑意顽劣地问她:

    “他碰过这里么?”

    盛欲瞳孔骤缩,那个瞬息里顿陷沉默。

    “不说话?”江峭嗤哼一声,眯眼,得到答案,

    “看来是碰过。”

    金属笔端一次次轻力打落下,像爱怜,似恫吓。

    他舔了舔唇,凝定她的眼神仿佛择人而噬的狼,明锐张扬,暗伏险恶,如同得不到满意回复就毁天灭地般,口吻讥诮地审问她:

    “那么,你为他绽放过么?”

    又来了,那种古怪的,迫切的,不可名状的感受。

    迫使她拼尽理智与本能对抗。

    可本能是无法自拔的。

    盛欲只有慌不迭时地偏开头,视线落到半圆拱落地窗。窗前被这个疯男人焊上了数根金属钢管,拦住了窗外的湿泞雨水,却拦不住她身体里的。

    “还没有……”她听话地回答。

    她竟然会真的回答。

    是不是对“窄桥”不满的人不止“GUST”;是不是她其实也对于窄桥的“下次行为”表示抗议;

    所以是不是代表,盛欲希望江峭履行他的承诺。

    但无论如何,这个答案是GUST想要听到的。

    “窄桥还是太单纯了,像你一样。”

    没有记忆的男人对上次的承诺,和女孩内心深处的动荡一无所知,满意地挑起眉,停下手中动作,满心都是幼稚的为了盛欲争强好胜,“他以为故意把录音笔放在这里,让我看到,让我听见,以为这样我就会乱了阵脚。”

    江峭停下了。

    坚硬笔端的敲打也停下了。欣快霎时消褪,刺激感被陡然中断的后果是大片虚空与失落在侵袭。

    盛欲简直要被他逼疯。

    忍不住骂他:“你个两面三刀的王八蛋。”

    江峭见她突如其来的小脾气,并未不悦,眼梢微扬,低下头鼻尖稀微蹭磨她的,极尽宠溺般,说:“好,我是,不过我觉得,窄桥他就是个崽种。”

    顿了下,他稍稍抬头,不露声色地凝视她好一会儿,良久后,拖着声腔痞里痞气地补充道:

    “但我的秧秧,是最热烈可爱的公主。”

    这次,盛欲没有再怼回去的机会。

    因为江峭很快又开始了。

    比起笔端轻挑重按的碰触,更荒唐的是,录音笔始终没有关闭,外放的录音内容正透过电流传送出来。

    这一刻是江峭在说话。

    男人喑磁微哑的嗓音,字字落在她腿里。

    盛欲已经很难熬了,偏偏江峭玩心起来,薄唇凑近咬上她肉感圆润的耳肉,兴致浓郁地低音问她:

    “喜欢么,像不像我在帮你……”

    斥足靡欲的两个字,如石子投湖,沉甸甸地溅砸在她本就绵软的心腔上,令盛欲止不住颤栗。

    江峭的嗓音本就够欲。

    更遑论他在故意戏弄,冷调音质浮动颗粒感的哑意,稀微倦怠感更显性感,郁郁的沉音让她心颤,让她腿软。

    盛欲从未体验过这些。她不懂自己究竟是紧张,是无措,还是兴奋或者期待。

    死死攥紧掌心,她细瘦纤直的长腿欲落无处地曲蜷,又虚弱失力地落下。已经足够折磨了,耳边却还有江峭嘶哑低沉的声腔挑惹,他说:

    “秧秧喜欢的话,下次我就这样帮你好不好,嗯?”

    下次。

    又是下次。

    她真的会被江峭玩死。

    “不行!”情急下盛欲用力从他掌控中抽出手腕,一把捉握住他的手,眉尖紧紧蹙起,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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