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而定: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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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是安庆公主所为,不取她首级,我怎会离京?”

    小萤说这话时,脸上带笑,笑意却不及眼底,带着腾腾杀意。小阎王的账簿记上人名,怎能不索命就轻易离开?

    凤渊从来都不认为安庆的人品高尚,听了之后也无太多意外,只是伸手摸着她的秀发,淡淡道:“所以不离京,也不是因为我?”

    这一页便怎么也翻不过去了?

    小萤无奈道:“那你要怎样?我若当你侍妾,慕寒江是要掀我老底的!到时候你如何能在你父皇和朝臣面前自处?”

    “嫁给我,别的都不用你管!”凤渊似乎早就想好了,眼睛都不眨地说出这话。

    闫小萤真是要被他气笑了,若不是知他为人城府,当真以为他是牛头三皇子那等为爱昏头的莽撞儿郎了!

    “行啊,你若能让陛下答应你娶一个长得像太子,名不见经传,出身卑贱,私下里还干着杀人越货勾当的女贼子,那我就嫁!”

    小萤应下这话并不走心。凤渊不是堵着这口气过不去吗?她应下了又如何?

    身为凤家子弟,从小到大,哪一样是由着他的?都是身不由己,在一盘富贵棋局里的棋子罢了。

    不过偶尔奢梦,人人都会做得,他现在想做这种与她鸳鸯双宿双飞的美梦,她成全就是了。

    甚至他想与她夜里做真的夫妻,她也不抵触。

    总归这辈子,她还没遇到过像凤渊如此让她心动,又合胃口的野性郎君。

    虽然他又疯又坏,被世人误解唾弃,觉得他不是良人,还总与她闹脾气。

    可是跟他在一起,小萤能

    真切体会到,他是从头到脚地爱着她闫小萤的——无论她做什么,变成什么样子,这份爱也是深沉不变。

    哪怕她不像别的女郎那么循规蹈矩,甚至偶尔言语粗鲁,凤渊的眉眼里从来没有流露过一丝一毫的诧异嫌弃。

    关于这点,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

    可在王府里,她当着慕寒江的面大骂凤渊时,看着慕公子震惊得瞳孔骤然放大的样子,小萤才有所醒悟。

    凤渊虽然有时会不咸不淡地嘲讽她不像女郎,却从来不会因为她的举动流露出半分的惊讶,而是沉默而坦率地接受她的一切。

    就像她跳崖失败,第一次附在他的耳边,百无禁忌地大骂他时,凤渊也是波澜不兴,甚至眼中含笑……

    不管她懂不懂闺阁礼法,会不会相夫教子,洗手作羹汤。凤渊这份看向她永远不变的稳定,却让从小漂泊无依,风餐露宿长大的小萤有种肆无忌惮的安稳感。

    深有自知之明,并不打算爱人的小萤一不小心落下颗种子,待发现时,这份好感已经破土发芽。遇风狂长……

    让她想要连根拔起,相忘江湖时,也略略有些费劲儿。

    凤渊听了小萤不走心的承诺,倒是微微歇了癫劲,用高挺的鼻尖蹭着她的脸颊道:“这是你说的,别到时候不认。”

    小萤心说,我拿捏不住你的心思,还拿捏不住你老子的?

    让淳德帝答应?做什么春秋大梦?

    不过表面上,她却甜甜一笑:我岂是随便撒谎诓骗人的?乖,快帮我解开,人家还想好好抱一抱你呢!

    总之一通不走心的花言巧语,凤渊总算解了链子。

    小萤拿起来好奇地看,待问清了这不光一副,乃是从上到下一整套时,那眼睛便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凤渊,似乎是想用在他身上,再任她肆意妄为一番。

    待马车到了五里坡时,天色也开始微微发亮了。

    小萤窝在凤渊温暖的怀里,香甜补了一觉。

    所以孟准一撩开车帘时,看到的就是小萤像个猴子,缠在高大郎君身上睡得大梦不醒的样子。

    孟准刚要瞪眼,那个一脸冷峻的郎君却立起手指摆出不要吵的手势,小心放下女郎后,才下车,拉着他走到离车一段距离才道:“萤儿一夜没合眼,才刚睡着。”

    他这义父当的全然失败,没有看顾好义女,也不知回去跟闫山兄弟如何交待。

    孟准忍着气儿道:“如今慕寒江戳破了小萤假冒太子的事情,她若再留京城,势必要有危险,我这就带小萤离开,回转江浙。”

    凤渊只用一句话便打破了孟准的计划:“小萤查出付安生当年偷听的详情。”

    孟准听了这话顿时眼睛发直紧声盘问。

    可还没等凤渊说话,身后马车边传来小萤的声音:“只是略微探听,并不知事情来龙去脉,待我查清,再告知义父!”

    凤渊回头看她,知道她是故意不让他说的。

    至于为什么,太简单了。

    她的义父刚刚平反,好不容易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可若他知道仇人乃是堂堂安庆公主,通过正经途径的伸冤之路必定困难重重。

    也只有摸入毒妇卧房,手刃仇敌这一条不归路了。

    小萤不想孟准再踏入昔日不醒旧梦,只想替义父了解梦魇,自然不准凤渊说。

    孟准却心急还要问,被小萤模棱两可的话敷衍过去。

    待二人独处时,凤渊问:“怎么又想一个人逞英雄?”

    小萤摇了摇头,说道:“我就是有一点想不通,若付安生真掌握了安庆公主要命的机密。为什么公主只是将他截住囚禁起来,而不是杀他灭口?”

    凤渊轻笑了一下,他并非想不到这点,只是压根不想给安庆公主寻找任何借口。

    这点疑问在凤渊这里,就算想到也俨然不存在。

    他淡淡道:“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放过那老虔婆,所以……她为何要留付安生,重要吗?”

    小萤没有说话,她也知迟早有这一日,到时候凤渊和慕寒江就彻底扯破了脸。

    不管凤渊有多充分的理由,他都是慕寒江的杀母仇人。此恨绵绵不知又要在这对血缘兄弟间扯出多少怪诞恩仇。

    所以若真有那天,倒不妨她做这个坏人,反正她跟慕卿也没有几多交情,原本就是交手数次宿敌,再添些仇怨也无妨。

    不过她暂时不能回到瑞祥王府了,更不愿再去萧老前辈那接受捶打,便跟义父在一处,静待接近安庆公主的时机。

    凤渊显然不太喜欢这样的决定,立在一旁沉默了片刻,便淡淡道:“你……若是偷偷走了,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那最后几个字,似乎放在砾石上磨过,吐出时带着扎人的寒芒。

    这郎君是被她随口胡言落下了心病,小萤只能使出哄孩子的劲头,抱着他的腰摇晃:“好了,要不要我对天发誓啊!我就算走,也知会你一声的。”

    这答案在凤渊那里显然也是找死。

    不过凤渊懒得在谎话精的嘴巴里掏出什么肺腑真言,只是又深看了小萤几眼,才转身上了马车离去。

    在凤渊走后,孟准竟然不知不觉长出一口气。

    从认识这位年轻郎君起,孟准就被这人身上的邪气压得略略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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