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姐症: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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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平玺确实看到了。

    连带床头的计生用品。

    和谁?他蹙着眉头思索着。

    厉将晓?姐不是早和他断干净了吗?平玺对姐姐情感方面的事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她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

    还是别的男人?可姐姐向来没有带人回家的习惯啊,而且哥哥也在家呢,他怎么可能允许别的男人进家门?

    所有的线索指向同一个答案。

    平玺惊诧地看向昔日的兄长。

    “哥……你不要告诉我你和姐……”

    李尽蓝:“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平玺痛苦地道:

    “不———!”

    “哥……”他一边流泪,一边留有希望,几近祈求地望着他,“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你和姐姐联合起来骗我呢?”他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这时,他闻到了一股尼古丁的辛呛。

    姐姐不知何时倚在哥哥的卧室门口。

    她静静地抽着一支烟。

    脸上被烟雾湮得莫测。

    “姐!”平玺快步过去告状,“哥他混账,你听没听到他刚才说了……”

    什么。

    他戛然而止。

    他看到姐姐光洁的锁骨上,一簇簇、玫瑰花瓣般的点红。平玺无法假装视而不见,因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顺着她的脖颈,如春园芳香的小径,一路延伸到,睡裙之下的靡丽风光。

    “啊……”谢欺花含混地笑了起来,竟不对那片事后余痕做出任何遮挡。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她大方地承认,“是啊。我和你哥好上了。”

    第83章 做得好

    哥哥可以。

    为什么我不行?

    平玺耳边只剩下这样一道声音。

    他茫然流着泪, 如此诘问姐姐。

    其实,不用谢欺花说。

    平玺自己也知道答案的。

    正因为是离哥哥最近的人,所以平玺才如此清楚。在爱情以外的领域, 他都没信心和哥哥比, 难道在爱情上就争得赢他?哥哥多么睿智、沉稳、有胆魄,具备一个人成功的任何品质。

    而平玺, 也算得上拔萃,可有哥哥在的场合, 他永远只能被对方比下去。

    这一日,李平玺又想起。

    年少时被哥哥支配的恐惧。

    他回忆起来了, 全部都回忆起来了。从小到大, 哥哥受到数不尽的褒奖,每个人都把目光放在哥哥身上,对他永远是饱含慈爱与遗憾的感慨, 他们说, 你要是像哥哥一样优秀就好了。

    只有这时候, 李尽蓝握住他的手,对那些长辈辩驳:“平玺也很优秀。”

    这些年, 李平玺与哥哥不常见面, 他几乎忘了自己与李尽蓝之间的差别。

    如今他把一点一滴都捡起来:在黑麦镇,哥哥能带领他逃出生天, 而他只能怯懦地躲在面包车里;初到武汉,哥哥在黑工地卖命给他治病、去襄阳当家教让他上学;后来哥哥又做了许多事,平玺都记得,一桩桩一件件, 是哥哥对他苦心孤诣的打磨和扶助。

    他多么信赖哥哥,正如李尽蓝爱他, 毋庸置疑的,即使现在也是如此。

    平玺清楚哥哥在暗地里对付姐姐的桃花,开得最艳的那朵,前段时间也被彻底剪除了。平玺自己呢,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付出,却享受到斗争的成果。扪心自问,如果他不是李尽蓝的弟弟,哥哥还会让他出现在这个家中吗?哥哥恐怕轻而易举地掐掉他,正如掐掉姐姐其他爱慕者那般决绝。

    平玺理应感到庆幸才是,正因为他是李尽蓝的弟弟,李尽蓝才允许他对姐姐做出什么,而不遭受报复。换作别的男人跟姐姐共处一室、亲密的肢体接触……恐怕平玺自己都无法容忍!

    只有哥哥是他唯一能容忍的人。

    正如哥哥也默许他对姐姐有爱。

    哥哥很好,对姐姐很好,对平玺也很好,这么多年相依为家,平玺没有理由讨厌他。毋庸置疑哥哥就是最合适的。如果是他和姐姐在一起,平玺又有什么不满意呢?他还能说些什么?

    可为什么。

    还是有点不甘心呢?

    平玺掩着面,掩住落泪的轨迹。他头一次对流泪这件事感到怯懦与羞耻,即便这不是他能控制的。这是家人纵容出来的。保护平玺,一直是谢欺花和李尽蓝的共识,是他们为他打造了宜居的温室,扛起外界的狂风骤雨,才让平玺像掌中娇花那样天真娇憨。

    平玺现在必须离开温室。

    即便没人对他下逐客令。

    门被推开、合上,平玺动作很轻柔,他永远做不出那种摔门而去的蠢事。

    傻小子啊傻小子,谢欺花咬着燃尽的烟,默默欣赏了少年心碎的全过程,有些不同的是,这个少年是她弟弟,而心碎对象恰好是她。平玺还年轻,又不是不知悔改,他才二十三,人生路漫漫,将来还会遇见合适的姑娘。

    他何苦吊死于她身上?

    这棵老得快枯死的树。

    谢欺花抿了一口烟,更显惆怅伤感,饭都没吃人就跑了,白瞎孩子他哥做饭的两个钟头。平玺不吃她还吃呢,昨天彻夜奋战,今天啥也没吃,饿了一天了都。李尽蓝烧的菜又那么香。

    谢欺花把烟一掐:“吃饭。”

    李尽蓝在桌前为她添汤布菜。

    谢欺花闻到药膳的香味,李尽蓝炖了当归乌鸡汤,炒了拔丝山药、秋葵,韭菜猪肝,这小子还蒸了一盘蒜蓉生蚝,只给平玺象征性做了一盘可乐鸡翅。好家伙,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你要日死我?”

    谢欺花直截了当。

    李尽蓝微微一笑:

    “是做给姐姐吃的。”

    “我去你的!”谢欺花一拍桌子,“你也不怕精尽人亡!李尽蓝我告诉你啊,别拿持久不当回事,说不定你这是涉精困难,以后涉都涉不出来,小心我把你送到阿波罗男科医院!”

    李尽蓝已经在她这儿确诊很多病了,并不担心多这一项。只要能把姐姐伺候舒服,他一辈子不涉也无所谓。他耐心地把汤端到她面前:“我在里面加了乌鸡白凤丸,女人吃这个好。”

    谢欺花浑了他一眼,却还是坐下吃了起来。她饿了是一方面,李尽蓝做饭好吃是另一方面。除非把菜做成平玺那样,谢欺花一般是不抱怨什么的。谁干活谁光荣,她骂不了李尽蓝。

    谁干。

    谁光荣。

    想到昨晚,那张月光旖旎的床榻,想到李尽蓝一次次抬高她,又一次次放下。他拢住她浑圆的大掌,牵动她的感官。他那家伙事儿,大开大合、整进整出,那他妈才叫干呢,没捅两下魂儿都飞出去了。

    呵。

    在想什么。

    谢欺花面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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