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姐症: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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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尽蓝整张脸都羞得通红。

    他从桌下拽了谢欺花一把。

    谢欺花也意识到,二十二岁的男人了,不是小孩了。她笑着说行行行,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这些叔叔阿姨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又对其余人揶揄:“孩子大了,说不得了,要面子!”

    甭管孩子了,大人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聊天喝酒。小齐说自己最近迷恋上炒股,挣好几万了,谢欺花不置可否,高教练倒是好言相劝,说这个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要太指望。

    小齐不以为意,自顾自斟了一杯。

    谢欺花和老张对视上,摇头苦笑。

    谢欺花凑了过去:“你信不信他回头到处跟别人说,说高教练是生怕他挣到钱,说我们这些人都是眼红他。”

    老张:“我赌二百,他肯定会说。”

    两人暗戳戳地笑。

    老张媳妇儿纳罕。

    “这一老一少搞忘年交。”她思想正直,是最不喜欢在背后蛐蛐别人的,“聊这么开心,都聊什么呢?”

    老张一个激灵坐直了:“没啥呢媳妇儿,我们聊小谢他弟可都长大了。”

    “怎么呢?”老张媳妇问。

    “给人家介绍个老婆呗!”

    此话一出,桌上的人纷纷闹开了,问是给李尽蓝介绍还是给李平玺介绍。

    谢欺花把眼一瞪:“当然是先紧着大的来啊!哪有大的没娶上老婆,小的先娶上的道理,这不是本末倒置?”

    平玺怯怯地:“哥,他们蛐蛐你。”

    李尽蓝只是给李平玺添一碗藕汤。

    谢欺花见李尽蓝丝毫不上心,又刻意点他:“是吧,有的人都大学毕业了还没谈个对象。来,小齐。你教教我家这个大的怎么把妹,把你那本第三十三次修订版把妹宝典传授一下。”

    说到这个,大家可就笑开了。

    驾校里的同事谁没传阅过呢。

    小齐被侃生气了,拎着酒瓶要灌谢欺花。平玺不懂酒桌上的礼俗,但也不希望姐姐喝太多。只是,他还没站起来就被李尽蓝摁了摁。李尽蓝接过他斟满的酒杯:“你不会喝,我来。”

    “哥,你会喝呀?”

    “……会一点点。”

    李尽蓝说谎了。

    他实则非常能喝。

    李尽蓝的室友们都是酒蒙子,闲着没事就爱去bistro整两口。可他似乎遗传了父亲,对酒精有天生的分解力。再不济去一趟厕所也能清醒一些。总之,他很少醉,更遑论喝吐的时候。

    所以,喝到最后只剩李尽蓝和谢欺花是清醒的。就连最小的李平玺,也被叔叔们灌了酒,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谢欺花挑眉瞧他。

    “可以啊,酒量不错。是本来就很能喝,还是这两年在国外练出来的?”

    李尽蓝说不知道。他看向她,又问她为什么这么能喝。谢欺花哈哈大笑。

    “小屁孩!你姐在外面跟别人打通关的时候,你还在家里堆积木呢!”

    谢欺花的酒量,是在一次次聚会和生意场里浸淫出来的。李尽蓝那是文喝,谢欺花是武喝,推杯换盏的话术和技巧都要掌握的。就像现在,谢欺花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你喝。”

    李尽蓝接过,端详了片刻,下意识对上她喝过的地方,有残存的红唇印。

    等同于接吻。

    他若无其事地拿起,啜了一小口。

    掺水了。李尽蓝竟然完全没发觉。

    “是吧?”谢欺花笑得恣意,“来,我们俩喝喝,看看谁能把谁喝挂。”

    服务员又上了几瓶大乌苏。李尽蓝自诩酒量更海,且在他之前,谢欺花也喝了不少,灌趴她,应该不是问题。

    半个小时后。

    李尽蓝趴倒。

    谢欺花轻哼了一声。

    刚出社会的小伙子,还想灌他姐,也不看她在大染缸浸淫了多少个年头。

    谢欺花喊了个代驾开车回家,又多给了他二十,让他把李平玺扛上楼。

    她则扶着脚步虚浮的李尽蓝。

    没想到这家伙还尚存些清醒。

    他把脸埋在她肩窝:“姐……”

    谢欺花心里叹息,面上冷笑道。

    “怎么不喊谢欺花了?”

    “不想……那样喊……”

    别扭的孩子。

    李尽蓝虽然借着醉意,但头脑还是清醒的。谢欺花把他放在房间的床上,就回屋睡觉了。过了半小时,李尽蓝起夜去洗了澡。本就残存无几的睡意更少,他注视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

    漆黑的。

    澄澈的。

    他盯了这个人一会儿。

    然后挤出牙膏、刷牙。

    今夜酒精催人。

    他刷了三遍牙。

    他要做想做的事。

    第55章 昏月光

    李尽蓝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没有迟疑。

    忍耐, 无穷无尽,是懦弱的伪装色。

    现在。

    他要卸下来。

    他进了谢欺花的房间,把门掩上。

    刷过三次牙, 齿间吐露薄荷的香息。

    他站在床尾, 晦涩莫测地注视着她。

    夏天,谢欺花是最怕热的, 不光要把空调开得很低,还习惯把两条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她睡得也像在邀请。

    李尽蓝沉着应付。临到这种至关重要的时候, 他才发现自己如此冷静。

    双膝抻上床榻的末尾,像一条夜游而缠人的蛇, 无声地蹿至她的膝盖间。

    他要钻进她的身体里。

    藉此盘踞于她的心间。

    姐姐。

    李尽蓝呢喃着, 凑身而上。离那片芳醇地越近,他越动情。他是否拥有最缠绵悱恻的冷香?如此迫切去验证,隔着布料轻轻扣蹭着, 用微凉的嘴唇和鼻尖去细嗅, 他竟也不舍得入口。

    “唔……”谢欺花沉眠于酒精, 感官上被人为弱化了。李尽蓝不是要她完全醉得不省人事,他要她有一些感觉的。要她会舒服、要她会愉悦, 他想服务好她, 以证明自己不是儿戏。

    他轻柔而妥帖,用掌心去分开她些微合拢的力道。舌尖略带技巧, 一下、再一下,很快催出一小片潮湿阴影。

    谢欺花的不安被放大了,她呼吸急促几分。当李尽蓝仅凭唇舌挑开布料。

    贴上去。

    姐姐。李尽蓝轻声哄着、唤着。从她那时而紧促、时而舒缓的眉心,能看出此事不全然是冒犯。事实上, 李尽蓝想要做好某件事是非常容易的,更别提他早已在梦境中彩排了成千上万次。

    谢欺花的眼睫轻颤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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