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姐症: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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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 赶上驾校做的最好的那几年了,今年行情更差, 好在脱手了。谢欺花当下不会想到,高教练的退市有多正确, 就像谁也不会想到, 年末武汉的那场疫情。

    谢欺花无法未卜先知,但房已经买下来,每月九千多的房贷还是要还。

    她重新做回了老本行, 也就是DR。

    DR是为何意呢?Driver。

    当然, 她也收到了offer。

    滴滴平台提示她该接单了。

    你好, 滴滴专车为你服务。

    时隔四年,还是本职做得舒服。

    谢欺花喜欢这种在路上跑的感觉。尤其是在驾校干了这些年, 见多了科三四次郎, 被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磨平了暴戾的性子。现在就算乘客给她一巴掌,她也会呵护对方的手疼不疼。

    不过人家都说, 做司机这一行,偶尔也会遇见一些贵人,纯看你自己把不把握的住。谢欺花第一次听到,觉得这不是放屁么, 司机群里的叔叔阿姨跟她说,这种情况也有。人家觉得你服务态度好, 想聘请你当私人司机。谢欺花问有人这样飞黄腾达了么。

    有啊,当然有。

    当然有,十万个人里能出一个。

    谢欺花随手一指,不如买体彩。

    谢欺花没想到自己还真遇到贵人了。

    那天雨下得实在太大,谢欺花接了个天河机场到中江建设的单,对方叫的是最贵的豪华车,结果没叫到,才纡尊降贵叫普通快车。谢欺花心想这是个有钱人呐,赶紧把车里打扫一番。

    车驶到了航站楼前,对方打来电话,让司机带着伞去门口接。是个略低沉、有磁性的男声。谢欺花心想普快的服务你还想整出个花活来,大老板不是?这么大雨,她还得下车去接。

    见了面才知道,还真是个总,西装革履年轻英朗。他鼻梁高挺,挂着一副金丝眼镜,中和了凌厉的眉眼。像外国人,这是谢欺花的第一印象,但乘客就是乘客,帅不帅的,给钱就行。

    “尾号5188,厉先生?”

    谢欺花持着伞试探地问。

    “是。”他颔首,“去中江建设。”

    谢欺花给他撑伞,拉开后驾驶座。

    厉先生问:“这是你的车?”他把重音放在“这”,以表示此车的寒碜。

    “是。”谢欺花笑道。嫌弃你就取消订单啊,她心下很烦躁,不自觉想摸根烟,“五年前买的,挺老的车。”

    “还破。”厉先生点评。

    嘿,这家伙搞人恼火哦。

    乘客是上帝,谢欺花忍住了发火,没说什么。厉先生虽面露嫌弃,但别无他法,只能上这辆寒碜的车。车上了高架桥,隔着后视镜,谢欺花没什么目的性地打量他,这个奇葩厉先生。

    厉先生低头看了一会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后毫不客气地和她对视:

    “专心开你的车,好吗?”

    “堵着呢,这有什么办法?”谢欺花觉得他挺自恋,“我没看你,先生,我在看你后面,有三辆车追尾了。”

    厉先生回头看了一眼。

    又听见“砰”的一声。

    “现在变成四辆车了。”

    谢欺花双手摊了摊。

    她说着,就要下车和对方理论。

    厉先生说:“先走,我有急事。”

    “这堵着也走不了。”谢欺花烦得不行,把烟含在嘴里,径直下了车。

    后面的司机先发制人,说她明明看到追尾了,怎么也不往前开一点。

    开玩笑呢,后车追前车肯定后车全责,你要是因为避让往前开,结果追了前车的尾,这责任可就不好说了。他这么说不是坑她吗?看她是女司机不懂交规吗?她驾校教练白当的?

    “我日你!我开你个雀雀!”谢欺花泼辣地骂回去,“你莫害老子啊!”

    “老子害你了?你个表,搞得四辆车都堵到这里,现在好了,谁都……”

    “莫瞎逼逼啊!又不是我搞的!”谢欺花吵归吵,不耽误抽烟,浑身上下摸打火机,没摸到,对方也在点烟。

    “……借个火。”谢欺花垮着脸说。

    对方也垮着脸给她点烟,再继续骂。

    总的来说,这就是武汉的风尚。

    两人就这么撑着伞抽着烟,悠哉地骂街,后面的司机从车窗探出头:“往前开!往前开!全险半挂来了!”

    这下好了,谁都顾不上谁了,大伙儿赶紧把自家的车从应急车道上挪开。

    大货车擦着后视镜冲了过去。

    “诶我去。”谢欺花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什么坏事都碰上了。”

    后座的厉先生脸色也难看到极点。

    “……死扑街。”他拧着眉轻声说。

    谢欺花问:“先生你是广东人啊?”

    厉先生现在没心情探讨这个。“还不开?”他催促,“我很赶时间。”

    “车开走了,赔偿怎么办?”谢欺花抱着双臂,“走公还是私了……”

    “这么个破车管它公了还是私了?”

    谢欺花刚想理论,厉先生又来电话。

    他抬手示意她噤声,用粤语和对方交流了几句,语气并不好,谢欺花也听不懂他在讲什么。挂断了电话,厉先生捏了把眉心,靠在后座说:“你先开车把我送到,赔偿我会付给你。”

    谢欺花愣了愣,说没问题。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啊,掏钱就和洒洒水一样。

    她立刻对这位尊客和颜悦色了:

    “厉先生,麻烦把安全带系好。”

    谢欺花左打方向盘,再次上路,这次完全变了一个人。烟在嘴里,方向盘在手里,全世界最慷慨的人在她的座驾。她现在就是全武汉最牛逼的秋名山车神,能在车流里跳一曲恰恰舞。

    当然,也要安抚好乘客的情绪。

    “先生,您是在中江上班啊。”

    厉先生敷衍地“嗯”了一声。

    谢欺花谈及:“我跟你说,中江建设我还真认识个人,你信不信?”

    厉先生闻言放下手机,疏冷的眉眼里有揶揄、有怀疑,唯一没有认同。他正儿八经打量她,发现她确实有几分姿色,尤其是半笑不笑时别有风味。但是,仅凭这分姿色就想套近乎么。

    “你认识谁?”他问。

    “我也认识一个厉总。”

    果然,这种套路他见了太多。

    厉先生抬了抬眉,不说话了。

    “当然,不是你,是比你老一点的一个厉总。”谢欺花侃侃而谈,“您要是爱听,我就说。我一个弟弟,差不多十四五岁的时候,在你们中江工地上打黑工,结果工钱要不回来了。”

    这个故事倒是编得少见。

    “当时我去找他,他正和工头打架呢,我就说我认识你们集团的厉总,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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