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中单很柔弱的[电竞]: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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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膛又鼓起了些许高度。

    肺部因汲取了太多的空气鼓鼓囊囊、近乎炸开。

    那口浊气半晌没被人吐出。

    最终只面色阴沉、心有不甘的带着怀里的人离开了污浊之地。

    贴在人左侧被带离现场的季司早没有发觉,那人垂在身侧的右手,似乎有些脱力。

    还有些抖-

    原本为了庆祝常规赛的连胜,祁飞等人早早订好了包厢, 只等着人齐了一起去热闹一番、放松一下,好好补偿一下最近忙碌不堪的成员们。

    好容易等到最是劳苦功高的中野两位大爹。

    却发觉二人面色都极度不佳,尤其是那位野爹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黑水儿来。

    在沉声对着钱一恺报出VAG和Morson两个名词之后,还是祁飞最先反应过来, 嗷地一嗓子扑到了路北辰空着的另一边身侧。

    然后哆哆嗦嗦地、双手做托举状、虚空捧着那只被人掩藏在身后的右手上。

    “你手怎么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庆祝连胜的全队团建, 最后变成了夜深医院一日游。

    一群人浩浩荡荡冲进了医院, 将值班医生团团围住,观摩那只并没有明显外伤的右手手腕、翻过来覆过去的看。

    路北辰的眉心拧得更紧了些。

    原本在他左侧被他环在身前的季司早, 不知道被兵荒马乱的队友们挤到哪里去了。

    直到围观人群被轰出诊室,人员作鸟兽散。

    这才露出倚靠在墙边的季司早的身形, 和那双被遮挡在碎发之下、看不太真切的双眼。

    路北辰侧头、抬手。

    张开另一只依然灵活的左手掌心、朝着季司早的方向招了招。

    季司早挑眉,无声询问:无关人员要求离开诊室。

    路北辰唇角的弧度轻微下落,看向人的视线变得无辜又无助。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人看了良久,似是在委屈巴巴地作答:

    陪陪我。

    季司早:……

    直到祁飞忙前忙后的领完报告单子、认真聆听着医生给出的诊断意见、听到关键词‘TFCC’时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直到听到‘还好没有大碍’时终于放下半颗心来,这才将一直放在路北辰右手上的注意力挪出来了一点点,刚想开口对着人说些什么。

    结果猛地一抬头、正对上路北辰左手捏着人季司早的衣角、扯着人衣摆下方左右挣动,扬着头不知道在要求些什么。

    季司早率先发觉祁飞的目光,维持着礼貌微笑,伸手将路北辰挂在自己衣服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然后自己的手腕被人反握了过去。

    季司早:。

    祁飞:?

    路北辰:^_^

    祁飞同手同脚地出门缴费去了。

    季司早轻挣了两下,没睁开,垂眸对上路北辰依旧无辜的视线,眉梢不自觉上挑,连眼尾收起的弧度都向上扬起了些许。

    默了两秒,开口笑问:“挟恩图报?”

    路北辰仰头看人,湿漉漉的视线看起来活像是一只受了极大委屈的小狗。

    然后这只委屈小狗十分坦然的回答:“我是病号。”

    季司早:……

    手腕处被一片温热的大手包裹,手臂被连接起来、一立一坐、弧度曲线宛如一条垂着的牵狗绳。

    直到医生和助手准备好所需的工具折回,叮叮咣咣地一顿拾掇,路北辰一直扬着的脑袋终于克制不住地垂下,紧咬着牙关、连握着人手腕的力度都在不自觉地加重。

    季司早垂着的视线、终于从那只正在打石膏的右手上,默默地挪到了路北辰刻意避开而低下的头颅上。

    应该……很疼吧。

    季司早指尖蜷了蜷,掌心发痒。

    顿了两秒、再一次将手、放在了路北辰的脑壳上。

    发丝确实有点硬。

    掌心更痒了。

    这下,祁飞已经不止是同手同脚了。

    整个人差点化身四肢僵硬的僵尸。

    恨不得原地蹦出诊疗室。

    然后与门外守候着的、压根儿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队员们面面相觑。

    “教练!路队怎么样了?”

    “手还好吧?”

    “……教练??”

    祁飞半张着嘴,还没从刚刚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中缓过来,他好像看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懂一般。

    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于是,诊疗室内被治疗的人还一言未发。

    诊疗室外、于渔和单深鬼哭狼嚎的嗓音几乎响彻整条走廊。

    差点儿被值班人员请来安保人员全部给轰出医院的大门。

    屋内、按在人脑袋上的手被惊得一顿,缓了片刻这才恢复思考:

    看来、他们这些队友之间的感情还蛮深厚的。

    一个急性损伤,竟能哭成这样。

    徒留那个正在打石膏的路北辰只剩下一片无语:

    没死。

    哭丧呢?-

    右手吊着惨白的石膏,左手扯着人怎么也不肯松。

    一路上被众人絮絮叨叨不放心地询问了一路,再三保证只是急性TFCC损伤、修复时间很快,也无需手术治疗、只需要用长臂石膏固定3-6周、外加一些物理治疗便可完全恢复后。

    哭了一路丧的于渔和单深这才破涕为笑,彻底放下心来。

    好容易安抚下队员们,坐在副驾上长吁短叹、愁眉苦脸的祁飞又把头扭了过来。

    瞳孔落在人没松开的手腕处时还克制不住地震颤了几下,随即又连忙将头扭了回去,莫名有些尴尬地开口问:

    “你们……你这手,到底怎么回事?”

    路北辰瞥了祁飞一眼,避重就轻地回答,“我倒是还想问、你到底怎么和他们说的。”

    “怎么搞得像是我这手已经废了似的。”

    “……呸呸呸,快别说那不吉利的话!”祁飞唰地一下又把头转了过来,拧着眉头瞪着路北辰,“你这手原来就……”

    “老祁。”

    祁飞的话没说完,骤然被路北辰冷声打断。

    但是断句断在这里,饶是大脑经常转不过来弯儿的于渔,此时也听出来祁飞没说完的话里、所表达的意思。

    季司早的视线原本落在窗外,闻言长睫不自觉轻颤了一下,缓缓转过视线,落在路北辰身前吊着的石膏手上。

    路北辰原先那下意识将指尖掐进掌心之中的动作、此时彻底暴露在季司早的视线之内。

    路北辰不再作答,祁飞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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