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女A,大佬男O: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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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同时,孟持霄还早就知道钟溺其实并没有喝酒。

    试验研究员在这种情况下来提醒警告已经“滚在了一起”的AO, 孟持霄出言阻止,无论如何都该把这个要求表达给此时更能自控的Alpha一方才对。

    然而孟持霄说这个话时,却无论是主语还是目光凝视等待的方向都是实验室中,除钟溺以外的另一个人。

    片刻后, 呼吸紊乱不堪, 连自己从地上起身都做不到的单珹嗓音极度沙哑的低低“嗯”了一声。

    孟持霄得到了回应, 也不多停留, 转身就走。

    钟溺呆呆望着那扇在孟持霄走后, 依旧处于打开状态的实验室大门。

    她分化为Alpha后,五感能力增强,就算她之前把心思都放在了单珹身上,但如果是实验室大门从关闭状态到打开这种动静,她不可能注意不到。

    已经被体温浸染得滚烫的黑色钻石领扣还在钟溺右手掌心牢牢握着,单珹后脖颈腺体上无处隐藏的疤痕,钟溺分化期被困酒店没有记忆的那三天,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缄默不言……

    以及,从钟溺在渡城人民医院隔离罩中清醒起,Alpha分化期后期丝毫感觉不到易感期躁动难熬的种种迹象。

    一切的一切,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如今看着研究所实验室无声敞开的大门,这必然是在钟溺从窗口爬进实验室前就已经打开了的。

    单珹打开了实验室大门,哥哥准备去找她!

    所以在这种自身身体状况如此糟糕的情况下,单珹还是全然不顾后果地打开了实验室门想要亲自去追回她吗?

    孟持霄连“不能标记”的要求,都不是对钟溺提的,因为他清楚知道,钟溺可能意乱情迷一时间忍不住,但只要单珹愿意,他永远能保有最后一分理智。

    可问题是……

    钟溺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竭力控制住握着拳的右手颤抖地从单珹后颈凌乱的齿痕伤疤上轻轻拂过。

    她在从单希珩那里得到那枚属于单珹的钻石领扣后,没有询问过哥哥一句,连试都没有试。

    钟溺分化成Alpha后,单珹虽然在躲着她,但他们不是完全没见过面的。

    在钟溺感到疼痛难忍的Alpha急速生长期第三天夜里,单珹来看过她。

    不仅来看了她,单珹甚至可能还动用了信息素安抚了她,可从头到尾哥哥却只字未提钟溺分化期没有记忆的那三天。

    所有人,在台风登陆渡城的那三天,被困在酒店的所有人或许都知道发生过什么,小言哥在医院陪了钟溺全程,孟持霄、周骇也全都去探望过钟溺。

    可他们也什么都没有说。

    如果不是单希珩的这个“生日礼物”,钟溺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分化期都做过什么。

    哥哥又为了她,牺牲过什么。

    单珹不会说,钟溺哪怕现在问哥哥,哥哥也不会说,钟溺心里明白。

    攥紧手中仿佛已经嵌进掌心血肉中的钻石领扣,钟溺闭眼重新埋回单珹的肩头。

    最后一滴泪从钟溺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单珹的肩颈侧方,又从侧方一路顺着皮肤纹理滑向后颈,最终消失不见。

    钟溺埋在满是单珹信息素安全感十足的宽阔肩头,哽咽着低声说:

    “哥哥,你要是难受,就标记我好了。”

    ……

    孟持霄只是不让单珹被Alpha标记,又没说哥哥不能标记Alpha。

    其实理论上,AO标记本来就可以是互相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ABO世界的人开始只认Alpha标记Omega,而没有了Omega标记Alpha。

    钟溺觉得自己提出这个帮哥哥缓解发热期难受症状的方法没什么不对啊,结果却被单珹严肃教育,哪有Alpha要求他人标记自己的!

    钟溺:QAQ

    与此同时,钟溺心中还升起了另一个比较让她疑惑的问题。

    既然纯靠信息素安抚症状强烈的发热期与易感期,实际上效果十分有限,那么,过去九十八辈子,钟溺每个月都只隔着帘子用信息素安抚一次“大佬O”真的能帮“大佬O”缓解发热期痛苦吗?

    而对于这个问题,周骇的答案是:“聊胜于无。”

    “如果前提条件是,AO的信息素匹配度不高,那么,Alpha用信息素隔空安抚Omega用处不大,而如果你们的信息素匹配程度超过一定比率——”

    研究所食堂餐桌前的周骇顿了顿,说:“那么Alpha的信息素的确能安抚一部分Omega发热期从骨头缝里生出来的‘痒意’,但同时也会增强Omega本身更‘想要’的欲念。”

    钟溺神色一凝。

    周骇见钟溺脸色都变了,问:“怎么了?”

    “Alpha信息素本来就会刺激Omega大脑发出‘被求偶’信号进而容易影响Omega被动进入发热期,而Omega的发热期最初更是为了繁殖才出现及存在的,妹妹认为哪里不对吗?”

    闻言,钟溺眉心上的褶皱反而更深了,她表情凝重地追问:“那是‘痒’更让Omega难熬,还是‘想要’更难熬呢?”

    周骇有些奇怪地看了眼神色严峻的钟溺,这才回答:“这很难界定,一种是身体上的痛苦,一种是心理上的折磨,总之两种都不会太好受就是了。”

    从研究所小食堂离开后,钟溺找到已经围着山顶研究所绕圈跑完一小时晨跑,正在实验室地板上加练俯卧撑的单珹。

    见钟溺进来,单珹停了俯卧撑却也没有立即从地上起身,而是双臂支撑着身体保持静止,抬眼问:“吃过早餐了?”

    钟溺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就喝了两口粥,有点吃不下去。

    一溜烟蹲到单珹面前,钟溺歪着头问单珹:“哥哥,你身体不难受了?”

    单珹“嗯”了一声,解释:“白天会注射研究所研发的新药试验药效,目前药效正常起效压制了催化药剂效果。”

    “噢,原来是注射了抑制剂。”钟溺随口接话。

    钟溺昨晚受到实验室内单珹浓郁的信息素影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Alpha信息素逸出。

    她自知自己留在实验室只会让哥哥更难受,所以半夜还是睡到了周骇给她安排的研究所Alpha宿舍里。

    “抑制剂?”单珹闻言一顿。

    钟溺蹲在单珹面前时,脑海里还在心不在焉思考着原来自己这么多辈子安抚“大佬O”,其实很可能安抚了个寂寞的可能。

    而她从前一直觉得自己虽然是吃了“大佬O”很多辈子软饭,但好歹她也提供了相应的自身Alpha信息素给“大佬O”。

    总的来说,之前九十八辈子的入赘时光,钟溺与“大佬O”之间勉强也能算得上等价交换,各取所需。

    可刚刚从周骇那里得知的残酷真相,此时却令钟溺惆怅不已,所以她其实一直是毫无贡献地吃“大佬O”的白食吃了这么多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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