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女A,大佬男O: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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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影响开车。”

    自从十年前单家Alpha女主人去世, 单珹在单家可以说说一不二, 他尊称李管家一声“李叔”, 但单珹是现在单家的当家人, 他这么说了, 李管家只能选择闭嘴。

    钟溺安稳落座副驾驶位上扣好安全带后,随着他们车辆缓缓驶离单宅,她从右边外后视镜内也看到另一辆黑色轿车低调地跟着他们的车一起从单宅出来。

    是单家的保镖车。

    虽然钟溺他们出门时,外面的雨已经下得小了很多,雷声也基本停了,但凌晨的街道上,车辆依旧稀少。

    钟溺在路上百无聊赖盯着右后视镜里,始终不远不近跟着他们的那辆保镖车,盯着盯着突然傻乐起来。

    单珹两眼平视前方道路,问:“笑什么?”

    钟溺快乐道:“他们现在一定很恨我们,大半夜出门发疯。”

    路上毕竟人少、车也少,单珹抽空瞥了钟溺一眼,也跟着笑了声,说:“那你给他们发点补偿费。”

    闻言,钟溺一秒捂紧自己的小手机,扭头抗议:“我很穷的!我自己都要靠别人养!”

    这个别人,大概指的就是单珹。

    小骗人精,某人昨天才从单珹那里拿到了一大笔零花钱,而且单珹早前查过,钟溺从小到大收零花钱的那张卡从来没动过。

    一分钱都没动过。

    那么钟溺现在手头,少说至少得有超过八位数字的可支配余额。

    不过单珹并没拆穿某个小“守财奴”,他将车开到星都河附近一个露天停车场,刚熄火一秒,副驾上的小丫头便人来疯似的从副驾座推门跑了出去。

    雨还没停。

    单珹撑着伞下车追人,左手举高伞柄将某个脑袋已经淋湿了一圈的“疯”丫头遮罩进伞檐下。

    “就两听冰啤酒,现在都还没醒?”

    单珹手里的伞很大,但他本人并没有跟得离钟溺太近,这也就是导致当伞檐完全遮蔽钟溺时,他的右肩不可避免淋湿了一块。

    钟溺眼尖瞄见了,自己非常自觉地伸手挽住单珹的左胳膊,甚至将自己濡湿的脑袋试图塞进单珹的臂弯。

    单珹颇为嫌弃地拒绝某人这一行径:“自己站好,离我远点。”

    钟溺抱着单珹的胳膊不撒手,皱皱鼻子撒娇道:“我就不!就要黏着哥哥!”

    垂眼看着某个灰紫小脑袋蹭啊蹭,光明正大拿自己的衣服当干发巾,单珹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同时纵容地没真推开钟溺。

    走到观光桥附近时,钟溺故意踩着地上的积水,突然转头问:“哥,你后悔过吗?”

    单珹抬眼:“后悔什么?”

    钟溺说:“知道我是杀母仇人的女儿以后,后悔答应救我出福利院过吗?”

    单珹摇头:“没有。”

    过了会儿又说:“那是意外。”

    因为夏季时不时就得来一场倾盆大雨,星都河进入汛期,水位涨了不少,流速也比冬日湍急许多。

    钟溺趴在观光桥围栏边往下看,天色还没太亮,观光桥上有橙黄锃亮的路灯,底下的河面却是一片漆黑。

    钟溺恍然忆起梦境里这条河上全是死人。

    浮尸千里。

    钟溺看着桥底下黑漆漆一片,仿佛蛰伏着什么吞人巨怪的星都河底,感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失速,呼吸也变快了些。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围栏,单珹心细地呼噜了下钟溺的灰紫色头毛,问:“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钟溺这才又对上单珹的视线,面上雪白雪白,眼睛里倒映着观光桥上的灯光,奇怪地指着自己问:“我不高兴吗?”

    单珹“嗯”了一声,说:“你高不高兴,你问我?”

    回答是这么回答的,但单珹的动作可不像如此。

    他毫不嫌弃钟溺被淋湿的头毛,先是搓了搓某人紫色发尾上的雨水,又隔着衣领安抚小动物似的捏了捏钟溺的后颈。

    眼神平和安稳,但一直目光紧锁钟溺。

    钟溺看着单珹灰蓝色的眼睛,意识到在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哥哥真的非常纵容她。

    纵容到凌晨四点多,顶着风雨陪她到星都河踩水。

    钟溺刚才故意踩了好多小水坑,连防水的马丁靴都被她霍霍湿了。

    “哥哥,你背我好不好?”在这样的夜里,钟溺越来越得寸进尺。

    单珹拒绝:“不。”

    钟溺立马瘪着嘴,一副受气包模样低下头。

    小丫头又开始了。

    单珹在心底叹气。

    他不着痕迹地向后看了眼,距离他们后方不远处是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高大保镖。

    赶在单珹开口前,钟溺干脆截断:“我不要别人背!”她才不要保镖背她。

    单珹挑眉:“那就自己走,不许再踩水了。”

    钟溺气呼呼哼气,最后说:“我们回去吧,觉得有点冷。”

    于是,等真正返回车里,彻底把单珹放在车内的西装外套当干发巾用了以后,钟溺终于良心发现觉察出自己今晚似乎有那么一点作了。

    大半夜一声不吭跑人家门口打地铺,撞见人开门又强行拉着人到星都河吹风,下雨不打伞淋湿了头发衣服,最后居然还有脸糟蹋人家的高定西装外套!

    凡此劣行,不胜枚举。

    作。

    太作了。

    钟溺头上兜着单珹的外套,摇头晃脑在脑内指责自己。

    面上却依旧没心没肺地一个劲试图往邻座的人怀里钻。

    与钟溺同坐在汽车后排的单珹,垂眸看着某人:“还冷?”

    回程时,单珹叫了个黑衣保镖来开车,车上连暖风空调都打开了,人家保镖司机西装革履热得汗流浃背,钟溺却眼都不眨地睁眼说瞎话。

    “冷!”

    单珹无法,任由钟溺抱着他的一条手臂横过自己微湿的肩头。

    钟溺强行营造出一个单珹仿佛在拥抱她的姿势,头靠在单珹的左心口处安心闭上眼睛。

    而有件事,钟溺谁也没说过,谁也不知道。

    甚至连钟溺自己也是在一个小时前才灵光乍现陡然想起来的。

    她靠在单珹心口,听着哥哥沉稳的心跳,想起:今天这个雷电交加的凌晨是几月几号,继而想起,她在这个世界全部所谓的家人都在十年前过世了。

    还想起——

    今天,其实是她的生日。

    十年前的那个6月10日,钟家一家六口大人本来是要给七岁的小钟溺去过生日的。

    当初,钟溺上户口到李管家名下,李管家询问钟溺的生日,钟溺随口答了6月10日,同时也是她第99次重生的日子。

    可没过多久,钟溺就从单父口中得知,自己原来是单珹“杀母仇人”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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