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女A,大佬男O: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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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鬼”的过来人,觉得摘除腺体永绝后患非常棒。

    生命不在于长短,人活着就该注重活着时的生命质量。

    要不然, 就得像钟溺之前九十八辈子一样, 如果有些Omega足够有钱, 如同单珹那么有钱豪横。

    那就干脆包养, 哦不对, 是用金钱置换一个小Alpha养在家,专门为自己安抚发热期也不错。

    等价交换,各取所需。

    可这世上又有几个单珹这么有钱有势的Omega呢?

    “摘除腺体以后不就是Beta了吗?以后Alpha、Beta、Omega随你挑,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甩了换下一个,简直该开瓶香槟庆祝才对!”

    钟溺边吸溜虾滑,边发表“感言”,怎么看都有些不痛不痒事不关己的模样。

    等她说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她,钟溺面不改色又喝了一口冰啤酒解辣,理直气壮扫视众人:“看我干嘛?我说错了?”

    “装逼酷哥”单希珩破天荒搭话:“你是这么想的?”

    一般来说,AO的分化年龄集中在14-16岁,17岁已经算是非常晚的分化年龄了,而钟溺甚至再有两个月都该满十八了。

    十八岁即代表成年,然而几乎没有成年以后再分化成Alpha与Omega的例子,所以在大部分人眼里,钟溺基本早已被默认只能当个Beta了。

    更何况,哪怕追溯到遗传角度,无论是钟溺的基因预测报告,还是钟溺已故家人的全体Beta性别,钟溺这辈子就是Beta的可能性几乎板上钉钉。

    然而,在ABO性别社会这样一个极其注重生育率的世界里,无论法律如何规定“三性平等”,AO的“优越感”都是与生俱来的。

    作为“Beta”的钟溺说Beta自由,似乎缺了点说服力。

    至少钟溺是这么理解单希珩的这句问话的。

    于是,某人当即就不乐意了,立马撂下筷子,撸袖要跟人掰扯:“Alpha与Omega的结合,百分之九十九受制于信息素匹配度的影响。”

    “大多AO配对甚至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被对方的信息素吸引,还是对方这个人本身。所谓终身标记,说得难听点,不如直接叫强制性终身束缚枷锁。”

    钟溺傲然扫视了一圈海底捞卡座中在座众人,目光不带一丝胆怯闪躲。

    “生孩子也不该是人生的全部,父母感情不好,难道孩子生出来,孩子就会幸福吗?这种不受控的欲念作用下强行拉上去的生育率,到底有什么好值得沾沾自喜的?”

    钟溺并非单纯夸夸其谈,高高挂起。

    她之前九十八辈子,大概放了太多注意放到“大佬O为什么会死?”、“自己为什么会跟着死?”、“又为什么一直反复重生?”这几个无解的问题上。

    这使得钟溺整个人在经历近百次重生后,显露出又丧又摆烂的一面,根本不去关心外界的一切东西。

    但这辈子,钟溺早早被单珹领进单家,十年间她慢悠悠地好好长大,有幸细细感受来自这个世界各式各样不一的目光。

    从她刚被领回单家,基因预测报告显示她为Beta开始,小小的钟溺当即接收到了单家一众下人或“轻视”或“怜悯”的目光。

    即算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同一个身体,所以将来也一定会分化成Alpha,当时的钟溺也什么都没有表述过。

    她很好奇,她是Alpha、Beta、还是Omega,究竟妨碍到什么了?

    后来,失去了自己Alpha妻子的单父将单宅搅得天翻地覆。

    可就算在自己再疯再痛苦的情况下,单父也不忘“重A轻O”,时不时在自己Omega儿子的心上反复捅刀碾磨。

    这就让钟溺更加觉得离奇了,单父自己是Omega,但他对Omega的仇视、鄙夷、针对几乎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一下。

    再然后呢?

    再然后,星都河跳下了一名被Alpha强行标记后,惨遭家人火速侵吞占有财产的Omega。

    哦,现在又多了一个孟持霄。

    升个职,被造黄谣,自动请辞离开医院。

    再分个手,被纠缠又丢了工作,且还得赔上自身腺体的孟持霄。

    这么多的例子活生生发生在钟溺眼前,钟溺就是想装傻充愣假装世界安好都不行。

    原本以为法律的“三性平等”就已经是平等了,可到现在,钟溺这才惊觉,难怪她穿进的这个书中世界要叫《逆命Omega》呢?

    法律的平等并不等于真正的平等,如果人们的观念不改变,如果三性之间真实存在的问题、矛盾不解决,如果Omega的切实需求无法改善和满足。

    那么,现在钟溺所处的这本ABO书中世界,就是一个畸形的世界。

    “与其稀里糊涂把自己的一生押宝在信息素的选择上,我不觉得不受信息素干扰,全凭自我意识、意愿结合在一起的Beta有什么可低人一等的。”

    话到这里,钟溺其实并没说完,但世界不会因为钟溺的几句话发生任何改变,人们的观念也是一样,所以言尽于此,钟溺自己停了嘴。

    而海底捞卡座上,在座五人除钟溺外,此时钟溺左右两边,四个人八只眼睛全都目不转睛盯着钟溺。

    众人的神色,钟溺不好评价。

    毕竟单希珩常年端着副“面瘫脸”摆酷比什么都重要,而单珹习惯于深藏不漏自身情绪,孟持霄则是多半认为钟溺在安慰他。

    反倒是目前这五人座上,除单希珩这个半大不大刚高中毕业的小屁孩外,唯一一名名正言顺的Alpha周骇对钟溺的言论似乎很感兴趣。

    周骇也跟着拉开一罐啤酒,不过还没喝,便开口询问道:“照妹妹这么说,Beta岂不成了这世上最完美的性别,自由洒脱不受束缚,‘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甩了换下一个’?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

    钟溺听后却摇了摇头,她矢口否认:“哄孟医生开心的话,随便听听就行,绝对的自由与绝对的束缚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想这点上,周博士感情经历丰富,应该比我清楚?”

    某人一通掰扯完,被单希珩“鄙视”的那点郁气也散了,可面对周骇的接话,钟溺也不知怎么的,就是忍不住刺一下对方的风流情史。

    周骇吃了个闷亏,挑挑眉也不生气。

    她眼角余光瞥了眼邻座安静喝酒的某位医生,慢慢道:“其实妹妹有句话我很同意。”

    “仰赖‘眼瞎、耳聋、还脑残’的信息素择偶,确实非常鬼扯蛋。”

    周骇笑了下,大方共享自己的观点:“我一直认为,欣赏、喜欢、爱是情绪,是主观有思考的,而信息素是野蛮跟伴随随机性的。”

    “持霄不过是要摘个腺体,又不是要缺胳膊断腿了,实在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周骇将提前拉开了易拉罐环的冰啤酒,主动伸到一个人喝闷酒的孟持霄桌前碰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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