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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白茶皇后》 20-30(第16/19页)
去,也探着脑袋朝窗外瞧,高福已经站在了那人面前,示意男人快些走,莫要挡路。
世间不平事多了,哪能一一顾得过来。
那人却是长跪不起:“当今圣上是个明君,整顿风纪,减税降息,做了不少为国为民的实事,可江山何其大,总有看不到的角落,臭虫滋生,猖獗泛滥,小的堵上这条性命,只求好人行个方便,收留小的一晚,天一亮,小的就自行离去,绝不叨扰。”
他不能住客栈,唯恐被人查到,可深夜又不能在街上逗留,一路跟着这家人许久,凭直觉,他赌了一把,赌这家人值得投靠。
男人不提他还好,一提他,容渊轻笑了声,意味不明。
尧窈收回脑袋,看着男人笑,不知道是何意思。
“老爷管不管呢?收留一晚,倒也无碍。”
何况,人家都那么夸他了,就为这顿夸,帮人一把,也值得了。
容渊又是一笑,把高福叫到窗边,低声对他说了几句。
高福领命,又走向那个男人:“你倒是会赶巧,我们老爷确实心善,对你的事也颇感兴趣,到了地方,你须一五一十据实已告,若有隐瞒,你晓得后果的。”
第29章 变故
自古以来,无论哪朝哪代,盐务无疑是税收的重头项,也是最为扯不清白的账务之一。只因摊子铺得太大,牵扯到的人员过多,清算出来的数额也过于庞大,中央到地方,但凡有一个地方衔接不到位,或者有人存了私心,那么必然会出现诸多问题,瞒上欺下,趁机从中捞取油水的,谁又说得清呢。
容渊算是有幸,临时起意带尧窈出来玩,倒是歪打正着地发现了这一不小的问题。
两淮分布的盐场颇多,历来是盐税大户,每年归于国库的税额在国内名列前三,正是因着每年都在前三,容渊颇为放心,尚未对两淮动过派顾命大臣巡查的念头。
可没想到的,正是这样一个看似不会出乱子的地方,背后中饱私囊的现象,也是甚为严重。
“朝廷年初颁布了减轻赋税的法令,其中就包括盐税,盐税一降,盐务官们从中得利少了,便巧立名目,在成盐里掺上沙尘,且将盐的质量分了好几等。从最好的到最劣的,各是什么价码,想要好盐,就得给他们一笔不小的佣金,若给的钱不到位,那么就只能分到掺了沙石的劣质盐,老百姓买到差盐必然不满,长此以往,谁还愿意在我这里买盐呢。”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事。
此刻的男人是真的伤心,抹着眼泪,哽咽道:“为了买到更好的盐,小的不得不花费更多的钱财讨好当地盐运使,可那赵大人不仅贪财还好色,竟然看上了我家女儿,要讨她做妾,赵大人年纪比小的还大,且我家女儿早就有了婚事,这可怎么使得,小的自然不答应。”
见男人落泪落得厉害,鼻音严重,容渊看了高福一眼,高福立马掏出帕子递过去。
“快擦擦罢,你这样子可不太好看。”
在贵人面前,失仪了。
男人接过帕子,谢过以后,擦了擦眼睛,继续道:“赵大人见小的不同意,有意整治小的,竟倒打一耙,说小的心术不正,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获取贩盐的资格,要小的返还卖盐的所有获利,还要将小的打入大牢,倾家荡产不说,赵大人这是要将小的逼死啊。”
“女儿为了救小的,自己偷偷跑去找赵大人求情,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夫人上门寻女儿,还被赵府的管事暴打了一顿,至今仍缠绵病榻,挂念女儿心病难解,小的这也是没得法子了,变卖所有家产,换了一张进京的文书,只为求个公道。”
说到最伤心的地方,男人掩面,忍不住地又是一阵痛哭失声。
容渊看着男人哭得异常悲恸,思绪飘远。
盐运使说不上多大的官职,却是实实在在的肥差,两淮盐运使叫赵什么来着。
高福见机行事,劝了劝男人:“我家老爷已经知晓了你的诉求,会酌情处理的,你先回屋歇着,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把男人劝走,高福激灵地上前道:“爷,现任两淮盐运使姓赵名纲,进士及第,为官已有二十载,一直在两淮那边任职。”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不大喜欢重用先帝时期就在任上的官员,是以年纪大的官员基本都在原位上呆着,如有意外,那也只有贬黜甚至罢免,擢升的可能并不大。
官运不通,那就只能在财运上通一通了。
这人啊,不满足,总要捞到一样才成。
这样的官员必然不会是个别现象,毕竟,整个大晟,从中央到地方,多少的机构,多少的职位,多少的官员,皇帝自己也未必能说请其中的一半,想要管理到位,又何其的难,几乎是不可能的。
先帝早年不也尝试过中央垂直管辖,可要任用的官员,要调派的人手,也是一个不小的规模,操了不少心,白了不少头发后,先帝彻底灰了心,干脆两手一摊,舒舒服服地挥霍享乐去,将烂摊子全都丢给自己儿子解决。
是以,新帝对先帝已无多少濡慕之情,管理这座名为大晟的烂摊子有多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回到内院,床上的女子穿着桃红色薄纱裙,里头白色的抹胸若隐若现,一个人斜倚在高枕上,还在玩他送她的那个羊面具。
容渊走近了,她也只是眼皮一掀,看他一眼,然后继续拿手捏那有点硬的羊角。
“还没玩够?”容渊坐在床边,平静地看着她。
“皇上不开心。”尧窈用的肯定语气。
容渊轻扯了下唇:“你又知道了。”
她倒是比满朝文武更懂他的情绪。
身为皇帝,最不能的就是被人看穿,尤其是被聪明的人。
他的这位郦国夫人,瞧着不像是聪明的人,在很多事情上也是糊里糊涂,得过且过,唯独在感知他的情绪上,她确实有点门道。
“那你再猜猜,老爷为何不开心。”容渊撩起女子散落在床榻上的一缕乌亮长发,绕着指尖卷了又卷,思绪再次飘远。
他在朝中还有多少可用的臣子,又有多少阳奉阴违,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的阴阳人。
肖瑾已经被他派去了南阳,五弟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东瓯王女又是否收到了他亲笔所写的信函。
这派去调查两淮盐务的官员,到底选谁更合适。
他总想偷得半日闲,可总有事情,来扰他这半日闲。
还有谁呢?
能让他委以重任,且不负他的信任。
能让男人不开心的事多了,尧窈可不想猜,猜来猜去,太费神了。
她试着想把羊头面具戴在男人头上,可男人脑袋比她大多了,尧窈试了又试,居然拉不下去。
容渊默默看着他的小夫人穷折腾,动作幅度大了,肩头的纱衣滑落下来,露出一片让人向往的雪肌玉肤,男人的眼神也是暗了又暗。
“要不要玩个游戏?”男人话里充满了挑逗。
尧窈听着男人开始不正经的语调,伸手想要拉上滑落的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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