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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玩家禁行档案》 8、搭救(第2/3页)
。汐月伊砸向他的那两柄斧让他刻骨铭心,那是真正下了死手的,贺韶确确实实想置他于死地,今日却又闯进监狱从未知的敌人手中救他,他实在看不懂这个少年。
数据库……不管那是什么东西,于岑安而言,就是一道保命符。
岑安看着贺韶,从他漂亮的深琥珀色眼里看到了骄傲与张扬,谈及权势时的恣意、对人命的不屑。贺韶杀他,是因为有把握拿到数据库,如今救他,只能是失去了“把握”。
于是他笑了,一脸了然地问道:“贺韶,那个黑客是谁?”
贺韶冷哼道:“你又知道了?”
篡改汐月伊指令,需要出类拔萃的黑客技术,贺韶跟维拉看起来可都不像干这一行的,以他们的财力与资源找个顶尖的数字雇佣兵并不难。
岑安平静地道出一个名字:“灰光。是他吗?”
“感觉如何啊?被亲信背后捅一刀的滋味。”
“他人呢?”
“跑了啊。”
“跑了?”岑安愣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原来你又被骗了啊。灰光手里根本没有数据库,他只想杀死我——借你的手。你差点儿真的就犯罪了,贺韶。”
贺韶咬牙看着他,脸也青了。
岑安见好就收:“他是我的亲信,所以你才会上他的当,可事实上他很早之前就背叛我了。咱俩真是各有各的惨处啊,不如别互相嘲笑了,合作怎么样?”
“你要什么?”
“你抓他回来见我,我以数据库为交换筹码。”
贺韶默然良久,突然暴起扑到他身上,却被恢复了体力的岑安一个翻滚抱摔到地上。贺韶的手臂被岑安抓住,绕过头顶,三两下锁得贺韶动弹不得。贺韶张牙舞爪,又掐又咬,不要命地以脑门撞击岑安的,“咚”地一声,两败俱伤,两个人都被磕得有点懵。
“你们这些杂种,都拿我当傻子是不是?!”
岑安也很苦恼,到底怎样才能骗到贺韶:“我保证……”
后颈倏然一痛,他的声音也跟着戛然而止。维拉手里举着一只手枪状的注射器,透明管里的橙色液体有一半已经打进了他身体里。
“妈的……”岑安忍不住骂道。
“被灰光利用,也怪我们没有防备,算个教训。”维拉伸手拉贺韶,却被贺韶一把拍开,赌气似地,只恨恨地盯着岑安。岑安都狼狈到这地步了,竟然还敢反抗,让他有点懵。
“那是什么玩意儿?”
“炸弹。它能煮沸你全身的血液,此刻正随着你的心跳慢慢扩散。每一管纳米炸弹与它的选择溶剂都是唯一对应的,溶剂只在我们手里。不得不说,蓝朔的武器产品造到这地步,没误入歧途实在不容易。”维拉感叹着,掐紧他的脖子,“即便你是辑魂的囚犯,我们照样敢杀你,黑杰克。”
岑安从后颈上摸了一手血,心也凉了半截。
他道德感没那么强,本就打算骗骗贺韶这个野蛮的小混蛋,如今不得不与他捆绑利益,认真办事——想想就烦。
“……这身份从没让我感到自豪。”
“那就好。”维拉露出笑容,“这一次老实点儿,绷紧神经,如果敢耍花招、懈怠、干蠢事,死亡就会是惩罚。”
“阻断场阻断了一切电子设备,如果你们能拆除的话……”
“做不到。”维拉打断他,“它的存在导致枪械和电子设备进不来,对于你这种黑客大佬而言尚且是个挑战,交给外行只会做得更糟。你加油,看来我们都需要时间。”
岑安不说话了,有种把路走死的感觉。
维拉慢慢松开他。心理作用下,岑安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污染了。
从发丝到脚底,恢复平静的贺韶细细地看着他:“黑杰克,抛开灰光不谈,你猜我到底对你动没动过杀心?”
“没有。”
“嘁。”贺韶翻了个白眼——猜得还挺准。
“你人不坏,就是很难评。”
“老子还需要你评?”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岑安语气变得烦躁起来,四处寻找诺的身影,自从上了车,就没再看到他。
“哪儿也不去,就在监狱上面盘旋。等汐月伊干完架,把那堆破铜烂铁呈给审判长,我们就送你回去。一想到翁青那张老脸呈现出惊吓的神色,我就……”
“送给谁?”岑安突然目光犀利地看过来,“你刚才说,汐月伊干掉屠之后,会把他的‘尸体’呈给谁?”
贺韶与维拉相视一眼,噤了声,交换着彼此的疑惑。
“呵,审判长,屠是审判长派来的……”岑安不是没听清楚,而是难以置信,“想杀我的人,竟然是不久后对我进行审判的人?”
正如抓捕他的人,是最有机会栽赃嫁祸他的人。
他如遭雷劈的神情让贺韶十分不解:“黑杰克,你这人真有意思,亲信背叛不足以让你崩溃,审判长对你的杀机倒让你破了防。如今的政法溃烂成了什么程度,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
他哪里清楚?这段时间,他一直将审判开庭当做最后的机会,他毕竟来自一个被公权保护着的社会,仍寄希望于公正严明的审判机关。他计划着找证据揭穿江烬对他的栽赃,证明自己不是黑杰克,江烬出于什么目的,他其实也不是很在乎。
可眼下,敲锤定音的审判长,甚至不屑于通过手中的自由裁量权给他定罪,想直接在监狱就了结了他。所谓的审判开庭,原来只是给外界做做样子,审判本身就是一场阴谋,从一开始他面临的就是绝路。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被维拉、被山海踩到脚下时,都从未如此疲惫过。
岑安背靠舱壁,闭上眼深深喘着气,眼睫有些湿润,再睁开眼时,是令人为之一怔的清冽。
“贺韶,换个条件,不必费心抓灰光了。”岑安沉吟片刻,“我要见江烬,私下。”
他还是决定从江烬入手。他摸着自己的小指,想起钩吻说过,里面的扑克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瞳孔猛地一颤,似有一束光穿透了心中的迷雾——侦查长的怜悯就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这是他入狱前说给江烬的,好笑的是,一语中的。
“啧,你看上他了?“贺韶戏谑道。
岑安没答话,贺韶就当他默认了,毕竟岑安对江烬说的那些混账话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什么肋骨啊情人啊,死到临头了还要撩两手,也是够骚的。
贺韶凑到他跟前:“那我就说个更让你心痛的事——他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结婚?!
岑安从翻飞的思绪里回过神。
心痛,果然心痛……他一时被气笑,嘴角压不住,笑容浮上脸,阴狠狠的。
为什么,我狼狈至此,你却要结婚,开始你幸福的人生了?
“啪”一声,他折断了胡乱握在手里的金属操作杆。
维拉警惕地挡在贺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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