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咸鱼与运动番的适配性: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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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

    虽然看不懂,但也能感觉到这幅画作异常精美。

    仔细看了一遍介绍,弥弥还是有些不懂。

    “相合伞..就是爱情伞么?”

    难怪。

    班里的男生经常在黑板上画相合伞,伞下会写着某个男同学和女同学的名字。

    这种幼稚的恶作剧总会引起全班的哄堂大笑。

    没有人敢写她的名字。

    有一次,有个男生胆大地写了她和另一个男生的名字用来调笑,很快他就倒霉了。

    不仅被其他男生群攻,真田弦一郎还狠狠地记了那两个男生的过,相合伞也被真田亲手擦掉,从那以后,班级里再也不会有人做这种恶作剧。

    “姑且可以这么说。”幸村的声音从沙发上传过来,

    “共撑一伞在从前是很亲密的行为,这是浮世绘的画作.....你很喜欢吗?”

    “嗯!我觉得这幅画很漂亮呀。”

    沙发上又传来幸村的轻笑,听起来有些奇怪,“是么。”

    弥弥没有在意。

    画中的黑衣男子和白衣女子共持一伞,如同乌鸦与白鹭,雨夜的氛围莫名凄迷。

    “不过,”幸村突然又笑了,只是这个笑容却并不显得多么愉悦,“关于这幅画,还有一种说法。”

    不知道何时,幸村就来到了她身后。

    少年神色如常地注视着这幅画作,却莫名有些哂然,“你想听听看吗。”

    弥弥好奇:“什么呀?”

    幸村微微一笑。

    “这是一对感情极其要好的青梅竹马,少时相爱,年老亦不曾改。”

    弥弥的爸爸妈妈也是青梅竹马呢!还有弦一郎!

    她顿时就有些感兴趣,“然后呢然后呢。”

    看着画作,幸村轻轻一笑,明明表情和煦,声音缓慢轻柔,可他说出的话却无端让人遍体生凉。

    “他们爱到旁若无人,爱的只看得见彼此,忽视了身边所有的人,日复一日,甚至在一方生命的最后,也要抛下俗世的一切,亲人、家庭、事业,哪怕家族会毁于一旦,都要毅然决然去双双殉情,凄美赴死,世人歌颂这样的哀歌。”

    幸村垂眸。

    无端有些哂然。

    外界都说幸村家容易出情种,祖父是,父亲也是,无论家族因此出了多少岔子,他们都初心不改,实在是难得。

    但幸村却不以为然。

    父母恩爱或许是对孩子最好的养料。

    可如果爱的过了头,就会适得其反。

    作为幸村家最优秀的长子后代,他确实被所有人偏爱器重。

    可有着这样永远只看得见彼此、永远选择忽视孩子的父母,长年累月,亲子间早已有了一层不轻不重的隔阂,看得见,摸不到,让人苦涩又怅然。

    祖父病危,祖母也差点活不下去,一心寻死,作为冷静睿智的子孙,幸村精市不赞同、却无法阻止这种行为。

    明明打算漠然置之,但又本能地感到怆痛。

    总之进退两难,只能焦灼微笑。

    他早已习惯。

    揭开幸福优越的外皮,就会轻易露出千疮百孔、奇异古怪的内里。

    这些东西,甜蜜又轻盈的桃见弥弥是永远都不需要去懂的。

    幸村略微停顿,他语调漫不经心,还带着点讥诮:

    “正是因为世人歌颂这样难得一见的爱情,才有了现在这幅传世之作,很漂亮对吗?”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故事。

    明明在说着很漂亮的话,幸村的表情却不是这样的。

    弥弥看不懂。

    大概是觉得诡异又奇怪,陡然的,注视着画作上的一黑一白的男女,弥弥莫名觉得有些害怕,又有点难过。

    “那...那他们的孩子呢?”

    身旁的幸村声音轻轻开口:“也许已经死了哦。”

    被幸村故意吓了一跳,弥弥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她慢吞吞地张嘴,企图装作很懂的样子:“...哦,听起来是好伟大的爱情...”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弥弥疑惑地扭头。

    可幸村精市早已经神色如常地回到沙发上,他信手翻起书籍,没有任何异常。

    弥弥疑惑:“你刚刚笑什么?”

    总觉得自从提起这幅画,幸村就很奇怪。

    幸村翻着书页,从容不迫地开口:“你说呢。”

    书页停留的一角,正是对爱情歌颂的诗词。

    注视着这诗词,幸村却缓缓又傲慢地开口:“伟大么...”

    缓缓又从容不迫地渗出压迫感,少年微笑:“爱情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又不幸的事了。你说对吗。”

    先不说幸村怎么又开始阴晴不定...而且突然说起这种深奥的问题,小学生怎么会懂啊!她才没有这个意思呢!

    他不喜欢这幅画就不喜欢嘛,干嘛阴阳怪气的...

    讨厌...

    正要气鼓鼓地和幸村好好分辨一下,爸爸突然走了进来,神情有些凝重。

    幸村静静站起来,仿佛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似的,对桃见明山点头,“您好。”

    弥弥一头雾水。

    还没反应过来,她和幸村就已经被带去了不远处的疗养庄园。

    在这里,弥弥看见了许久未见的爷爷。

    还有躺在病床上的幸村爷爷。

    听妈妈说,似乎是幸村爷爷又病危了。

    而随着幸村父亲的回国,体弱的幸村母亲也随之病倒,但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可这里已经变得一团乱。

    “精市的父亲已经回国,现在可以不用让精市做决定了...”

    “你在说什么?本身就不该让孩子做决定!”

    “老夫人已经决心要安乐死,跟随幸村先生而去,我劝过了可她不听...”

    “至于遗嘱的事...”

    他们仿佛不是在讨论两个生命的消逝,而是在精确地计算着每一分利益。

    那么...幸村在想什么呢?

    这会的他在挂念着祖父祖母么。

    弥弥茫然地对上了幸村精市的脸。

    明明是这场触目惊心话题中心的主人公,幸村就站在走廊边,神情自若,漠然冷淡的就像是一个旁观者。

    他显然已十分习惯。

    少年表情自然,没有任何奇怪的马脚,白净的衬衫系着领带,看起来规整又松散。

    大概是由于个人习惯,他穿衬衫总会松一粒扣子,既赏心悦目,又不会死板无趣,明明已经这样了,可幸村精市依旧不允许自己汗流浃背、手足无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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