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第十三年: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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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谱了,这不是摆明了在谈?

    他又有些嫉妒,他喜欢的人难追,羡慕这种乐队朝夕相处的模式,分开两三天而已,居然要大吵一架。

    吵得毫无质感,一哄就和好,本质是调情。

    最后两个人亲没亲,米濯不知道。

    若干年后他和当年一起看None巡演的人结婚,提起这段还没在一起之前的趣闻,伴侣懊恼当时怎么没要个签名。

    结果等他第二次见到None的队长,樊京来已经变成贺京来。

    他在港市一次交易中身受重伤,似乎不能相信现有诊断,送到了他的诊所。

    浑身是血的男人在濒死和求生中挣扎,喊的全是小谢。

    醒后,贺京来以贺家人的身份聘请他,成为他的私人医生。

    或许见过贺京来那样的私底下,米濯一直可惜这段结局惨烈的感情。

    贺京来对外严酷,对下属和合作方不遗余力,都有种这年头生意人少见的护短。

    他手底下多年几乎没有人事变动,一般只有新人进来,除却意外,没人离职。

    久而久之,对老板的感情也不只是八卦的关心态度,更像是一种期望。

    哪怕过了相信上天的岁数,依然会感慨,这么好的人,怎么忍心他孤独终老呢。

    老太□□威并施,这些年还不断用相貌相似的人刺探贺京来的情感阈值。

    太残忍了。

    这一次米濯以为自己不用随行,覆盆岛都是贺京来的私人岛屿了,不至于出现从前的乱象。

    没想到贺京来另有目的。

    电话那头是谁不言而喻,米濯态度很好,“那需要我来您的宿舍吗?”

    高泉站在他边上,手机还播放着老板宿舍的画面。

    里面的人轻手轻脚走出了宿舍,看不出什么伤口疼的征兆,“不用,我来找你。”

    楼下的轮值的保安看谢未雨离开也没有多说什么,放他坐上了高泉派人开过来的摆渡车。

    摆渡车是方便工作人员轮换的。

    不是上班时间,高泉也一身休闲服,努力保持职业素养和谢未雨打招呼。

    谢未雨问:“贺京来睡眠质量怎么样?”

    高泉给的回答很标准:“中规中矩。”

    谢未雨:“真的?”

    高泉:“京来先生独居,日常清洁我专门带队去的,除此之外,这种情况下的睡眠,我不知道。”

    谢未雨:“那就是睡不好了。”

    高泉的在他面前又不敢提的,显得欲言又止。

    谢未雨:“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穿着睡衣就跑路的谢未雨囫囵搭的还是贺京来的外套,他嗤了一声,“你和你老板一个德性。”

    他骂也不遮掩,听起来还有种亲昵,高泉更觉得怪。

    岑末雨是这样的吗?

    如今港市那边都因为贺京来综艺的异常表现揣测。

    贺英朗还未醒来,不少人似乎看到了出口,又觊觎贺京来身边的位置了。

    岑末雨动机混乱,网上也众说纷纭。

    高泉看得出他的与众不同,从贺京来的态度推测这一个可能是贺京来想要的结果。

    但太危险了。

    “那贺家人现在是分成两派吗?”

    谢未雨不会包装语言,问也直白。

    电车开往另一栋别墅,躺在宿舍窄床上的贺京来短暂醒来,却没有追过去。

    他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这样万众瞩目,似乎才是最安全的。

    “理论上是。”

    “贺京来这边的,和他家那老太太?”

    摆渡车速度不快,经过的棕榈树风吹出沙沙的声音。

    谢未雨问:“当年不是她求樊哥回家的吗?”

    高泉见过赝品,有些伪装得天衣无缝,但也是精心训练的话术。

    身边坐着的年轻人说话夹着哈欠,像是普通月夜下的随口一问,却令熟读岑末雨资料的高泉心惊肉跳。

    岑末雨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难道调包了?

    真正的岑末雨已经死了?

    不对,岑末雨是死过一次。

    一瞬的夜风变得好冷,高泉不可置信地看向身边的青年,谢未雨还在闻这件外套的味道,“什么香薰,太犯困了。”

    不可能吧。

    之前不少「谢未雨」都说自己借尸还魂,要么就是投胎转世。

    眼前这个不同在哪呢?

    高泉嘴唇都吓得发白了,他磕磕巴巴地说:“是这样的,但……”

    谢未雨不知道他怎么了,“你生病了?”

    好在车已经开到了。

    米濯在别墅外等着。

    穿着白衬衫的医生一头亚麻短发,看谢未雨下车的动作就看出了他腿伤没好,正想和高泉说几句,发现对方提前上楼了。

    米濯歪头看了两眼,谢未雨说:“他好像被我吓到了。”

    贺京来的外套是一件夹克,谢未雨什么风格都能驾驭,他晃着过长的袖管,看向米濯:“医生?”

    米濯点头,“是京来先生医疗队的医生。”

    谢未雨:“可以为我服务?”

    米濯:“是。”

    “为什么呢?”

    “京来先生吩咐的,我当然要照做了。”

    风吹树叶,谢未雨跟着米濯走进别墅,绕过回廊,去了布置过的医疗室。

    贺京来第一次这么破格,大家都知道这位年轻人不同寻常。

    身份又叠了太多信息。

    无论是贺英朗的未婚夫,还是贺星楼的队友,还是与谢未雨相似的面孔和作风,都与贺家人有关。

    谢未雨不知道贺家有人为他警戒,也有人怕贺京来糊涂,更多的是怕贺京来不糊涂。

    这里设施器械完备,谢未雨做个基础检查很方便。

    米濯尽心尽力,也回答谢未雨的其他问题。

    包括和贺京来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会给他做事。

    大概是他回答得太完美无缺,谢未雨问:“你有标准答案吗?”

    看谢未雨病历的医生说:“非要说的话是被问多了。”

    “之前贺京来带回来每个很像谢先生的人,都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发现青年不像之前那些赝品那样急着追问,反而饶有兴致地观察自己,米濯:“怎么了?”

    谢未雨注意到他的戒指,问:“你结婚了?”

    米濯点头。

    他刚才放在桌上的手机因为信息亮起,锁屏是他和爱人的合照,谢未雨问:“结婚之前的求婚,是什么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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