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第十三年: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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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什么日子。

    网上搜不到,看柏文信的采访也说一年能见一次差不多了。

    江敦……当年出殡的版头就提到这三个人凌晨在街头打架。

    这种新闻放到现在也很炸裂,太离谱了。

    以谢未雨对柏文信的了解,估计是劝架混乱中被打的。

    实际上谢未雨当年的身体就逐渐衰弱了,只是除了贺京来,队友也不清楚。

    他是一只有违常理的鸟人,一只普通伯劳在这个世界能活多久,他就能活多久。

    贺京来也很忐忑,想找医生,又怕被发现谢未雨的身份,把他抓去研究,那更可怕。

    他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太没用。

    “为什么不说话?”

    贺京来的套房是打通的,动线很流畅,装潢以黑色调为主。

    谢未雨不懂摆件,但看到了很多当年None的东西。

    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和贺京来第一次参加比赛得到的奖杯。

    谢未雨嫌手机震动烦,放到一边,贺京来的手机也吵,刚才拥抱的时候谢未雨就从他的裤兜里摸出来扔到一边了。

    室内安静,没到点壁炉的季节,谢未雨被贺京来放到黑丝绒的沙发上。

    男人在室内踱步,往后撸了撸头发,拨通了套房专线,让人送两份餐食,特别点名让谁做。

    谢未雨也不追问了,靠着沙发看着贺京来的背影。

    穿得太多,好看是好看,但他不喜欢。

    这里的落地窗能俯瞰海景,算是酒店最好的房间。

    普通的app根本订不到覆盆岛城堡酒店的房间,即便贺京来不常来,这里每年也只开放三个月。

    综艺热播,热搜词条乱飞,如果这只是单纯的音综,国民度没有这么高。

    贺京来前些年太神秘了,营销号吹得也很过,也有人对标他衡量豪门的标配。

    财富和颜值他都有,还有个死了的白月光,身上还扛着牌坊不婚,那简直是值得歌颂的好男人。

    谢未雨还躺在病床上搜贺京来豪门时期的资讯,可惜没有照片,全是乐队时期的库存。

    顶多一些知情人爆料港市商界,又说在某拍卖中心见过这位赫赫有名的京来先生。

    如今覆盆岛因为音综公开地形,选房的时候还有up主专业解说。

    眼尖的观众已经发现漏洞了,就是右侧位置最好的窗户。

    目测和抽签的套房一个配置,节目组却没有分配。

    [有知情人透露,这个城堡是有贺京来的专属套房的,电梯都是单独直达的。]

    [这岛不是不对外开放吗?不会是编的吧?]

    [人家大小姐主页全是真的,还有当初的定位记录,vlog什么的,的确是坐轮渡来的,住的是贺星楼那套房。]

    [工作人员还可以住后排别墅,也是独一份的待遇了,好羡慕。]

    [他们两个这就去套房了??我不敢多想了!!]

    [你们想多了吧,岑末雨现在是贺京来侄子的未婚夫,他也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

    [可是岑末雨饥不择食啊啊啊!他那眼神勾的,我隔着屏幕都受不了!付泽宇也是挺有定力的哈。]

    [他不会是那什么吧。]

    贺京来挂了电话,看谢未雨居然窝在沙发上看起了手机,不知道看了什么,笑声轻轻。

    贺京来没过去,他问:“厨房有师傅做了海石花,你……”

    谢未雨知道他依然不敢确认,嗯了一声,“为什么不问还要加什么料?又不让多吃?”

    原主是混血,谢未雨不是。

    他成年后第一次回国,也只是在A市停留,谢未雨想:这些年到底谁在模仿我,把我的小半哥搞得这么草木皆兵。

    单人沙发很大,谢未雨人也单薄,手还没好,明显看得出有些僵硬。

    他往边上挪了挪,抬眼看着贺京来,“和我躺一会。”

    贺京来还是很不自在,谢未雨问:“你不相信我。”

    “我……”男人脱了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衫也是休闲款,左手手腕上依然戴着磕破了的手表。

    “无所谓了,”谢未雨往边上靠了靠,手拽住贺京来的领带,重重一扯,被迫令男人低头,“樊哥,我会让你相信的。”

    从前再像谢未雨的那些人也没有这么靠近过,贺京来重心偏移,几乎是栽在了沙发上。

    谢未雨趴在他身上,像摸小孩一样去摸近在咫尺的脸,又胡乱打散对方不苟的发,拨乱刘海,还要调整位置,“这样才像那年的樊哥。”

    贺京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理智和情感拉扯。

    情感告诉他这就是他等了这么多年的小谢,理智告诉他出现在岛上的人绝非偶然,或许这依然是老太太包装的镜花水月。

    但镜花水月或许也是小谢。

    那些声音太零碎了,再厉害的侦探也没办法描述那样的白噪音。

    一瞬间他们像是回到了深夜的洗衣店。

    头顶轨道挂着无数客户干洗过的衣服,后面的洗衣机隆隆震动,谢未雨靠在他肩上在震动声中哼歌。

    对面的居民楼亮起零碎的灯,小谢唱歌宛如杂烩,歌词串在一起,被天赋处理得天衣无缝。

    港市也有这样密集的楼房,很多次贺京来处理完公务回去,望向窗外都会恍惚想要回到的小时候。

    “还不够。”贺京来终于开口了。

    他身体紧绷,靠在他身上的谢未雨都能感受到对方如海浪奔涌的情绪。

    他上辈子和这辈子唯一见过贺京来哭就是那个雨夜。

    贺京来的舅舅和舅妈说别看京来懂事,他很容易感动的,老哭。

    但谢未雨没见过。

    好几次在洗衣店看热播的感人电视剧,舅妈呜呜呜,隔壁卖海石花的婆婆也哭。

    舅舅咳嗽掩饰自己的感动,谢未雨问贺京来,“哥你不哭吗?”

    贺京来神色平静,“我不爱哭。”

    后来谢未雨才知道贺京来看过这集。

    第一次看是背着他哭的,只是被卖海石花的婆婆看见了,在谢未雨买海石花的时候抖了出来。

    付钱的贺京来涨红了脸,谢未雨没戳穿他的不好意思,说:“我也想哭。”

    他才是天生的不哭。

    谢未雨望着身下的人,手指点了点贺京来的眼尾。

    他还没哭,贺京来又要哭了,手机里网友描述的豪门大佬哪有那么冷酷无情。

    他比谁都柔软,只有在那种时候,才凶狠,那和谢未雨是反过来的。

    谢未雨贴上他的胸膛,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那你让我哭。”

    “樊哥最清楚他的小谢什么时候最爱哭了。”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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