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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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长筠叼着长辫,持长棍腾空四?连翻,一个又一个大?洋在灯光下泛着银光,于周身闪烁。

    大?洋用完了,他又拿出一叠钞票,折成一个个方块继续扔。

    一直到谢幕。

    ……

    后面还有场送客戏,由小花旦登台。

    邬长筠回?后台,刚取下勒头网子和“甩发”,瞥见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她没有正眼?看,继续卸自己的妆。

    杜召倚在化?妆台旁静静看着她。

    两人?皆沉默。

    脸上的妆面卸完,邬长筠起身解开束腰带:“麻烦闲杂人?等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这屋里就他们两,杜召歪了下脸:“你有哪块我没见过。”

    “我现在是你长辈,请你放尊重点。”

    “我管你是谁,”杜召抬手,要摸她脸,“你是我的。”

    邬长筠打开他的手。

    杜召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眼?里含笑,说不?上来是深情还是戏弄:“小舅妈怎么了,别说是舅妈,就算是我后妈,我想要,都要得。”

    邬长筠不?想跟他纠缠,往角落去,拉上帘子,开始换衣服。

    杜召看一件件褂子扔到旁边的柜子上,淡淡道:“你这戏是越唱越好,抽空去我那?唱个堂会?”

    没有回?应。

    “筠筠。”他自顾自地唤着,自得其乐。

    “筠筠。”

    邬长筠倏地拉开帘子走出来,一身墨蓝色裙子,脸依旧冷得很。

    杜召瞧向?她的细腰,忽然问?:“我跟舅舅,谁让你更?舒服?”

    回?应他的是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杜召回?过脸,心平气和地俯视眼?前的女人?,忽然将她翻转过去,按住背,下压。

    邬长筠趴在化?妆台上动不?了,正要抬腿后踢。

    杜召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

    邬长筠愣住了,一时忘了挣扎,反应过来,一脚踢开人?,转身又要甩他嘴巴子。

    杜召及时握住挥过来的手腕:“打人?要还回?来的。”他松开她,笑了,“再打一下。”

    “无耻。”

    杜召轻佻下眉梢:“舅母看着瘦,拍上去还是软,撞起来——”

    话说一半,顿住了。

    他目光更?低些,看向?扎在自己肩上的簪子,没有恼,抬手绕到她后颈,握住她的脖子将人?按到跟前,轻轻吻了下她的头发:“惩罚你的。”

    邬长筠心里一动,拔出簪子,慌乱地搡开男人?。

    杜召面不?改色,直直立着,又对?她笑笑:“下场戏,我还来。”他转身离去,“早点回?吧,窗户锁好,别让我翻进去找你。”

    一个吻,仿佛掀起惊涛骇浪。

    邬长筠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压在心底复杂的感情又被不?可抑制地拉扯出来,闷得胸口不?畅。

    邬长筠紧握着沾了血的发簪,朝自己肩部扎去。

    不?管他是人?是鬼,这一下,只为告诫自己——清醒点。

    ……

    第100章

    杜召往戏院外去,发簪插得并不深,缓缓渗出血来,因?为穿着黑色西装,在夜色中看不明切。

    他从乌泱泱的?人群中走过,坐进?车里,小小的?铁皮架子把外面喧闹的世界隔开。

    杜召拉上帘,静静坐着,眼眸低垂,忽然扇了?自己一巴掌,重重一下,俊朗的面庞侧向车窗。

    他回过脸,又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随手摸根烟点?上,一直没降下窗通风,就这么一根接一根抽着,周身烟熏雾缭。

    直到邬长筠从戏院出来,他才挥挥面前的?烟,让视线清晰些。

    邬长筠和田穗先后上了?黄包车,杜召徒手掐了?烟火星,发动车子,慢慢跟在后面,一直送人到家门口?。

    邬长筠拿着医药盒进?卫生间,解开衣服,给伤口?上药,一个小教训,感染伤重就不好了?。

    外面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握夹子的?手顿了?一下,她知道杜召一直跟着自己。做杀手也好,地?下工作也罢,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听声音,人是走了?,往西边去。

    他住在西边。

    邬长筠走了?会神,半晌,晃晃脑袋,夹了?块浸满酒精的?棉花用力往伤口?上一摁。

    陈修原从医院回来了?,在完全投身抗日工作之前,他是个留美医学生,回国后,短暂地?在医院工作过不到半年便投身共.产.主义事业,如今到沪江安顿下来,便又进?了?家医院,昨天刚办的?入职。

    见?邬长筠端个医药盒从卫生间出来,他紧张道:“受伤了?,出什么事了??”

    “刮了?一下,小伤。”

    陈修原松口?气,将手提包放到桌子上。

    邬长筠把医药盒放回去,本该问问他工作情况,但一时什么话都?不想说,她刚才简单冲洗了?一下,现在只想躺下睡觉。

    今天医院来了?几个受枪伤的?病人,陈修原也忙一整天,便去洗洗,准备休息了?。

    他换上睡衣出来,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放到床的?另一边,关上灯,与邬长筠朝一东一西分开睡下。

    屋里黑漆漆的?,陈修原睁着眼,又开始琢磨起杜召的?事。

    忽然,床另一边的?女人翻了?个身。

    他轻声问道:“还?没睡着?”

    半晌,她才“嗯”了?声。

    “你今天不太对,阿召去找你了??”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受的?伤,跟他有关?”

    “我自己弄得,他再混蛋,还?不至于伤我。”

    “你们——”

    “我不想说这个。”邬长筠打断他的?话,又翻了?个身,“睡吧。”

    “百谷来指令了?。”

    “来了?快半月,终于有消息了?。”邬长筠瞬间忘掉了?那些不开心的?事,“什么指令?”

    “明?天晚上七点?四十,花阶接头,拿胶卷,有关日军对冀中区扫荡计划的?兵力部署和作战计划。”

    “我去,我对花阶熟悉。”

    “一起,你虽然退出电影圈,但你的?戏迷不少,我在能避免一些麻烦,还?可以?相互掩护。”

    “好。”

    ……

    沪江银行行长黄焙在外面养了?四五个情人,行踪不定,有时在这家过夜,有时到那家坐坐。

    今晚,留宿一个十八岁小演员的?公寓。

    只不过,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屋里被翻得一片杂乱,黄焙的?胸口?插了?把水果刀,躺在深棕色木板上,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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