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嫌重生后: 29、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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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他说完,小萧霁月便捂住他的嘴,四下望望发现无人后,方肯放下手,与他耳语道:

    “誓不能随意许。会有报应的。”

    而卿玉案却握上萧霁月的手,诚恳地说道:

    “信我。”

    …

    很可惜,汝南侯府的腊梅再无重开日了。

    “自从侯府被抄后,我——”

    我找了你好久。

    最后半句卿玉案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没想到原来自己与想寻之人再次重逢,是以生死宿敌的身份。

    不光是容陵,就是从刚开始雪夜遇见,从他救下自己巧遇太子,从父亲在秦淮遇害、兄长扣上谋害朝廷权臣的帽子,和当年燕安王府所遭遇的如出一辙。

    能够对当年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的,恐怕也只有萧霁月了。

    一种莫名的寒意涌上卿玉案的心上,他顺着剑身向上看去,正好对上萧霁月的眼睛。

    是他杀的,对不对。

    卿玉案咬紧牙关:“萧恩卿,你们谢家真是贯攀的一手好高枝。”

    “谢家。”

    而一旁的钟觉浅皱着眉头,似乎察觉到了事情的端倪。

    萧霁月的眼神微冷,他弯下|腰掐紧卿玉案的咽喉,眼神冰冷:

    “丧家之犬狺狺狂吠。几年前谢玦早就死了。现在就是白骨灰飞。你想寻都寻不到。”

    卿玉案的额头骤然洇出血印,他吞下血沫:“是啊,我的谢玦早就死了。”

    谢玦永远不会再回来。

    萧霁月附过耳去,话语变得更为单薄且无情:“我的恩卿是‘恩薄义轻’的轻。”

    真是好一个恩薄义轻。

    鹅毛大雪纷飞,卿玉案吞下泪水,忽然破涕为笑,他忽然撑起了眸,语气平静地可怖:“你烧了侯府。是也不是?”

    萧霁月:“是。”

    “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对不对?”

    卿玉案握住了萧霁月手臂,他在等一个已知的答案。

    “……是。”

    萧霁月沉默了半晌,回答道。

    “哈哈哈哈。”

    凄风冷雨中,卿玉案忽然笑起来,他的全身震颤,像是得知了天大的笑话,随之不断地咳出黑血,可他依旧没有休止:

    “我早该知道的。萧霁月。”

    他眼中万般破碎:“你就是无情无义的人,这辈子不得善终,就该永受众叛亲离之苦。”

    萧霁月当即看到卿玉案的衣袖内,那颗闪烁微微荧光的小石。

    这,便是开阳神印吗?

    萧霁月心底一沉,趁着众人不备,将他的衣袖重新遮掩上。

    钟觉浅追问道:“如何了。”

    萧霁月回到钟觉浅跟前:“回都督,那开阳神印尚未搜查到,不如将此人押送到大牢,回去慢慢审谳。”

    钟觉浅没察觉什么异样:“恩,也好。带回去吧。”

    ……

    翌日清晨,天未明,大雪。

    萧霁月身披厚氅,赶着清早赶到大牢,身后跟随着七|八个精侍。

    钟觉浅安排这些侍卫,一来是想着给萧霁月多个助手,二来是因为钟觉浅生性多疑,更是怕萧霁月来偷偷救人。

    这牢内阴冷潮湿,时有虫鼠出没,疫病频发。历来这铁牢是重犯聚集之地,很少有人出入。

    与此同时,萧霁月的手上握着卷好的藏蓝鞭绳,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的掌心。

    路过各个铁牢,犯人便畏惧地垂头。

    毕竟他们都见识过这鞭子的威力,这鞭绳上有小铁倒刺,抽一下比被猛兽撕咬还要痛成百上千倍,难以愈合,只能任凭其溃烂。

    这几鞭子下去,要是体格不好的,即便不是殒命,半条命也能给打掉了。

    “是这里了。”

    萧霁月在一道铁门前停下,看守的门侍将锁打开后,他踱步走进大牢中。

    ……

    “哒、哒、哒——”

    这小小一方囹圄回荡着令人胆颤的声音,每进一步,危险的讯号便更高一些。

    卿玉案的眼中恨意昭昭。

    “你来了。”卿玉案冷不丁地说。

    “恩。”萧霁月垂下眉眼。

    萧霁月屏退身后的侍从:“你们到外面等着罢。我一会便来。”

    副指挥使双手抱臂,面部毫无表情,他扔给萧霁月两个小瓷瓶,都是能强行延寿与疗伤的药,极其罕见。

    “我的命可真珍贵。是为了神印的秘密吗?我也不知。”

    人都走后,卿玉案大口喘着粗气,讽刺地说道。

    萧霁月垂下眼眸。最后依旧没有说出一个字。

    他看见卿玉案微微敞开的衣领,衣襟内白皙的锁骨高低微微起伏,其下方遍布紫、红色的鞭痕淤青。

    看来钟觉浅已经开始提前下手了。萧霁月蹙眉。

    他将自己身上的厚氅披到卿玉案的身上。

    萧霁月看着他身上的伤沉默良久,然后伸出手,抹掉卿玉案左侧脸颊上的新血。

    而萧霁月从怀中把从库房偷来的钥匙取来,将卿玉案的一只伤势较为严重的手的铁链开锁。

    萧霁月从瓷瓶拈起一颗延寿丹,放在卿玉案的唇边,一如当年,身体抱恙的卿玉案躺在床边,萧霁月整宿整宿陪在自己的身边那样。

    萧霁月一言不发地从怀中取出药,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纱布,在上面细心的撒好药,但卿玉案一袖甩开了他。

    这种施舍,卿玉案不稀罕。

    更何况,萧霁月应该巴不得自己死吧。

    萧霁月也没有否认,只是卑躬屈膝地捡起地上的金疮药瓶,重新想为他包扎:

    “你冷静一点,我在给你疗伤。”

    这种疗伤不过是杯水车薪了。

    卿玉案晓得,萧霁月留着他在这里苟延残喘,不就是为了开阳神印的打开么?

    惺惺作态。

    卿玉案极力抬起那只受伤的手,猛的抬起他的下颌,冰凉的触感让萧霁月始料未及。

    他用虎牙狠狠地刺破萧霁月的唇,然后对着他的舌头咬了下去,又将药丹递了过去。

    “唔——”

    萧霁月大惊,手中的药洒落一地。

    唇齿相接的缠|绵与温存,刹那稍纵即逝,萧霁月下意识地与之抽离。

    ——很痛。

    萧霁月和卿玉案的唇片俱度上薄薄的血。

    “钟觉浅是让你来找我要开启的机密吗?”

    那一抹艳红,让卿玉案的神情更显奇魅诡谲。

    瞧见不远处的鸩酒,卿玉案夺过一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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