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嫌重生后: 25、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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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幼时的卿玉案而言,他最喜欢的事便是来到燕安王府听谢玦讲起草原的故事。

    他从未涉足的过的边疆、未曾到过的大漠、四书五经不存在的奇闻怪谈,如此种种,都在谢玦的故事里一一圆满。

    有一次上元佳节,卿玉案在集市拿了两个兔子灯,小摊贩见他是汝南侯府的孩子,顿时眉开眼笑,又送他一副桃花牌,说这是西洋来的舶来品,春节可以玩。

    卿玉案兴致勃勃地跑到谢玦面前,将兔子灯塞到谢玦手上,讨欢心道:

    “小孩子都喜欢这个,喏,给世子一个,卿哥哥也拿一个。”

    谢玦犟着脸,昂起头说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谢玦还是接过兔儿灯,偷偷摸了下宣纸上的跑跳欢脱的妃色小兔,绘制的栩栩如生。

    他以为没被看到,但是卿玉案只是不说而已,毕竟谢玦一直都口是心非,卿玉案总是会刻意给他留一点空间。

    “好好好~”

    卿玉案欢喜地捏着他的脸:“我们的世子已经长成大人啦,不能说是小朋友了。”

    谢玦气鼓鼓:“嗯。”

    灯火融融,橙红色的光辉映着两位少年的脸,卿玉案瞧着他的面容,突发奇想,问起他名姓“谢玦”的含义。

    “是因为这个玉玦。”

    谢玦举起娘亲赠与他的那块玉佩,由两块缺玉拼凑,透过皎洁的月光泛着幽幽的寒气,一眼便知这是美玉。

    他没有正面回答卿玉案的话,只是挪开其中一半的玉佩,反问道:

    “倘若朝廷腐朽、宦官当道、外族常扰边境,在这个乱世里你怎么才能成为忠良?”

    卿玉案托着下颌许久,满心欢悦地回答道:

    “太子殿下是人心所向,燕安王也曾说要永远追随太子殿下,一直为外人称道。而汝南侯府也会辅佐二位,我也想像父亲那样征战四方,保家卫国。”

    谢玦听到卿玉案的答案并没有展露笑颜,相反,他沉默了一会,又问道:

    “若有一天燕安王与太子倒戈相向,你我必定分道扬镳、成为宿敌呢?”

    卿玉案还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信誓旦旦地说:“世子也是赤胆忠心之人,民间都传闻皇子兄弟和睦,不会有那一天的。”

    “是么。”

    说罢谢玦不再作声,只是冷嗤一声,旋即将另一块玉玦挪走,他望向唯有孤零零的上弦月的苍穹沉默不语。

    ……

    当年谢玦不经意的话,今如惊雷回音隆隆。可惜当时只道是寻常。

    他应当不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是什么人毁掉了燕安王府吧。

    就像是谢玦所说的那样,草原雄鹰不会总在一方小小天地翱翔,否则总会有粮绝之日,它们会忍痛拔掉稚羽,飞往更高更危险的深空。

    如今玉佩在卿玉案的手中紧握,太子的寝宫内,他垂下头紧锁眉头,谢朱颜见状,好奇地歪过头去问:

    “若是我成了皇上,小楼哥哥也会像汝南侯一样成为我的拥趸吗?”

    “呃。”

    卿玉案这才从乱如麻的思索中缓过神来,他偷偷收起玉佩,艰难地点了点头,赔笑道:

    “会的。”

    可若是萧霁月真有谋反的那一天呢?

    卿玉案浑身打了个寒颤。

    不,他不会谋反的。

    燕安王府世代忠良,怎么会谋权篡位。

    他只是想知道燕安王府到底是谁毁的,若是真想谋反,也不会来到指挥使司为圣上效力,不然也不会来到汝南侯府。

    可……太子已经开始忌惮萧霁月了。

    卿玉案望向满眼天真的谢朱颜,忽然背后一阵恶寒。

    难不成太子只是在试探自己谢玦还在不在人世,其实并不知道萧霁月的身份?

    眼下最有能力保住他的就是自己了。如今人命关天,可该如何才能护住他的命?

    卿玉案咬紧牙关。

    谢朱颜咧了嘴角,他拉住卿玉案的手,接过解开的九连环:

    “这可是小楼哥哥说的!本宫可记在心上啦,可不许反悔。”

    要是能当太傅就更好了,这样就能天天见到他了。

    倏地,卿玉案撩起衣袍,双膝重重跪在谢朱颜面前,他沉下头问道:

    “在下还有一件事请殿下相助,之后在下愿结草衔环,永世追随太子殿下。”

    谢朱颜弯了眉眼,急急地扶起他:“何事?本宫都依小楼哥哥的。起来,不要伤了身子。”

    “在下身契在指挥使之手,如今我与指挥使萧霁月两情相悦已久,两家愿永结秦晋之好。望殿下成全。”

    卿玉案咬了咬牙,苍白的两颊冷汗流淌。

    虽已自逐出汝南侯府,日后与兄长相认名分还在。若能借汝南侯府之力压制那群朝官,萧霁月定能留住一命。而且男子成婚难能留有子嗣,朝廷也会对萧霁月放松一定警惕。

    被人嘲讽也好、不被世人也罢。自己也不剩下多少年头了,剩下的路萧霁月可以坦坦荡荡的走了。

    谢朱颜这一次却并没有扶起卿玉案,刚刚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笑容僵在脸上。

    他重新翻开诗经,面露不悦。

    卿玉案润湿发干的唇片,他膝行一步,又道:

    “君无戏言,请殿下赐婚!”

    “参、参见太子殿下。”

    蓦地,一位小太监哆哆嗦嗦地也跪在了卿玉案身边,他颤巍巍地将一张红笺举过头顶,用尖细地嗓音说道:

    “殿下。礼部尚书有急递,请太子殿下过目。”

    “呈过来。”谢朱颜不耐烦地说道。

    “嗻。”小太监不敢耽搁,急忙上前两步交了上去。

    谢朱颜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愠色逐渐攀上他的面颊,神色也越发阴沉,他猛地站起身:

    “真是的,所有人都跟本宫说君无戏言!本宫有告诉过谁我想当吗?!为什么本宫一直要听你们司礼监的人安排?!”

    小太监将头埋的更深,将阗公公的话转述道:

    “回殿下,圣旨已拟,司礼监只是秉圣上之意,太子殿下多多思量。”

    “全是圣上旨意!你们还会干点什么?不怪外面的人说你们是朝廷的走狗!”

    谢朱颜忽然勃然大怒,他衣袖扫掉桌案上的九连环和茶杯,瓷杯猛烈撞击地面顿时碎成齑粉。

    ……

    而在建州都指挥使司前,骆镇抚与阗公公正站在棺椁前,看向棺内的萧无崖尸首上的深深血痕,心中各有想法。

    “大人,我有一事相报!”

    指挥使司的一位小衙役来到骆镇抚面前,转头悄悄看着萧霁月,担忧地咽了咽唾沫:

    “对不住了,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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