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奶啾捡到帝国太子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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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星。”这还是小凤凰第一次告诉人类这个秘密,“是星星喔。”

    “星星啊……”老皇帝慨叹,“朕一直觉得,朕的儿子应该像太阳才对。”

    他伸手,凭借着感觉摸了摸小鸟儿的羽毛。

    金色的、光的碎片像小小的翅膀一样扑到他的手指上,温凉柔软。

    然后又很快散开。

    “朕没有时间了。那些话,来不及说的话,就请你代我转达吧。”

    “不要不要。”小家伙再一次拒绝,糯糯的小奶音多了点儿赌气的意味,“请您自己说喔。”

    但乖巧坐着被摸摸。

    老皇帝微微笑着,不再说话。

    向一个幼崽解释死亡,实在太困难了。

    当年皇后离世时,谢恺尘也才十三岁,都那么难以接受。

    更何况这样一只幼嫩的小生命。

    他不再说话,盘着腿,感受着扑面的海风。

    然而膝头的小凤凰并不甘愿陷入寂静,扑腾着翅膀飞起来,在他头顶盘旋了几圈:“我想约阿诺了。”

    “……嗯?这是告别吗?”

    临终关怀就到这里结束了吧,老皇帝想。

    他仍有遗憾,但并无不甘。

    “那快点回去吧,孩子。谢谢你陪朕最后一程。”

    “不是这样啾。”纪攸扇了扇双翼,郑重其事,“请您做好准备,父亲先生,我要带您回去了。”

    “什——”

    在陡然盛大的金光淹没了五感时,老皇帝唯一的念头竟然是,这小家伙怎么喊自己“父亲”喊得越来越顺嘴了?

    ……还有,“父亲先生”究竟是个什么怪称呼啊!

    *

    “什么?!”谢鸣风拍案而起,“你说父皇醒了?”

    ——等等,错了。

    他起不来。

    重来。

    “什么?!”谢鸣风震惊地拍上轮椅扶手,“你说父皇醒了?”

    店小二本来单脚杵在扶手上,另一边爪子举起来给自己挠痒痒,被他这么一拍差点摔下去。

    还好双爪倒挂金钩稳住了自己。

    金刚鹦鹉愤怒地飞起来,抖了主人一身羽粉:“憋吵吵!憋吵吵!”

    自从早些时候学到了这个词,店小二就不停嘚啵嘚啵重复。

    谢鸣风忍无可忍,在PADD上选购鸟类专用嘴套。

    相比二皇子大张旗鼓表现出的震惊,太子则沉着得多:“详细情况呢?”

    来通知皇子们的仆从也一脸难以置信:“医生说,本来做临终关怀时,陛下的精神值已经趋于稳定了,其他生命迹象也……但突然所有仪器都报警了,医生就赶紧进去看,结果发现陛下竟然醒了!而且还、还……”

    谢鸣风催促道:“还什么?快说啊!”

    仆从咽了咽口水:“还、还自己走下床了……”

    皇子们:“……”

    医学奇迹出现了。

    老皇帝重病卧床数年,肌理萎缩,器官罢工,心脏几度停跳。

    全帝国最好的医生几次将他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终究也有回天乏术的一日。

    连医生都判断需要做临终关怀了,结果一通疗愈之后,陛下不仅没能“安息”,反倒起死回生了?

    和瘫痪没什么差别的老皇帝,醒来之后竟、然、能、自、主、下、床?!

    不仅各部已经准备好悼词,许多听到风声的民众都预感到即将进入国丧期。

    结果突然……康复了?

    虽然帝国医学发展位列宇宙前沿,也没这么离谱。

    唯一的可能性……

    谢恺尘眸色沉了沉。

    是凤凰的力量吗?

    除了对精神损伤有着平复一切的治愈力,还能够修补生理上、甚至是不可逆转的病症?

    小家伙的能力,或许比他之前预料的还要惊人得多。

    面对两个皇子各异的神色,仆从擦了擦汗:“总之请您二位尽快过去看看吧。”

    谢鸣风:“行,知道了,下去吧。”

    仆从忙不迭退下,然而还没走出门,又被二皇子喊住。

    谢鸣风神情复杂,瞄了眼大哥,故意清了下嗓子:“那个,老三是不是也收到消息了?”

    常年服侍老皇帝的仆从自然是知道三个皇子,不,主要是太子和三皇子之间的种种恩怨,有些惶恐:“三殿下那边……应该有别的人通知吧,我不太清楚。”

    这等同于默认。

    待仆从离开,谢恺尘起身披上黑裘,看了眼窗外灰败的天色:“走吧。”

    矛盾是不可能靠逃避来化解的。

    总是躲不掉的。

    谢鸣风正欲跟上,被谢恺尘制止了:“你还是等一下吧。”

    谢鸣风知道兄长的苦心,不能让老三认为自己站到了太子的阵营,否则若是老三上位,以后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他的这个哥哥,平日里寡言冷淡,看起来不近人情,宫中上下为之忌惮。

    其实比自己还要心善和心软。

    谢鸣风的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好。”

    他痛恨于自己的软弱,大哥都为自己考虑到这种地步了,自己却连个“站队”的意图都不敢说。

    目送兄长离去后,谢鸣风拽了拽花花绿绿的毯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金刚鹦鹉不解,拿爪子踹了踹他:“不走吗?不走吗?我选太子殿下!选太子殿下!”

    “你个破鸟懂什么。”谢鸣风嘟囔着,把鸟儿的爪子扒拉到旁边去。

    可他心里清楚,连只鸟儿都有这份托付于兄长的勇气与信任,自己却没有。

    他在休息室度过了煎熬的五分钟心理斗争后,转动悬浮轮椅,匆匆穿过寒风倒灌的长廊。

    *

    谢恺尘虽然不惧严寒,但风呛进鼻腔的酸痛是意志再刚强的人类也无法避免的。

    他咳了几声,抬头看见最不想见到的人在几个要臣的簇拥下向他走来。

    父亲的寝宫就在下一个转角。

    这儿是分叉路的交点,是那个所谓避不开的矛盾点。

    谢恺尘的视线从他们每一个人身上掠过。

    近年来很有声望的议员蔡沛白;

    父亲一直很信赖的大臣伯恩斯;

    绵延百年的贵族布鲁斯家家主;

    以及军部权势颇盛的凯恩上校。

    以及中间那个很有掌权者派头、却挂着一脸亲和笑容的年轻男人。

    谢恺尘同父异母的弟弟。

    皇位的最大竞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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