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命: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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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到鱼泽芝的身影,又不声不响地附上了对方的裙襕。

    来的只有鱼泽芝一人,想必这回五门是分开下地的,毕竟判官的召请来得太过突然。

    过了一阵,封鹏起也到了,其后,吕冬青才牵着红棉线把另外两个人带进来,是邬其醒和宋有稚。

    邬引玉没想到在两际海还能再见到宋有稚,观对方神色,应当还是怕的,但想必是不弄清以前的事不得安心,才冒险前来。

    宋有稚在见到鱼泽芝时,又很明显地顿住了,手脚跟着变得僵硬无比,目光怵怵。

    邬引玉一番打量,发现宋有稚在偷偷瞄鱼泽芝腰侧的玉,想来宋有稚已有所觉察。

    见面后,五人相继打了招呼,并行着往冥塔走。再到冥塔上,竟只见得到判官,那些伏地赶造冥簿的鬼差已不见踪影。

    判官抬头,朝来人望去,扫视时倏然一顿,那戴着面具的脸很显然正对着鱼泽芝。

    他蓦地把头回正,许是因为回想起了二十三年前的那只十二面骰,他终于弄懂,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鱼泽芝的模样很是熟悉。

    可不就是因为,鱼泽芝的身形和姿态,像极了那投下了十二面骰的陌生女人么!

    但此时,判官要说的并非这事,他沉声道:“冥簿已赶制完成,事出有变,牙樯滩大灾将提早发生,如今怕已无暇查明来由,还请你们速速赶去,依照冥簿拘来亡魂。”

    事情的发生果真够快,判官也始料未及,似是从天降下一个闷雷,把他们的计划全打乱了。

    判官提笔,凌空点了数下,远处高高耸立的柜架便纷纷响起,成千上万的抽屉齐刷刷打开,那打开的动静震天动地。

    抽屉里似有烟缕飘出,环着五门的人绕了一圈,又飞回抽屉中。

    敞开的木屉又齐齐合上,撞出咚一声巨响。

    “记住这些魂,下月十五前,将他们齐齐拘来两际海!”判官一顿,不像之前那些一个挥袖便将他们送离,而是说:“你们走独木回去,我近段时日赶造冥簿耗费心神,无暇将你们送回阳间。”

    说得委婉,但邬引玉听懂了,这是不想再多花力气的意思。她忽然好奇,判官余下的阴寿到底还有多长。

    吕冬青等人纷纷拱手退出冥塔,就着来路折返。

    邬引玉还附在鱼泽芝的裙襕上,附身倒是省事,也用不着自己迈腿了。

    鱼泽芝不紧不慢走在后面,附在她裙襕上的邬引玉自然观察得到,前边的宋有稚竟暗暗回了数次头。

    宋有稚眼中还有惊慌之色,似是想与鱼泽芝说话,又有所忧虑。

    近要走至独木桥前,她终于停步,怵怵地看着鱼泽芝说:“鱼老板辛苦,大老远从澹洲回来,定不容易吧。”

    “还成。”鱼泽芝淡声。

    宋有稚犹豫道:“鱼家如今的状况,我们外人多少也有听说,如果鱼老板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多谢。”鱼泽芝很生分地应声。

    宋有稚似乎急了,又说:“听闻鱼家如今只余鱼老板和一个小丫头了,那旁支……”

    她微微一哽,察觉自己话说得太直,改口道:“旁支怎没人回鱼家帮忙呢。”

    “鱼家没有什么旁支。”鱼泽芝平静作答。

    “姑姑小姨之类的,没有么?”宋有稚颤巍巍问。

    鱼泽芝冷淡一笑,说:“要是有,我也不必从澹洲回来了。”

    “抱歉。”宋有稚眸光闪向一边,又说:“说起来,你和引玉似乎很熟?”

    鱼泽芝等她说完余下的话。

    宋有稚犹豫道:“我问了萃珲,玉有两枚,一枚是引玉拍的,另一枚未经拍卖,到了您的手里。”

    “没错。”鱼泽芝道。

    宋有稚头皮发麻,压着声问出了口:“你……如今年岁到底多少?”

    鱼泽芝淡声:“您好像不太信任我,问我,还不如问冥簿。”

    过了独木,便出两际海。

    醒来后,邬引玉特地查看了牙樯滩的天气,没想到雨已经下起来了,还是前所未有的大暴雨。

    牙樯滩地方偏僻,道路难行,这雨一下起来,怕是连车都进不去,别说五门还要去拘魂了。

    邬引玉琢磨了许久,她去还是不去呢,还未想出个结果,鱼泽芝便来了电话。

    她伏在床上接通,嗓音绵柔地喊了一声“鱼老板”,问道:“从两际海出来了?”

    “你还是附在我裙上离开的,还需问我?”鱼泽芝淡声反问。

    “我以为我藏得够好,鱼老板没有察觉。”邬引玉调侃。

    “那邬小姐还得再接再厉。”鱼泽芝轻笑。

    邬引玉捏起毯子一角,慢声问:“鱼老板找我什么事?”

    “邬封吕三家要派人去牙樯滩了。”鱼泽芝是来送“情报”的。

    或许因为鱼泽芝太大度了,让邬引玉有种对方正和自己站在一边的错觉,她“哦”了一声,问:“鱼老板不去?”

    “我留在叡城,素菡还小。”鱼泽芝说。

    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邬引玉翻身仰躺,声音闷闷地说:“这次暴雨应该不是死伤惨重的原因,我很想去查查。不过,要是只有我一人,我就先不去了,没个人互相照料,出行多有不便。”

    都已暗示到这份上了,鱼泽芝却说:“也好,并不缺拘魂的。”

    “是哦。”邬引玉笑了一下,“邬其醒和……我妈应该也会去。”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住了,许久才开口:“听吕老和封老说,他们曾在祖辈口中听说,牙樯滩那边有个不能靠近之地,不知邬小姐可有听说?”

    这倒是邬引玉闻所未闻的,她念道:“不能靠近?”

    “是啊,而且那边似乎常出人命,不论是天灾还是人祸,在阴魂多的时候,还出现过阴人在正午时出门为自己买纸钱的场面。”

    这就耸人听闻了,邬引玉摇头:“那阴气得重到何种程度,才能让鬼祟们连正午的阳光也不怕。”

    “这便不知了。”

    邬引玉难得没立刻挂电话,听对面呼吸声也时有时无,昨夜那潮湿的梦又浮上心尖,她一挑眉,问道:“鱼老板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鱼泽芝一顿,“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睡得不太好。”邬引玉勾着裙摆,屈起的手指往腿上一刮。

    鱼泽芝不咸不淡地问:“做梦了?”

    “嗯,梦里很湿,浑身不舒服。”邬引玉故意说。

    “怎么。”鱼泽芝很轻得哼笑了一声,语气静得似乎无欲无求,又说:“还想让我帮你擦?”

    “求之不得。”邬引玉顺着竿子就往上爬。

    鱼泽芝只是笑笑,没应话。

    挂断电话,邬引玉突发奇想地拿起那只转经筒,放在掌中掂量了一下。

    没想到,转经筒好像……又沉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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