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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错撩敌国帝王后》 60-70(第18/25页)
谢应时笑了笑:“这处栖云阁便是江姑娘之后的住处,江姑娘可以持这枚令牌随意出入,平时不会有人来打扰。”
江辞宁接过令牌,道谢:“多谢家主,费心了。”
谢应时道:“江姑娘不必见外,风荷抱露已经赶往江淮,最迟三五日时间,便能与江姑娘汇合。”
他又唤来一个生着圆脸的侍女,道:“秋桐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江姑娘若是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她。”
秋桐走上前来,满脸笑意唤:“江姑娘。”
江辞宁扶起她:“要多多劳烦你了。”
谢应时见一切都交代得差不多了,与江辞宁告别:“我便不打扰江姑娘了。”
谢应时命人备下的饭菜都是江辞宁爱吃的菜色,用罢饭食,略微小憩片刻,侍女进来禀报已经准备好香汤。
浴桶中漂浮着新鲜的花瓣,独属于植物的淡淡清香缭绕在水汽之中。
江辞宁将自己浸到水中,心想,看来谢尘安和谢家关系匪浅,这谢家嫡子的身份,明面上是立得住的。
可他若出身于大燕皇族,又是如何辗转到江淮谢氏,还成了谢氏嫡子的?
江辞宁负气地拍打了一下水面。
说好要敬而远之,怎么现在又在想他的事。
水花溅了江辞宁一脸。
她旋即想到,又怎么可能敬而远之呢?
她现在托了他的福,栖身于谢家,将来定是要还他人情的。
又是懊恼,又是叹自己不争气,江辞宁狠狠吸了一口气,将整个人埋入水中。
再起身时,江辞宁脑中已经一片清明。
寒潭深及百尺,既然无法看清全貌,那她便当个过客,远远观望便是。
至于欠他的……她总能慢慢还。
江辞宁就这么在谢府住了下来。
正如谢应时所说,这处栖云阁极其幽静,平日里从来不会有人来打扰她。
并且栖云阁后门直接连通到一处小巷,出了小巷便是主街,这便意味着江辞宁进出谢府无须惊扰门房。
江辞宁自知身份敏感,又是借住在谢府,为免给谢应时惹麻烦,从未离开过栖云阁。
谢应时或许是怕她闷,差人送来几箱子书,从诗集文论到民间话本应有尽有。
江辞宁只能感叹,谢应时真是方方面面都替她考虑到了。
来到江淮的第四日,风荷和抱露赶到了。
两人皆是瘦了一大圈,一见着她便止不住泪。
时局动荡,命如飘萍,主仆三人多次离分,江辞宁也不由垂泪。
三人抱着哭了一场,直到情绪渐渐平复,秋桐才走进来禀报:“姑娘,有客人求见。”
栖云阁笼在一片郁郁葱葱中,杂花生树,亭台之上落英缤纷。
卫濯立在亭中,伸手接住一片浅紫色的花瓣。
江辞宁踏出门的时候,看见一抹挺拔的身影立在葱茏之处,乌发以玉带高束。
江辞宁脚步微顿。
卫濯听到响动回过身,他先是露出笑意,旋即看见江辞宁泛着红肿的双眼。
卫濯表情微微一变,快步上前:“辞宁,谁欺负你了?”
江辞宁摇头:“风荷和抱露今天刚刚赶到,刚刚在里面说话。”
卫濯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不似作假,才松了一口气:“人已经安全抵达,你尽可放心。”
江辞宁沉默片刻,问他:“卫侯沐休了?”
卫濯听出她话中的疏离之意,愣了下,旋即艰涩开口:“对不起。”
“卫候何须向我道歉?”
卫濯听她一口一个卫候,胸膛发闷,声音也低沉下来:“辞宁,你别这样叫我。”
“我瞒你在先,的确不对,但卫家早已是圣上的眼中钉,我不得不如此。”
江辞宁抬眸看他:“阿濯,若我没料错,当初齐燕之战,死伤无数,你和卫伯伯双双被掳,乃是卫伯伯故意设计的吧。”
卫濯艰难地点点头。
江辞宁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放着卫伯伯替卫家谋划的后路不走,非要剑走偏锋,和谢尘安合作?”
她眼睫颤了下,但还是说出口:“你可知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卫濯缓缓垂下头:“我知道,他明为谢家子,实则乃是大燕的人。”
江辞宁长久地注视着他:“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为他所用。”
“他狼子野心,身份成迷,阿濯你可想过,有朝一日你助他成事,焉知不会落得一个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花摇影动,微风卷起卫濯两鬓的碎发。
他忽然抬头,目光灼灼:“因为我不想屈居一隅,虽能安度此生,却百无一成,史书都不肯眷顾半笔。”
“辞宁,北窗高卧非我所愿,将军的剑,天生是为沙场而生的。”
江辞宁的心脏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酸麻不堪。
卫濯粲然一笑:“辞宁,顾氏昏庸,以民膏民脂筑雕墙峻宇,何以为君?我早看不惯他们了。”
“既有机会在前,为何不把握?”
江辞宁张了张唇,却是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她知道,卫濯赌对了。
在梦中,统一天下的的确是大燕。
也是在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对卫濯被谢尘安收拢一事反应那么大。
因为梦中没有这么一段。
梦中她对卫家的最后记忆便是在齐燕大战中,卫家父子双双失踪,下落不明。
可如果原本就有这么一桩呢?只是梦中的她不知道。
江辞宁第一次意识到,这么久以来,她在利用梦中记忆的同时,也在被干扰。
脑海中飞快划过什么东西,江辞宁正要细究,却被卫濯打断。
“辞宁,留在谢家并非长久之计,你可愿去找我爹爹?”
去找卫伯伯?
江辞宁顾不上捕捉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古怪感,摇头:“阿濯,谢谢你一再出手相帮,但我必须回大燕。”
方才还风流意气的少年脸上渐渐流露出失望之色。
江辞宁的视线落在他眼角的那道疤上,心中不忍。
分明是琨玉秋霜的人物,如今却要自毁声名容貌,背负许多。
她垂眸道:“阿濯,我明白你想要建功立业的心情,也支持你。”
“但你听我说,谢尘安身份并不简单。”
她咬咬牙,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谢尘安很可能也出身于大燕皇室。”
卫濯听闻此言,有些惊讶,旋即立刻一脸严肃对她说:“辞宁,不管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推断,此话万万不能同第二个人说。”
他声音里含了几分急切:“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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