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敌国帝王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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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辞宁静静盯着纱帐,渐渐有了计较。

    人说来奇怪,拥有的时候不觉珍惜,待到失而复得,却恨不能时时将那人放在眼皮底下。

    顾行霖这一日可谓过得抓心挠肝,时而想起江辞宁薄怒含嗔,时而想起她泪眼朦胧,心思都飘到天外去了。

    屋里时不时传来齐帝的咳嗽声。

    齐帝入夏之后身体一直不爽利,失眠多梦,心悸盗汗,食欲消减,太医反复调理也不见好。

    原本齐帝王以身作则,带头削减开支,但身子不舒服久了,哪还顾得上这些。

    于是冰鉴也恢复了,每日饮食亦是更加精细,一日反复做上七八次膳食也是常有的事。

    饶是这样,齐帝还是一天天消瘦下去,近日又多添了咳疾。

    身子不爽利,齐帝心情自然也不好,齐帝见他说话的关头,顾行霖分了好几次神,忍不住开口呵斥:“太子在想什么?倒不如说来与朕听听!”

    顾行霖猛然回过神来,见父皇脸色阴沉盯着他。

    他心中一凛,忙道:“父皇近来身体不适,儿臣遍寻天下,从民间请来一位颇有威望的术士,儿臣方才是在想这术士什么时候能到华京,也好为父皇排忧解难,调理身体。”

    齐帝原本是不信什么术士的,神神鬼鬼,实在荒唐。

    但接连多日身子不适,太医调理无用,倒不如试上一试。

    于是齐帝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你有心了。”

    顾行霖恭敬道:“这些天来儿臣心中焦急不已,恨不能以身代病,好叫父皇不必难受。”

    他又道:“闭门思过这些时日,太子妃为父皇手抄佛经十卷祈福,儿臣已经命人送过来了。”

    齐帝心中宽慰许多,加之顾行霖被罚一事原本就是因为冰鉴而起。

    如今他自己都带头恢复了冰鉴用例,心中也是有愧。

    于是和颜悦色道:“太子妃有心了,来人,将波斯进攻的血玉一对赐给太子妃。”

    顾行霖明白冰鉴一事是彻底过去了,笑道:“儿臣代太子妃谢过父皇。”

    顾行霖领了赏赐,匆匆赶回东宫。

    孙蔓怡正在,贴身宫女芍药呈上来一双血玉,随口问:“太子呢?”

    芍药支吾其词,最后硬着头皮说:“回禀娘娘,殿下,殿下去流光阁了。”

    孙蔓怡捏着香匙的手指一僵,旋即又继续抚平香炉里的香灰:“才回来就匆匆忙忙赶过去,之前也不见他这般上心。”

    她喟叹道:“男人果真都一个德性,囊中之物弃之如弊履,不可得之物奉之如甘怡。”

    芍药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娘娘,依奴婢看,流光阁这位恐怕是不好应付,她都远嫁大燕了,殿下还惦念着,如今刚来东宫,便将殿下勾了去……”

    芍药是她的心腹之人,自是知道江辞宁的真实身份。

    孙蔓怡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问她:“依她如今的身份,能暴露于众人眼前吗?”

    芍药摇头:“自是不能。”

    “那不就对了,殿下只会更加提防,一个终身只能被困之人,又有何威胁?”

    孙蔓怡意味深长道:“我如今贵为太子妃,自然该事事以殿下为重,只要殿下开心,这等阿猫阿狗,留她一命又如何。”

    顾行霖踏入流光阁的时候,闻见一股浓浓的香味。

    他本就腹中饥饿,不由食指大动,问宫人:“姑娘呢?”

    宫人忙回答:“回禀殿下,姑娘今儿一早便在厨房里忙碌,说要给您炖鸡汤呢。”

    顾行霖心中熨帖,嘴上却说:“自个儿身子不舒服,还忙活什么。”

    话音刚落,便见江辞宁出了厨房。

    她一身素衣,发上只簪一根玉簪,许是忙碌许久,脸颊上晕着一层淡淡的粉,鼻尖缀着几颗细汗。

    不似平日里着宫装时端庄,却平添一分温婉。

    顾行霖竟生出几分错觉,仿佛他是忙碌一天刚刚下值的郎君,妻子守在家中,为他素手调羹汤。

    顾行霖眉眼间多了几分温柔。

    他走过去,掏出娟帕替她擦去细汗:“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办便好。”

    江辞宁笑了笑:“总归也是闲着。”

    宫人将放在小火上煨了一天的鸡汤端上来,汤色金黄,香气扑鼻。

    顾行霖笑着看她一眼:“孤还记得十五岁生辰的时候,你给孤做了一道芙蓉玉露羹。”

    江辞宁面露窘色:“行霖哥哥还记得呢。”

    “能把盐当糖放,也就只有你一个了。”顾行霖哈哈大笑。

    江辞宁耳尖发红,盛了一碗鸡汤给他:“再也不会了。”

    顾行霖接过碗,尝了一口,赞叹道:“孤的长宁长大了。”

    他放下碗,握住江辞宁的手:“你放心,孤既然将你接过来,便会护你一世周全。”

    顾行霖生着一双桃花眼认真看人的时候,眸光潋滟生情,他一字一句说:“待到开春,孤再为你再栽一株海棠花。”

    江辞宁正要道谢,忽然听到他继续说:“待到日后我们的孩儿长大,想必海棠也已长成,便可以在海棠树下玩耍。”

    江辞宁强忍着心中不适,微笑道:“好。”

    江辞宁与顾行霖虚与委蛇之际,卫濯刚刚交办完差事,正欲从角门离开。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临到傍晚,却放起晴来。

    琉璃瓦在夕阳晚照下熠熠生辉,墙角青苔被雨水滋养了一夜,透出翠绿饱满的色泽。

    卫濯回望重重宫阙,终是大步离开。

    两个御林军闲聊:“卫左使是在看什么呢?”

    “不知道,可能是习惯了吧,卫左使每日下值都会往往那个方向看。”

    一人走过来打断他们:“行了别闲聊了,卫左使交代的事情都仔细点,别出了纰漏,给他丢脸!”

    从皇宫往返卫府,这条路卫濯走过许多次。

    这曾经是他最喜欢的一条路,而如今,毓秀宫的主人已经不在,每日往返,只觉乏味。

    他闭目养神,街道两旁商贩行人之声近在咫尺,却又离他异常遥远。

    马车忽然停了。

    车夫喊:“诶,劳烦前面让让!”

    对方没有动静。

    卫濯打起车帘:“怎么了?”

    有人挡在他们的马车前。

    卫濯蹙眉之际,忽然有人打起车帘,幽暗的马车中,露出了一张原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脸。

    一刻钟之后,一处隐秘的雅间,谢尘安和卫濯对坐桌案前。

    卫濯问:“谢先生怎会这个时候回来?”

    谢尘安眉目冷肃:“长宁被人掳走,我一路追查至此,她如今就在皇宫之中。”

    卫濯猛然起身:“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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