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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原神]一切都是为了论文毕业》 120-140(第6/38页)
,他像是做了个幅度并不明显的深呼吸,一字一顿的问道: “我是说,愚人众执行官的第二席亲口提出的邀请,在你眼里还不如教令院发出的一张毕业证明么?”
“您这话说的。”女孩的神色谦逊,还带了些相当微妙的无奈, “如果按着您先前的说法,您这位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不也是中途退学没拿到教令院的毕业证么?我没说错吧学长?”
且先不说可以稳定到手的学历证明和只是画饼的入职邀请的区别到底在哪里……而且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她还在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时候,也没见她的那些学长学姐因为学校图书馆附近有黑色之人出没徘徊的传说就不去蹲点排队啊。
多托雷: “…………”
愚人众执行官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究竟在想些什么,她太矛盾,也太过奇怪,这种矛盾对于多托雷来说大概比梦中那未知的黑暗和星象的拼图还要难以理解……她应该是个彻底的疯子,却又相当喜欢享受自己作为普通人的一面;她发自内心地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教令院学生,却又不介意用超出常理的手段来解决一些特殊的麻烦。
……难以理解。
多托雷有些遗憾地想着。
算了,干脆不要理解了。
站在这里的多托雷已经算得上是脾气温和的类型,时间和阅历将他年轻时的锋芒和狂妄沉淀成了另一种内敛的形态,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彻底成为了一位温文尔雅的绅士,只是大部分时候这样的态度可以省略掉很多麻烦避免浪费时间,所以他也从不吝啬这样去做。
可他本质还是多托雷,还是愚人众的第二席,还是那个被故土满怀厌恶地驱逐出境,被如今的同僚视作疯子的男人。
于是他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论文手稿,一步一步的来到了少女的面前。
她很娇小,很安静,手脚是学者最常见的那种长久不去锻炼的纤细无力,女孩的身上没有神之眼,更没有邪眼一类可以灵活操控元素力的道具;不要说是元素力的流动,就连最细微的元素反应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身上。
她不是武者,甚至对于多托雷的靠近也没有任何身体上的反应。
女孩下意识地顺着靠近的执行官仰起头,露出她毫无遮掩防备的雪白脖颈。
……真可惜呀。
多托雷静静地想着。
还有那么多的秘密没有解释,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东西没有来得及解。
但是更加可惜的是……这样的“宝物”,只能停留在“可惜”这一步上了。
他的脚步还未等在阿娜尔的面前站定,另一只脚还没有跟上步伐,男人已经默不作声地抬起手,少女只感觉到一阵微凉的风划过面前又擦过她的喉颈,阿娜尔无声地睁大了眼睛,她的呼吸忽然被迫停止,大量温热的液体覆盖了喉咙处若有似无的寒意,她下意识抬手按住喉咙,却无法阻止血液的汩汩流出——
与此同时,多托雷后退了一步,错开了倒地的少女身前最后一抹飞溅的血色。
那蜿蜒的红缓缓浸透了办公室的地毯,这一次他又闻到了那熟悉的血腥味,但是没有恐惧,没有未知,没有无法掌控的本能不安。
有的只有再熟悉不过的,愚人众执行官对力量的掌控和游刃有余的轻松感。
多托雷俯下身蹲在了少女的身边,她徒劳的用双手捂住被划开的喉咙,身体止不住的痉挛颤抖,漂亮的金发更是早已被血污淹没,令他稍显惊奇的是,对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对于死亡的恐惧和扭曲的慌乱,她的表情仍然是安宁的,平静的,连一点点对现状无法理解的不解和委屈都没有。
……若她不是个无法理解的孩子就好了。
多托雷不无遗憾地想着,他静静看着,等着最后的颤抖终于停止下来,鬼使神差一般抬手拂开一缕黏在少女脸颊旁边的发丝。
这个动作难以避免地在他手上沾了一点血,博士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取出帕子擦了擦手,随手将帕子收入怀中后便扶着膝盖站了起来。
愚人众士兵的气息在身后泄露出几分,多托雷没有回头,平静吩咐道: “处理掉吧——这房间里一切粘上痕迹的地方都全部销毁掉,不必留下什么。”
他有思考过是否要留下点什么日后研究,但是想了又想,还是算了。
再怎么说也是他真心看中想要邀请过的孩子……就算现在的“自己”能够足够珍惜带回去的样本,也不敢保证其他的切片是不是会动用一些忍耐范围之外的手段。
愚人众的士兵手脚自然足够利落,因为多托雷的额外吩咐,他们只是将那仿佛沉眠般的少女扔到了须弥的雨林深处,随后便匆匆离开。
用不着特别再做点什么了。
——在这无人涉足的雨林深处,死域的痕迹正在缓慢地蔓延。
第124章
死域瘤
枯萎的藤蔓,凋零的花朵,在沉默中走向灭亡的生命——
被死域侵蚀的土地正在蔓延扩散,新生的死域虽然规模尚小,可肉眼可见的死寂之态足以令大部分的冒险家和雇佣兵选择退避三舍,群兽四散奔逃,无需片刻就吞没了一小片原本草木繁茂郁郁葱葱的林地,当宽大厚沉的叶片凋零蜷曲,原本隐藏在树叶草丛之下的少女也随之渐渐显露出身形轮廓。
她躺在那里,宛如沉睡一般静静地闭着眼,神态安详又平静,少女的喉咙处被划开深可见骨的伤痕,按理来说经过如此漫长的时间,那伤口处的血肉早该苍白干涸,可她喉颈动脉处的血却仿佛是无穷无尽的血色泉眼,殷红的液体从划开的位置流出,流过沉默的土地,浸没蜷缩的枯枝,然后又无声无息地流入地下,润泽早该失去生机的枯藤的根系。
葳蕤繁祉,延彼遐龄。
那是昭示生命的丰饶之血,来自域外的慈悲赐福。
草木化形的生灵自然无法拒绝自然生命力量的诱惑,哪怕祂如今已经完全称不上是生命凝结的化身也是如此;当那携带无尽生机的红色顺着大地的裂隙流入更深处,那仿佛会抓走一切可见生机的细长枝条却像是受惊般轻轻颤抖起来。
可是,要如何拒绝呢?
祂早已称不上是什么活着的东西了,不过是被末日侵蚀的躯壳,生机褪尽后的一副扭曲畸形的丑陋傀儡,最后残留的生物本能驱使祂拼尽力气顺着血液流淌的方向伸出自己的根脉,死域的核心仿佛呼吸般闪闪烁烁,祂竭力吸收自己所能触碰到的所有温暖又充满着生机的红色液体,不知何时,那根脉已经破土而出,试探着向着“源泉”靠近——
细长的枯枝忽然蜷缩起来,祂先前的状态犹如沙漠中干渴太久的植物,只需要一点点的滋养就能恢复呼吸的力气,可在地下拼命吸收的那一点点存量不足以令这里恢复完全的生机,只勉强够它恢复些许力气,禁忌的污染依然占据着绝对的主导部分,祂的意识不算回归,恢复了一点点连“自我”也称不上的独立意识。
但是祂依然可以模模糊糊地分辨出来,流淌出生命之水的并不是生满苔藓的静谧树洞,不是生长月莲的清澈溪流,面前的轮廓是可以辨认出来的——这是个人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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