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龙: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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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都退了许多。

    宁兰时当然不是蠢的,他知道穆晏华走到这个位置也很不容易,但他无数次想过那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然而现在瞧见他见证了所有的伤痕,尤其是宁兰时注意到他身上有几个很像是被狠狠烫伤过的地方……

    “哥哥。”

    宁兰时动了动唇,嗓音因为各种原因,沙哑憋闷得厉害:“你受过刑?”

    穆晏华的手不仅停了下来,还撤了出来:“……嗯。”

    他扶住宁兰时的腰,又将人搂在怀中,扯起被褥给他盖了盖,又亲了亲宁兰时的眼睫,扫过那片湿润的鸦羽,喑哑的嗓音语调随意:“我少时利郡王疑似背地谋划起兵之事,夏士诚命我带人深入,给他找个借口抄了他们。”

    穆晏华轻哂:“能找到什么借口,只能是栽赃陷害,说他们走私盐,但作证据时不知怎么被发现了,双拳难敌四手,难免落了下风。”

    他说起那件旧事,当真没有什么难过委屈:“不过我咬死了没说自己是东厂的人,等他们发现我是太监时,已经迟了。最后帽子还是扣在了利郡王的脑袋上,叫夏士诚有机会将他们查了个彻底。”

    只是那时穆晏华被救出时浑身都是血,他也晕着养了两天伤,再醒来时便听说利郡王确实有私养精兵,至于是真是假,他也无法查证。

    更别说当时他并不怀疑夏士诚,即便后来他对夏士诚有所质疑了,这件事也没法再查。那日涉案的无论是那些精兵还是利郡王一家都被满门抄斩。他当时不可能在东厂内部去查这件事的真实与否,会引起夏士诚的怀疑。

    再后来……

    他也变得如夏士诚一般了。

    他并不在意利郡王一家的清白了。

    宁兰时抿住唇:“很疼吧。”

    穆晏华垂眼看着他,拿起他的手,叫他按在了自己心口那一处被烧红的烙铁烫过留下的痕迹上:“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他无意看宁兰时这副模样,总会叫他有些心烦意乱,故而穆晏华笑起来,低头凑近了宁兰时更多:“十七既然这般心疼我,不如多疼一疼。”

    宁兰时抬眸,哪怕神态中还有几分未消的青玉感,可那双眼睛还是无比的清澈勾人,总叫穆晏华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一通,想让他因为他失神,露出一些……

    穆晏华微微舔唇,俯首在他耳侧轻声道:“前几日我出宫瞧见些新鲜玩意儿,有一个玉做的铃铛,打磨得十分圆润,特别漂亮。”

    他笑:“不大,……刚刚好,十七要看看么?”

    ……

    宁兰时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铃铛,就差点让他崩溃。

    那玉做的铃铛是雕花镂空的,确实打磨得十分圆润,刮倒是不刮,可问题是动一下里头的那颗小珠子就会晃动,震着……因为被闷在里头,声音倒是不算大,可就那么细微一点,也叫宁兰时赧然紧绷到了极点。

    更别说晃动时还会带来明显的震感,宁兰时怎么都不是滋味,上下都哭了好几回,有种不痛快却又无端很痛快的诡异矛盾,偏生穆晏华压根没有理会那个铃铛,只不断亲着他。

    这是穆晏华第一次亲他的锁骨往下,甚至到了福步,还在他心口流连了好久,叼舀着……

    宁兰时真的是生生…到空,再出来不了一点,哭求到嗓子哑了,还在极度混乱中顺着穆晏华的意唤了他一声相公。

    就这样,穆晏华都没第一时间给他解脱,还是他用手勾着铃铛,看他沉沦了好久,宁兰时才终于沉沉睡去。

    故而后续的一切自然还是穆晏华独自处理。

    他收拾好所有东西后,就亲了亲宁兰时,然后满意地将人裹在怀里入睡。

    也得亏他提前在寝殿里备了许多套衣物,不然这时候还要翻出去.

    穆晏华难得地做了个梦。

    他平日里睡觉几乎都是半梦的状态,属于很清楚自己在睡觉,亦一念一动便能醒来。

    可这一次,他进入了梦乡。

    他梦到了过去,家里还未遭难的时候。

    他自小聪明,在十里八乡都有神童之称,懂事得很早。

    那时就因为这个,不少人都想要与他提前定亲事。

    穆晏华也明白什么叫“亲事”。

    但他父母并未早早敲定,而是请人打了个观音像。

    梦里的母亲将观音像交到了他手里,轻声与他说:“这块玉是你祖母当年给爹爹和娘亲的礼物,现在母亲将它交给你。日后你若是有想要娶的女子,就将这块玉送给她。”

    小小的穆晏华似乎是仰着头看脸已经模糊不清的女人的,又似乎是垂着脑袋睨着她的,只是眨眼的刹那,他还没来得及应声,鲜血和灾荒还有随之而来的人吃人的恐怖场景便代替了一切,直接叫穆晏华惊醒。

    穆晏华睁开眼时,从窗外投进来的光意识到天已然大亮。

    他动了动身,再侧了侧,给宁兰时挡了光,又把人搂紧了些。

    他送给宁兰时观音像后,宁兰时一直都贴身佩戴着。

    夜夜衣襟大开时,他总能瞧见那块不算多么好的玉穿着红绳挂在他脖子上,于胸前微微摇晃。

    配上宁兰时锁骨那一块新旧不一、深浅不同的斑驳痕迹,明晃晃地昭示着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他给了他观音像,他便还了他一杯合卺酒。

    穆晏华勾起唇,在宁兰时的发间落下轻吻。

    他的十七,他的兰时,竟和他想到了一处去。

    而且……

    穆晏华眸色微动,手上的力道又不住紧了几分。

    他不在意他是个太监,是阉人。

    穆晏华垂首,半张脸都埋在了宁兰时的发间,他自己都未曾觉察到,有什么紧绷的东西一点点松懈了下来.

    等宁兰时起来时,已经快到午膳了。

    但他还困得厉害,要不是穆晏华揪着他亲他,强行叫他清醒了点,他还能再睡。

    “先用些吃食。”

    穆晏华低声:“膳房已经煮了两轮饺子了。”

    他道:“虾仁陷的。”

    这招很有用,宁兰时瞬间睁开了眼睛:“好。”

    穆晏华笑,又亲亲他,便替他更衣。

    昨夜实在是荒唐厮混了太久,宁兰时的手都被穆晏华攥着亲了几轮,还在他的指骨上留下了牙印,只是宁兰时暂时没有注意到。

    他还是洗漱过后,被穆晏华抱着到了外间,动了动昨夜因为被穆晏华要求自己撑着,撑了好久,导致现在还酸涩着的胳膊,才注意到自己指间的印子。

    宁兰时怔了下,意识到昨夜似乎穆晏华是在舔过他指尖后咬了这儿一口……

    宁兰时的耳廓瞬间就红了。

    夹着饺子递过来的穆晏华感觉到宁兰时的僵硬,微微扬眉,却没说什么。

    他大概猜得到是为什么,左右就是那些事回味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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