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吾妻: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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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赧然不已地开了口:“妾身有些害怕,不敢上,万一我没坐稳,掉下去了怎么办?”

    岁崇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夫人放心,绝对不会。”

    邱意婉面露惭愧,一双手不停地互绞:“我还是不太敢。”又哀伤地叹了口气,“当了娘亲之后,总是瞻前顾后,万一我自己出了什么事,孩子可怎么办?他还那么小呢……”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一双美丽的杏仁眼中像是含着朦胧秋水,看起来娇弱又怜人。

    岁崇根本抵抗不了,内心再度疼惜了起来,立即变回了人形,先对邱意婉说了声得罪了,然后便将她横抱了起来。

    邱意婉像是真的恐高又恐水一般,立即抱紧了岁崇的脖子,畏惧地将脸颊埋在了他的胸前,还紧紧地闭起了眼睛。

    木栈道那边,岁洱的白眼儿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心说:你俩差不多就得了,再这么下去迟早三年抱俩!

    待岁崇抱着邱意婉跳过来之后,一家四口继续前行。

    木栈道就那么一段路,过去便又是凿在悬崖峭壁上的山路,然而过了还不足半个时辰,四喜就又从前面飞回来了,持续怪叫着:“断了!断了!”

    “路又断了?”邱意婉哭笑不得,“看来这石雕村的路也没想像中那么好呀。”

    岁洱叹了口气:“也可能是咱们赶的实在是太不巧了。”

    又往前走了两三里路,他们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座横挡在路中央的、由山体滑坡堆积而成的石土山。

    山的底部,露出来了一双脏兮兮的人腿。

    一家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四喜拚命想表达的,不是指路断了,而是人断了……

    第 24 章

    邱意婉悲悯地叹了口气:“此人是路过这里时突然被砸死的么?瞧这尸身的腐烂情况, 怕是已经被掩埋在这里多日了,他的家里人一定急死了。”

    说完之后,邱意婉又抬起了头, 万般怅然地看向了山体高处:“这一场雨还不知道要夺去多少人的性命。”

    岁洱也叹了口气, 又无错地摸了摸耳朵:“现在该怎么办?先把他挖出来?但感觉不太好挖呀, 要把压在上面的石头和土堆全部挪开才行。”

    岁崇道:“努力试试吧, 既然遇到了,就别再让他暴尸荒野。”

    邱意婉十分赞同岁崇的话, 立即将手伸进了海纳袋里, 从里面翻出了两把铁锹。

    岁洱都惊呆了:“你那袋子里怎么什么都装的有?”

    邱意婉唇角一牵, 志得意满:“我的袋子比你的大呗,装的东西当然比你的多。”

    岁洱的眉毛和唇角瞬间就不高兴地耷拉了下来,却依旧不甘示弱:“你的袋子也就大,傻大, 没我的精致好看, 我的上面还缀了三颗又漂亮又稀罕的血珍珠呢!”

    这下不高兴的那一方瞬间就变成了邱意婉。

    这本是一对母子袋, 还是世间罕见的收纳袋, 岁崇当初得此宝物后, 本是应该高兴的, 却因该把这件宝贝送给谁而犯了大愁。送给邱意婉吧, 岁洱肯定要闹翻天;送给岁洱吧,邱意婉那边又没法儿交代。最后为了能够把一碗水端平,狼王干脆把母子袋拆开送出去了,大的那个给了邱意婉,小的那个补上了三颗血珍珠, 送给了岁洱。哪知最后的结局还是不尽人意,俩人还是都不满意。

    岁洱觉得邱意婉的袋子比她的大, 邱意婉觉得岁洱的袋子比她的好看,两人时常会因此唇枪舌战。

    但最后倒霉的永远是岁崇,即便他现在失忆了——

    邱意婉和岁洱皆是愤愤不平,同时回头,同时委屈埋怨地瞪了岁崇一眼。

    岁崇:“……”

    岁崇不明就里,却又莫名其妙地不敢多言,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我来挖吧。”说着便朝着邱意婉走了过去,将岁岁交给她的同时,接过了她手中的铁锹,转而就将其中一把铁锹递给了岁洱,“给,挖。”

    言简意赅两个字,丝毫没把岁洱当外人。

    岁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接过了铁锹,开始和她哥一起挖起了压在尸体上面的小山包。

    好人当到底,送佛送到西,兄妹俩决定干脆直接将这条路给修通,于是便跳到了高高的小土山顶端,一锹一锹地往旁侧的悬崖外抛。

    黄泥土伴随着石块一同跌落进了湍急的河流中。

    兄妹俩一刻不停地铲了将近一个时辰,浑身上下皆被雨水打了个湿透,终于将挡在路中央的那座土山给清理干净了,仅留下了一小堆石土做坟堆用。

    那具尸体的全相也彻底暴露在了众人眼前,确实是被重物砸死的,整个上半身几乎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

    邱意婉一手打着伞,一手抱着孩子,也腾不出第三只手去帮忙,只好对岁崇说道:“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辨明身份的遗物。”

    岁崇点头,蹲在了那具尸体旁边,最终在看起来像是脖子的位置发现了一串沾满了血泥的项链。

    是一串很简约的项链,黑色编绳上穿着三颗小圆石头,左边那颗蓝色的石头上刻着“爹爹”二字,中间那颗粉色的石头上刻着“妞妞”,右边那颗黄色的石头上刻着“娘亲”。

    所有的字体皆是歪歪扭扭,一看便知是出自垂髫小儿之手。

    岁崇长长地叹了口气,握着项链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家三口,女儿可能也就四五岁大,刚识字的年纪。”

    邱意婉悲哀道:“真是可怜她们母女了。”这种感觉,她真是能够感同身受。

    岁崇和岁洱一同将这个男人埋在了路边,用木板简单地在坟前立了个碑,将那串项

    链牢牢地系在了碑上,以便他的家眷日后来寻。

    给亡者鞠了三个躬后,一家四口继续启程上路。

    岁崇和岁洱的头发衣服全湿透了,邱意婉担心他们俩着凉,就问俩人要不要先换身衣服?结果兄妹俩却都摇了摇头。

    岁崇的理由是:“不确定前面还有什么,先这么走着吧。”他手里还拎着那把沾满了泥污的铁锹,太脏了没法儿重新放回海纳袋中。

    岁洱的手里也拎着铁锹,即便淋着雨也依旧是活蹦乱跳:“我们狼族本就生在北境严寒之地,才不怕风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岁洱的话风忽然一转,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红发,“这染发膏还真挺厉害的,下这么大雨都没掉色。”

    邱意婉忍俊不禁,忽然间,她握在左手中的那柄伞被岁崇接去了:“我来吧。”他浑身湿透,又沾满了泥土,不敢靠她太近,担心会蹭湿蹭脏她干净的衣服,却又担心雨会淋到她和孩子,打伞的那只胳膊几乎伸了个笔直,将她们母子俩尽数挡在了伞下,自己却全然暴露在了雨幕中。

    邱意婉抱孩子的那只手臂确实有些酸了,立即将岁岁换到了另外一只手中,又朝着岁崇无奈一笑:“郎君为何自己不进到伞底下?”

    岁崇神不改色,言简意赅:“伞不够大。”

    邱意婉红唇一瘪,满目伤心:“看来郎君是嫌弃人家胖,占地方了?”

    岁崇:“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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