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陛下火葬场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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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药与他的血混杂在一起,衔霜不得已咽下去时,只觉得口中的咸腥甚至胜过了苦意。

    喂好药后,霍则衍轻轻地松开了她。

    看着她已然由苍白变为红润的面庞,他抹了一把唇上的殷红血迹,口中竟是笑道:“咬的既这般有力气,这病也定然很快便会好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衔霜看着他将空了的药碗放在了桌案上,心中仍是羞恼不已。

    “药喝好了,现下再尝尝桂花糕?”霍则衍说着,又拿起了先前放在案台上的那盘桂花糕,端给了她。

    见他把那盘糕点献宝似的递给自己,心里头依然有着气的衔霜,几乎是想也没想,便将那一小盘桂花糕一把用力打翻在了地上。

    瓷盘连带着桂花糕一并摔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霍则衍见此,面色一凝,却也未说些什么,只是蹲下了身,慢慢地捡起了那些碎在地上的瓷片。

    手不慎被瓷片刺破,看着渗出的血珠时,他也浑然不觉得疼痛,又慢慢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些桂花糕。

    守在屋外的福顺,听到里头适才这瓷器落地的声响后,忙一路小跑了进来。

    望着满地狼藉,和正在拾着地上残物的霍则衍时,福顺愣了一下,赶忙出声对他道:“陛下,这些奴才派人来收拾就好,怎能劳烦您亲自动手?”

    注意到夹杂着血迹的碎瓷,和霍则衍滴着血的手时,福顺又是一惊:“陛下,您的手……您的手怎么受伤了?”

    衔霜下意识地循声望了过去,霍则衍却已经站起了身,将受伤的手背在了身后。

    他定定地看了她良久,而后又若无其事地对她道:“今后你若还是不肯好好用药,朕每日这个时候都会亲自过来,看着你喝。”

    衔霜咬了咬牙,比划着同他道:【不,不必麻烦陛下了!陛下日理万机,政务繁忙,我又怎敢为着这点小事,来劳烦陛下?】

    霍则衍看着她,自是明白她的心思,却只是道:“你若是不想朕来,再同今日一般喂你……”

    他说着,看见她微微有些泛红的面庞时,停了少顷,又接着道:“今后便好好喝药。”

    第52章 第52章

    霍则衍这话,到底在一定程度上“要挟”到了她。

    不想他今后日日都来兰溪苑盯着自己用药,更不想日后再发生诸如此类困窘之事。

    那日过后,衔霜也不敢再继续动什么倒药的“歪心思”,只是老老实实地捏着鼻子,屏着呼吸,硬生生地逼着自己喝下了那极其苦口的药。

    但不知是不是那日霍则衍的喂药给她留下了些许阴影,让她心有余悸,难以忘怀,亦或是她的什么心理作用在作怪。

    后来每每再喝起那药时,衔霜都莫名地觉得,药的苦意中似是夹杂着几分淡淡的咸腥。

    然而,即便后来日日坚持喝着那些苦药,衔霜的身子也还是随着病痛的加剧,而日渐孱弱了起来。

    若说先前这旧疾将将复发的那一阵子,她还能每日下榻,在屋内院中稍微走动走动,现下便是终日缠绵于病榻之上,卧床不起。

    就连偶尔起榻,她也只能由珠儿搀扶着,才能勉勉强强地走上几步。

    九月里,随着京中几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夏日的暑气早就已经在不觉间消散无余,天气亦逐渐转凉入秋。

    宫道间整整齐齐种着的一排桂花树,早在半月前便开出了淡黄色的花蕊。

    怡人而又清甜的桂花香气,也在一日日里愈发浓厚,散向了阖宫上下的各个角落里。

    立后大典将至,繁琐不已的诸项事宜,也早已准备得大致妥当完善。

    但本该弥漫着盈盈喜气的宫中,却因新后的重病,也连同这萧瑟寥寂的秋日一起,重新陷进了一片沉寂。

    而因着新后病情的加剧,原定于九月二十二的立后大典,也随之推延搁置。

    上头传下的话虽说是另择吉日举行,但宫人们心里中都清楚不已,依着新后如今这样愈演愈烈的病情,这立后之日的定下,也只怕是遥遥无期。

    甚至还有胆大的宫人在底下悄悄私议猜测,新后病重,恐怕难以熬到来年开春。

    只是这样不吉利的猜测,却不知怎地,传进了陛下耳里。

    听闻陛下知晓此事后,赫然而怒,在杖责了那几名妄议猜测的宫人后,更是将其驱逐出了宫。

    经此一事,宫中自是无人再敢议论新后病情,说话行事上也愈发小心,生怕自己也在此时惹祸上身。

    这样沉闷压抑的日子久了,宫人们一个两个的,也纷纷在心中默默祈祷了起来,只盼着他们的这位新后能够早日病愈。

    而这段时日里,在宫中本就称得上是较为安静的兰溪苑里,更是沉抑不已。

    就连一向性子最是活泼爱闹的岁欢,近来也都变得异常安静了起来。

    虽说她年纪尚小,也从未有人在她面前提到过衔霜的病情,而衔霜自己,和兰溪苑的所有宫人,亦是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在这一点上瞒着她。

    但岁欢到底是个还算机灵的孩子,眼看着自己的娘亲终日里躺在榻上,面色也越来越差,难免也会猜到些什么不大好的事情。

    自衔霜病重以来,岁欢就跟彻底转了性子似的。

    她不仅不再像从前一样,喜欢拉着珠儿陪她去宫中别处转悠,甚至也不怎么爱笑了。

    她只是整日托着下巴,坐在屋门前的台阶上。

    明明还很是稚嫩的小脸上,看起来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就跟个小大人似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日岁欢同往日一般坐在阶前,看着霍则衍抬步走了进来,弯下身子同自己说话时,竟也忘了同先前一样转身就跑。

    岁欢不仅顾不上拔腿跑开,甚至连霍则衍同自己说了些什么也没听清。

    她只是抬头看着霍则衍,有些茫然地对他道:“我听他们都叫你‘陛下’,你在这里,应该也很厉害吧?”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娘亲她,是不是快要死了?”她问道。

    其实像岁欢这样小的年纪,对“死亡”一事,本也应当是没什么概念的。

    但她还模糊不清地记得,自己住在从前的家里时,隔壁曾住过一位老婆婆。

    印象里,那位老婆婆也是整日躺在榻上,后来有一日,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位婆婆了,仿若这个人就此消失了一般。

    她好奇地问了娘亲,才知道那位老婆婆原来是已经“死”了。

    娘亲如今卧于榻上的样子,看起来就和她最后见到那位老婆婆时一样。

    也不一样,毕竟她的娘亲,看起来比那位老婆婆要年轻得多。

    她从前一直以为,人只有到了那位老婆婆那样的岁数,才会“死”去。

    可是娘亲现在还这么年轻,娘亲也会死吗?

    娘亲会不会也同那位老婆婆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会不会从此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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