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而落的星[重生]: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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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开昀:“如果我没有怀孕,你还会买这个房子吗?”

    谢开昀没回答,牵着柳朝音走到主卧。

    一推开主卧门,柳朝音就被里面的光彩定住了。

    向阳的那扇窗子跟这座别墅里的所有窗子都不一样,是用彩色复古琉璃制成的,在温馨的室内折射出华彩梦幻的光线。

    柳朝音几乎热泪盈眶,立马走过去推开窗,不出所料,楼下有一片闪着波光粼粼光照的娇艳玫瑰园。

    谢开昀这时走到她身边,靠着窗沿,伸手揩了揩她眼睛的泪痕。

    他这时回答她。

    “这个房子不是因为你怀孕,而是因为我爱你。”

    “只是恰好你怀孕。”

    “如果我执意要打掉这个孩子呢?”柳朝音看着他问。

    “选择权在你。”男人睫轻闪,“我们仍然住在这里。”

    “你会失望吗?”

    “会,我会伤心。”

    “我知道了。”

    如果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我爱你,柳朝音还有什么选择?

    许多年,谢开昀都是这样,将选择权交给柳朝音,却给自己希望的结果兜底,傻子都知道趋利避害,柳朝音的自由选择变成了谢开昀所期待的唯一选择。

    柳朝音继结婚到美国,再一次妥协了。

    遇到谢开昀这么个男人,柳朝音怎能不败。

    一个月后,柳朝音孕反严重。

    清淡的晚饭正吃着,就跑到洗手间狂吐。

    谢开昀立马放下筷子跟上,拿着温毛巾倚在洗手台边候着。

    吐完,柳朝音接过毛巾擦嘴,谢开昀又拿起玻璃杯接了水给她漱口。

    柳朝音漱完口,撑着洗手台喘了口气说:“还好,比上班时好点。”

    事实上,柳朝音每天都在遭受孕反的折磨,上班时比在家更甚,柳朝音的工作性质,需要她每天暴露在大量气味里,从前她喜爱的调香变成了她痛苦的一部分。

    “今天上班还是很难受吗?”谢开昀问她。

    然而调香师最大的工作挑战只是每天在实验室待两个小时创造出世界上最无与伦比的香味吗?

    不,调香师最大的工作挑战从来不来自调香本身,而是来自各类领导和客户的需求。

    柳朝音皱眉:“Jacky烦死了,客户品味low到不能再low,今天调出来的东西更是low到爆。”

    Jacky是柳朝音的直属领导,两人互相看不上眼,柳朝音在家吐槽过很多次,谢开昀知道。

    谢开昀拿着毛巾的手缓缓攥紧,他看着柳朝音说:“你要不要辞职?”

    柳朝音洗着手立马警觉了起来,冷冷看着谢开昀,目光满是讽刺:“怎么?你又要养我?”

    谢开昀没说话,转身走出洗手间,片刻,拿了一个信封回来递给她。

    他看着她说。

    “不,你辞职去读书。”

    “等你从哈佛读完MBA,再杀回A把Jacky炒了,然后你去当甲方。”

    柳朝音颤着心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哈佛MBA的推荐信。

    她再一次见识到了谢开昀母亲的政治资本。

    半年后,纽约某医院,港澳巨鳄柳盛鸿弯身看着婴儿床里的小baby露出慈爱的笑,两中国老太太对着一躬身道歉的帅气中国男人指指点点,柳朝音靠在床上看着谢开昀狼狈的样子直笑。

    两个家庭在庆祝同一个新生,窗外天满月盈。

    谢月盈小朋友出生了。

    又三年。

    谢开昀抱着女儿坐在客厅沙发捧着书讲睡前故事,暖黄的落地灯也终于将这个冷酷男人的身影照成了温柔模样。

    揪揪梳的歪七扭八的大眼睛小女孩仰过小脑袋,得意洋洋说:“爸爸,猴key是石头生出来了,我是妈妈生出来的,对不对?”

    谢开昀愣了半秒,纠结又犯难看着女儿,三岁的谢月盈小朋友是如何天才地创造出“猴key”这个词?被他老子知道了估计得死不瞑目,根正苗红的小孙女就这么水灵灵地在万恶的美利坚长歪了。

    门口突然“哐——”的一声。

    谢开昀抬头去看,柳朝音将车钥匙往玄关柜一丢,低头换鞋,身影被黑夜衬的很清冷,头发湿成了一缕一缕的。

    他问她:“外面下雨了?”

    柳朝音没答,换完鞋走过来将手袋往沙发上坏情绪一丢。

    “老娘不干了!”

    谢月盈小朋友这时候很识相,将谢开昀手里的故事书一合抱在手上,仰头亲了亲谢开昀,又小跑过去踮脚亲了亲柳朝音,哒哒哒往楼上跑。

    “爸爸妈妈我去睡觉啦!”

    等帮睡相同妈妈同样不好的小月盈掖好被子,谢开昀轻手轻脚走出女儿房间关上门,柳朝音刚洗完澡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擦头发。

    谢开昀走进浴室拿着吹风机出来,坐到沙发上给柳朝音吹着头发,问柳朝音。

    “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吗?”

    如果问婚姻的本质是什么,柳朝音一辈子没体会过鸡毛蒜皮,谢开昀一辈子都是一个有能力有风度的男人,至多,她为谢开昀妥协在哪里工作生活,又为谢开昀妥协生育,甚至日后,更多承担起家庭事务,助力谢开昀的事业。

    但如果问工作的本质是什么,柳朝音会毫不犹豫回答工作的本质就是一坨shit,你以为进入管理层就好了吗?你要如何向上管理向下管理?你要如何在各部门竞争中胜出拿到更多经费?你要如何面向众多消费者面向一整个市场对上千万业绩负责?调香是最末最末的事。

    在纽约,年轻的柳朝音最不柳朝音。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资本主义世界,理想的滤镜被工作打破了。

    调香不再是调香,调香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场生意。

    “狗屎。”柳朝音靠进沙发里,按了按眉心,“财报出来了,新品上市反响很差,大大低于市场预期,我早就跟他们说过配方太老了不适合千禧一代了,大老板问责,各部门分锅甩锅,扯皮拉筋一下午,我不知道那种会开了干嘛。”

    谢开昀关掉吹风机,将柳朝音抱进怀里,轻轻抚摸着柳朝音的头发。

    柳朝音在工作中受到的委屈,柳朝音不说谢开昀也能猜到,一个千娇万贵的豪门大小姐,在丛林法则中阴谋阳谋,怕是一辈子没受过那种委屈。

    谢开昀在工作中未必就没有无奈,谢开昀从来不说,男人对女人说这些事太不男人。

    他问她:“不想干了吗?”

    “在看机会。”

    “要不要辞职?”

    “嗯。”

    “我也辞职。”

    “啊?”

    柳朝音立马头一转去看谢开昀,觉得谢开昀一定是疯了。

    这年柳朝音二十五岁,谢开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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