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而落的星[重生]: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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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眼梢微扬,轻声问:“所以,你现在看到真心了吗?找到答案了吗?”

    她眼睛看着他的眼睛,亮亮融融,透进人心底,久到让他知道他就是答案,才勾起唇。

    “我不接受任何定义。”

    谢星沉瞬间想起了之前赵菁对黎梦说的话——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只对自己的感受负责,别人的评判和期待与我无关,我不迎合任何人事物,也不接受任何定义。

    赵菁已经偏过身,拉着他往前走。

    见到了天上月,也见到了满宙星。

    “如果人一生中一定要有一个一以贯之的信念,那我选择永远忠于自我。”

    谢星沉立时低笑了声,好看勾起唇,领导讲话吗记这么清楚,要不说他爱她呢。

    赵菁顿了下,扯线团般细数诸多自我:“我的病情不允许我想太多,医生说我要重视内心的需求;我不要委屈自己压抑情绪,我要每时每刻都痛快;我不要满足他人的标准和期待,我要满足的有且只有自己;我不偏向任何一种极端,我接受世界的混沌性和超秩序的存在。我不要忍辱负重任凭别人在背后diss我,我要睚眦必报让每个伤害我的人都付出代价;我不会说再也不减肥或者一定要将体重控制在多少斤,因为我依旧喜欢甜品同样想拥有好看的身材,我可以想胖就胖想瘦就瘦,这由我的心意决定;我也不会觉得太累就不卷了,或者一定要取得多大的成就,我可以做到很优秀,同样允许自己停下来歇一歇。任何毁誉都无法影响我,任何标准都无法框住我,我只对自己负责,对自己的感受负责;懦弱,强硬,肥胖,消瘦,平庸,优秀,甚至病态,极端,摇摆,都是我,我接受每一个我。”

    这么多否定中包含的肯定,谢星沉不由笑了:“我喜欢每一个你。”

    赵菁:“最喜欢哪一个?”

    他看向她,说:“现在的你,勇敢,美丽,卓越,而有力量。”

    赵菁被夸得害羞极了,捧着脸颊偏到一边,使劲揉了揉,才兴致勃勃继续说:“其实我也想过死,但死是最容易的事,活着并且战胜世俗才难。”

    生死也能云淡风轻笑谈,看来是真的好了,谢星沉同样不谋而合:“人人都能干的事我也不屑干,及旁人所不能及才可贵。”

    赵菁现在回答了谢星沉之前关于“恶心”的诘问:“如果过上我爸妈带给我的养尊处优的生活恶心,那么我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恶心。”赵菁顿了下,自嘲一笑,“我那离奇的命运,我活着就是原罪,我的出生就带着厌弃和恶心。”

    这话谢星沉没法接,虽然在不被期待出生上有共同点,但他这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跟赵菁被小生意家庭收养十六年又一朝被“卖”回优渥的亲生父母家实在一天一地。

    赵菁接着说:“从你的地球生物论来说,是的,任何人生存在地球上都伴随着掠夺和侵占,任何人生活在地球上都恶心,人活着就是恶心,每天都有恶心的事情发生。我不是例外,我没那么重要,我也不是清高的人,我每天都生活在恶心里,我每天都在适应恶心,那么,从这么宏大的角度来看,适应我这点曲折的身世,又算得了什么。我选择接受恶心,我选择接受灰色,与接受自身的不完美和复杂性一样,但这并不代表我对现实的屈服,这是我实现理想的必经之路,我必须要去到最高的位置,我想要,让这世界变得不那么恶心。”

    谢星沉愿闻其详:“比如?”

    赵菁说:“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苦难和不公,有人因为外貌和成绩在学校被同学欺凌,有人为了给孩子治病倾家荡产在医院向他人屈从,还有人仗着男性身份那点可笑的优越感在地铁对女性肆无忌惮打量,这些都恶心多了。”

    赵菁眼中此刻的风光再无人可及:“我不要遵循规则,也不要适应规则,我要当制定规则的人。”

    我要当制定规则的人!

    谢星沉又被震撼了那么片刻,觉得赵菁这思想觉悟不去念社会学哲学可惜了,忍不住叹了一句话:“虽千万人吾往矣?”

    “虽千万人吾往矣。”赵菁看着他,很坚定回答他,“即使恶心,即使适应甚至反过来利用我现在所拥有的资源,我也在所不惜,我也会借助我所能借助的一切去到我想去的任何地方。”

    谢星沉看着她,很久很久,那种欣赏又叹服的眼神,真的很崇高很迷人,接着,轻扬起眼,笑着摇摇头。

    “这一点都不恶心,这是真正的伟大!”

    赵菁极为畅快笑了下,很受用,良久,边走边说:“从来没问过你,明明你小提琴和油画也学得很好,为什么最后会选择天文?”

    谢星沉说:“搞艺术那回事,我不说你也知道,你也学过钢琴,都是烧钱烧出来的。”

    赵菁可太知道了,当初她停了钢琴,虽然是自己提出来不想学的,但大半是因为家里没钱,钢琴要是一路学下去,只会越来越费钱,一般家庭根本打不住,况且日后回报率也不理想,她自己的钢琴水平她也知道,远远没有达到有天赋的级别,何必加重家里的经济负担,迟早都是要停的。

    但是!赵生发现了盲点!她眉一挑:“听说你那破天文台造价上亿?”

    这意味明晃晃的——个败家子,还好意思说搞艺术烧钱,跟个你玩天文不烧钱一样。

    谢星沉“……”

    赵菁明晃晃盯着他,等着看他又要怎么装。

    谢星沉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勾了下眼说:“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些艺术天赋,不过我好像各方面都挺天才的,但不可否认我的家境赋予了我极大的资源优势,如果给予平等的资源,去让同样有天赋的人去学小提琴学油画,未必就比我差,毕竟我向来没有勤奋的特质。我要走艺术这条路,可太简单了,别说我是真的有才华,能成为一流的小提琴手和画家,就算我是个二流货色,冲着我爸是谢开昀,冲着我妈是Crystal Liu,又或者冲着我是朝开集团二公子,也多的是人买账,我不走简单的路。”

    少年说这话时,眼中闪着钻石般的光芒,深邃又透亮,幽幽的,很迷人,一个人拥有优越的家境,却不以原始资本为傲,并坦然自若,又如何不可贵?

    赵菁不得不承认,谢星沉可能比她更通透,比她更超前,他迷死她了。

    谢星沉说:“我不走简单的路,我不想沿着无聊的轨迹成功,我要当就当开拓者。”

    谢星沉又更加狂妄说:“这世上不缺一个小提琴家,也不缺一个画家,但会缺一个名叫谢星沉的科学家。”

    什么是至高的爱情,什么是真正的势均力敌,是两个深刻灵魂的激烈碰撞,是两种远大理想的殊途同归。

    永远会记得这样一个夜晚,他们在上山,在谈论入骨的人生,也谈论伟大的理想。

    赵菁笑着看了他好一会儿,眼睛亮晶晶说。

    “有人爱你锦绣荣华,我独爱你浪漫崇高。”

    谢星沉什么也没说,无声微笑偏过头,勾了勾她的手指,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赵菁又想起一桩事,问他:“可你答应了进集团见习。”

    谢星沉坦然说:“过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日子,这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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