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带盲盒系统穿武侠: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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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捯饬自己。

    身上有药包,其实倒不会像她说的那样,酸臭冲天,就只是露出来的皮肤和头发,会被她弄得脏污。

    也就那傻小子不嫌弃,还敢亲上去。

    她将身上搓干净其实很快,浴池旁边也备了花瓣、香露和胰子,十分方便。

    花怀闻不敢回头,只能趴在浴池边上背对着,一动不动等候。

    他也不敢随便上去,就怕柳天问又生气。

    柳天问本人洗完身上,正和乱发搏斗,气得想要将及腰长发剪到肩膀处算数。

    生气之际,瞥到花怀闻乖乖窝在角落的身影,起了坏主意。

    她将芙蓉雕花木梳咬在嘴里,潜水过去,一把抱住花怀闻的腰,从他两根手臂之间穿过,破水而出,圈住他的脖子。

    花怀闻腰被缠上,倒是没有吃惊。

    相处短短几日,这样的偷袭,他历经八百多回。

    天问就是比较顽皮,整日像个孩子似的,安静不下来。

    只是绝色少女破水而出,水珠顺着白皙滑腻肌肤,缓缓淌下,露出一张眉目如玉的脸时,他有些呆愣,像是被洛神摄走魂。

    柳天问腾出一只手,将梳子拿在手上,仰头在少年唇上亲一口。

    她面带灿烂笑意,扬了扬手中芙蓉雕刻的木梳子:“头发乱太久,梳到肩膀就梳不下去了,你帮帮我吧。”

    少女惯来骄纵,说一不二,此刻语气也不算柔软,却被花怀闻听出了撒娇的意思。

    他手比脑子行动更快,将木梳接过。

    柳天问满足转身,趴在池子边上,催促:“快。”

    她最喜欢别人帮她梳头洗发了。

    小时候,娘亲让她躺在竹椅上轻轻濯发那种温柔的感觉,总让她觉得有被好好珍惜着、爱护着。

    毕竟她从小就皮,气着爹娘,被追着满山乱跑的机会,比较多。

    花怀闻看着那漂浮在水面的青丝,背对自己的雪肤,差点儿咬破舌尖。

    他全程涨红着脸,冒着汗珠,一点点将那结成一团的头发,轻轻、慢慢解开,梳顺。

    柳天问侧着脸,枕在手臂上看他。

    “小花花……”

    花怀闻手上一错,差点儿将青丝扯断:“怀……怀闻就好,天问喊我怀闻就行。”

    小花花有点儿刺激。

    他受不住。

    “那小花花用□□称,怀闻对外喊?”柳天问还挺喜欢这个称呼。

    她觉得对方脸红的时候,就挺像一朵在风雨里面,可怜摇摆的小花朵。

    花怀闻也不能、不好说不同意。

    他只能沉默点头。

    柳天问爱死了他慌慌张张,含羞带怯的样子。

    青丝梳理完,她又将胰子给花怀闻,让对方帮她濯发。

    花怀闻任劳任怨,垂眸认真涂抹胰子,轻轻按着头发丝。

    搞得柳天问都有些嫉妒自己的青丝。

    它何德何能,让她的小花朵这般温柔照顾。

    一刻也闲不下来的柳天问,用手拨弄水池子,小声和花怀闻聊天:“你之前说,你不仅看诗书,也看些杂文?”

    “嗯。”说到自己擅长的东西,花怀闻的羞怯去掉两分。

    柳天问伸手捞两片花瓣,握在手里搓揉:“那你可曾看过沈仕的《唾窗绒》?”

    “青门山人的散曲?”花怀闻倒是读过几篇,不算熟悉,“他遣词比较……艳丽丰绵,与‘花间派’肖似,我还是比较喜欢他的花鸟画。”

    柳天问将揉碎的花瓣往花怀闻身上一丢。

    呆子。

    “那你知不知道,他的《唾窗绒》有这么一句——‘俏冤家癫狂忒甚,揉碎鬓边花’?①”

    花怀闻看着手中有些散乱的发丝,脸色越发红。

    他结巴否认:“不……不曾听闻。”

    “哦?”柳天问眉毛挑起,眼中戏谑笑意不减,“那元稹的诗,你可熟悉?”

    花怀闻手上渐稳:“嗯。元诗中,《遣悲怀三首》与《和李校书新题乐府十二首并序》熟悉一些,一句‘取其病时之尤急者’,令人叹绝。”

    “那……”柳天问忍笑,“你可知元诗除了悼亡与讽喻以外,还有另一类诗,他也写得尤其令人叹绝?”

    花怀闻:“……”

    他自然知道,但并不想在这种时候提及。

    柳天问却绝不会放过他:“我特别喜欢他写的那句‘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②,你觉着如何?嗯?”

    少女最后一个“嗯”字,像猫尾巴不经意翘起,勾住脚踝一样,说得缱绻又痒人,还带着三分戏弄的意思。

    花怀闻垂眸看着手中被他揉乱的青丝,只觉得烧手,他根本就不敢抬眼去看,眼睛只死死盯着自己的手背。

    “前人佳作,不敢乱评。”

    柳天问心里快要笑死,脸上就要绷不住了,把脸埋进臂弯里,闷声笑了好一阵,才继续道:“这样啊……你倒是谦逊。那……我们讲讲王实甫的《西厢记》如何?听说王实甫这部传奇,乃是由元稹的《莺莺传》改编。你怎么看待?”

    已经竖起警惕心的花怀闻,半点儿也不想回答,总感觉自己会掉进不得了的坑底。

    可……

    他怕她一人自语不开心,明知会有陷阱,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有所……似。”

    柳天问鼓着脸,将笑意憋回去,才道:“那你觉得王实甫那句‘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③,与《莺莺传》哪句有所似?”

    “天、问。”花怀闻羞窘不已,可手上却还在一点点帮她梳理麻团一样的发。

    这份温柔,真真令人心软。

    厚脸皮如柳天问,都有些不忍心再逗弄下去。

    “好好好,我最后问你一句行了吧。”她叹息一声,“元稹与白居易并称‘元白’,那我们就拿白居易的《琵琶行》品鉴两句。”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锁眉暗思:“诶,‘轻拢慢捻抹复挑’④与‘银瓶乍破水浆迸’⑤,它们后半句是什么来着?这两句之间,可有承上启下之意?”

    花怀闻接话:“‘轻拢慢捻抹复挑’后接‘初为霓裳后绿腰’,‘银瓶乍破水浆迸’之后是‘铁骑’……”

    警觉不对的君子,住了嘴。

    “天、问。”

    某人手臂都开始泛出彤云色泽。

    柳天问笑得肩膀耸动,眼尾发红。

    逗老实人,也太快乐了。

    “好了,快点洗好,我们还得做点准备,将那便宜人给抓个现行。”她将笑意隐藏,一本正经道,“你不要耽搁,误了正事儿。”

    无辜花怀闻:“……”

    青丝梳理、清洗完,柳天问先上岸换屏风后的备用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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