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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草包美人》 40-50(第20/22页)
适。
但很快,瞿新姜发现她想多了,因为傅泊冬在衣帽间里找到了保险柜,解开了密码锁,把那份合同拿了出来。
傅泊冬甚至没有翻开确认,锁上保险柜后,重新站起身,“找到了。”
瞿新姜眼睫微抖,“真要撕了啊?”
“你还舍不得?”傅泊冬好笑地说。
瞿新姜摇头,只是她有点不知所措,她原先能理所当然地住在这里,是因为她和傅泊冬之间有一份合同,如果合同没有了,她好像找不到其他心安理得的理由。
傅泊冬出了房,又进了书房,当着瞿新姜的面把合同放进了碎纸机了。
耳边是碎纸机运作的声音,瞿新姜心随之一空,一时间找不到她和傅泊冬之间的其余关联。
傅泊冬回头又说:“把你的那一份也拿来。”
“我去找找。”瞿新姜转身走回房间,拉开抽屉找到了那一份装订整齐的合同。
她没有立即拿去书房,而是蹲在柜子前翻看了几页。她还记得头一次看见上面那些匪夷所思的条款时,自己惊诧又抗拒的心绪。
瞿新姜看了几页,果真觉得心头有点空,忍不住捂住胸口。
她就这么在柜子前蹲了好一会,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仓皇回头时,只见傅泊冬站在门外。
傅泊冬只是觉得瞿新姜找得太久了,于是想来看一眼,刚走到门前,就看见瞿新姜蹲在床边的柜子前。
瞿新姜蹲着身的模样好像蜷成了一团,显得很无助。
傅泊冬愣住了,“怎么了?”
从傅泊冬的角度,可以看见瞿新姜怀里露出那份合同的边角。
瞿新姜把合同捂在怀里,那闪烁的眸光像是离了笼又不知何去何从的雀。
傅泊冬没有走进去,因为她不知道瞿新姜愿不愿意她进去。
屋里,瞿新姜蹲很久,怀里的合同显得已经被压皱了,“真要碎掉啊?”
“已经碎完一份了。”傅泊冬说。
瞿新姜红着眼,抿起的唇似乎有点颤,踟蹰得像是瑟缩。
傅泊冬扶着门框问:“碎掉不好吗。”
瞿新姜不知道。
“你有什么顾虑,可以告诉我啊。”傅泊冬把声音放得很轻。
瞿新姜站起身,怀里的合同果然被压皱了,“碎掉这份合同后,是不是之前的所有条款都不生效了?”
“是的。”傅泊冬点头。
瞿新姜把合同拿在手里,手捏得有点紧,“那我呢?”
起先傅泊冬还不理解瞿新姜的意思,可她很快想到她曾帮傅文咏养过的一只鸟。
那是傅文咏住院之前养在老宅的,在傅文咏住院后,她很想把父亲的一样什么东西留在身边,所以把那只鸟连带着笼子带回了廉城。
不知道为什么,带回来的鸟有点应激,傅泊冬以为它是想出去,于是打开了笼门。
然而飞出去的鸟更加不适应外面的一切,会撞在玻璃上,会找不到食物在哪里,会把自己弄得很糟糕。
后来那只鸟死了,傅泊冬也没敢和傅文咏说,因为那是她硬要带回来的。
可瞿新姜不是鸟,瞿新姜只是也会觉得不安,觉得迷茫。傅泊冬觉得,她不该把瞿新姜比作鸟。
傅泊冬很含蓄地说:“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相处,你觉得怎么样。”
第50章
“什么相处模式?”
傅泊冬觉得瞿新姜没听明白, 或许瞿新姜没有产生和她一样的想法,所以不能领会她的暗示。
她希望自己再慎重一些,思索过后郑重其事地说:“没有合同的约束, 我们……能很自然的,像家属一样相处。”
其实她还是动了点心思的,飞快地选择了“家属”这个字眼,冷静又大胆地圈拢圈定。
“怎么样。”傅泊冬问。
瞿新姜把合同捏得很皱, 对于傅泊冬的话, 她总觉得太过虚无, 因为找不到任何的佐证,用来证明她真的值得傅泊冬这么做。
屋里的人一动不动地站着, 使得傅泊冬很想进去,好把瞿新姜环进怀里。
瞿新姜看向别处, 她还在试着给傅泊冬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是因为我爸妈都不在了, 所以傅叔和明婧阿姨希望你这么做?”
傅泊冬一愣, 她明白瞿新姜是真的没有听懂, 只好暂且把缘由归在明婧身上。
“你明婧阿姨不希望你太孤单。”
瞿新姜睨向别处的眸光慢腾腾回正。
傅泊冬一顿, 又补充:“我也是。”
瞿新姜抿起的唇微微一动,“为什么啊。”
是在可怜她吗, 因为她什么也没有了, 如果放任, 她很容易会死在外面。
可是在傅泊冬的眼里,瞿新姜看不到怜悯, 傅泊冬把精明和算计隐藏得很好, 眼里的光显得很平静, 很温和, 像是成了包容万物的海水,乍一看,傅泊冬有点像明婧了。
傅泊冬逐字逐句地斟酌,很慢地开口:“傅叔和婧姨是真的希望你好,我……”
“先前很冒昧地查过很多关于你的事,知道你以前过得也没有那么开心,瞿叔和覃姨不是那么疼你,所以婧姨……和我疼你不好吗。”
瞿新姜手中的那份合同已经留下了抚不平的褶皱。
“你把你手上那一份给我,我拿去碎了。”傅泊冬又说。
瞿新姜眼睛湿润,忙不迭抬手,借着那一沓合同掩住了有点红的眼睛,“为什么啊,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我……”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还是会觉得自己很糟糕,不配别人全心全意待她。
“你就把这些当成你应得的,不就好了。”傅泊冬看得有点心疼,她从来不知道,瞿新姜把自己放得那么低微。
以前傅泊冬会让人调查瞿新姜,因为她无处安放的控制欲,还因为那点基于瞿新姜的瘾。
所以傅泊冬很容易得知,瞿新姜总是会和很多留学生在一起玩,似乎每天都过得很充实,每时每刻都在玩乐,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忧虑,很快乐,很自由。
但瞿新姜不是真的开心,傅泊冬想。现在好像因为她,瞿新姜更加不开心了。
傅泊冬的心被捏得很紧,也有点透不过气。
瞿新姜遮掩着脸,很轻地吸着鼻子,“我没有什么应得的,我会让你失望的。”
“不会的。”傅泊冬说。
瞿新姜闷声不语,一张眼泪遍布的脸被合同挡得严严实实,露出来的下巴上挂着一颗摇摇欲坠的泪珠。
“还有以前在幸安老宅的事,我也做错了,我不应该责怪你。”傅泊冬的声音变得有点哑,好像也要掩饰不住情绪了。
“你哪有做错什么,你当时什么也不知道,逼着你和我治病,错的也是我。”
瞿新姜闭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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