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美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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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就计划好了?”

    傅泊冬颇为闲适地倚靠着,“在你傅叔叔生病之后,傅文启没少给我施压,他总是很自以为是,觉得我会有所让步,但是我却打压他一头,让他无计可施。”

    她放下手机,把挡板给升了上去,抬手捋了一下头发,“你傅叔叔病得越重,他就越是得意,只是他不明白,你傅叔叔虽然躺着,但我还站着,我有时候也会觉得累,但我不能懈怠。”

    “他大概也没有想到,这些年我对他一直很关注,没少收集关于他的信息,时候到了,就能用上。”

    前后座之间的挡板升起,光线隐约又暗下去了一些。

    被切割的空间变得逼仄,把傅泊冬的眸光衬得很晦暗,好像她成了一个诡计多端的人。

    瞿新姜却不觉得傅泊冬这样的行为有多阴险,反倒觉得对方硬撑的模样,有点脆弱。

    “所以你是有意参加这个订婚宴的?”瞿新姜忍不住问。

    傅泊冬笑了一下,“我给足他面子了,也给了他反悔的机会,可他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这四个字从傅泊冬口中出来时,隐隐有种失真感。

    傅泊冬把头上那压着轻纱的礼帽摘了,和褪下的那只手套放在一起,抬手很随意地捋了一下头发。

    她顿了一下,慢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太过了?”

    瞿新姜摇头,“是他先来冒犯的。”

    “说得对。”傅泊冬莫名愉悦,侧头时视线稍微往下一垂,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瞿新姜的嘴唇上。

    瞿新姜进场后没怎么吃东西,连饮料也没有喝,所以唇上涂着的口红还是完完整整的。

    傅泊冬会觉得,瞿新姜在向着她,在为她说话,所以心情放松又舒畅,愈发想违反合同,做一些更加亲昵的举动。

    比如把瞿新姜玫瑰一样的嘴唇衔起。

    瞿新姜已经不像之前那么胆战心惊,可心里头的疙瘩还没有隐下去,反倒因为傅泊冬报复性的举动而显露一角。

    她犹犹豫豫问:“如果……是别人,你也会这么计较吗。”

    “怎么计较,像对付傅文启那样吗。”傅泊冬问。

    瞿新姜点头的幅度很小,不是那么果断。

    傅泊冬别开目光,转而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想做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不是那么大方的人,你应该知道的。”

    瞿新姜愣住了,她确实知道,只是傅泊冬身上的光芒太亮,瑕不掩瑜,把其他零星的瑕玷全都遮掩了。

    她还是会觉得傅泊冬是完美的,傅泊冬连报复都是理所当然,况且傅泊冬还做得万无一失。

    傅泊冬望向窗外,“以前经历过一些事,所以我也会很谨慎很计较,不是那么大度。”

    她一顿,很平淡地说:“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傅家的事,我四叔的女儿遭遇过绑架。”

    瞿新姜看见傅泊冬撘在膝上的手很紧张地捻了一下烟。

    “其实这件事和我脱不开关系,因为二叔起初收买了绑匪,要绑的是我,但是因为三叔从中作梗,所以我侥幸逃走了,绑匪的绑架对象成了四叔的女儿。”

    绑匪的事,瞿新姜此前在网页搜索中看到过,只是没想到,其中还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细节。

    傅泊冬捻着烟,因为侧头望着窗外,也不知是何神情,“后来奶奶知道这件事,想把手里的股份都给四叔,奶奶从小就宠爱小的,可惜四叔没有争抢的意思,他一向不太想参与进这些事情里,说服奶奶把股权给了我爸。”

    她很冷淡地笑了一声,“二叔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他也算是费尽心机,以为自己最大的对手是四叔,没想到最后被我爸将了一军。”

    瞿新姜了然,难怪四兄弟疏离。

    傅泊冬把手里的烟都捻得变了形,“四叔虽然帮了我爸,其实内心还是埋怨的,因为绑匪起初想绑的人是我,只怪三叔从中作梗。”

    这样的事并没有在瞿新姜身上发生过,虽然瞿漛对她疏远得像是纵容,却没有疏于保护。

    瞿新姜可以想到,也许傅泊冬当初已经接触过一些什么,比如迷药之类的,只是很突然地逃过了一劫。

    难怪傅泊冬从以前开始,总是那么谨慎小心,却因为太过信任世交的女儿,误喝了对方递过去的酒。

    谨慎了那么多年,还是一头栽进了坑里。

    瞿新姜半天没吭声,在车驶入弯道的时候,很忐忑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傅泊冬意外地回头,不知道瞿新姜怎么忽然道歉,“什么?”

    这段时间和傅泊冬相处得太过平和,瞿新姜差点忘了当初自己惹下的事,再把这件事翻出来时,还是会惴惴不安。

    “当时你也很小心吧,却因为我,不小心喝了那杯加了料的酒。”

    这件事也是傅泊冬心里的一个槛。

    傅泊冬眉头一皱,故意打散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瞿新姜身上。她不想吓着瞿新姜的,可是又觉得自己需要坦诚。

    得坦诚,至少不能欺她瞒她。

    沉思了片刻后,傅泊冬低着声表态,说得很慢,唯恐说错什么,“我确实生气,也想过借着治病的名义让你不好过。”

    但现在治病这件事变了味,因为她想撕毁合同。

    瞿新姜气息微滞,“那现在呢?”

    傅泊冬很快又失去统筹大局的自信,她明明已经足够小心,可还是让瞿新姜不舒服了。

    现在显然不是表明心意的好时候,在合同的遮掩下,她的解释会变得很苍白很虚假。

    就这么一阵,瞿新姜心乔意怯,心里闪过许多念头。她咬了一下嘴唇,突然很想要个痛快。长时间来自各方面的箝制,让她有点绷不住了。

    她的眼很快就红了,“所以你不是真的想治病。”

    一顿,她又说:“那算不算是……在羞辱我呢,像对待傅文启一样,深谋远虑的要我难堪。”

    傅泊冬怔住了,“不是,你不要这么想,我有时候确实很计较得失,但……治病是真的,没有要你难堪的意思。”

    车上的暖气开得不算太高,甚至还有点凉。

    瞿新姜浑浑噩噩地想,确实不一样,对付傅文启,傅泊冬需要有很多的准备,可对付她,却很简单。

    瞿新姜的眼很快就湿润了,久违的慌张又涌上心头,把她的思绪全部捣乱。

    “所以你现在还记恨我吗。”

    “没有。”傅泊冬否定。

    “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瞿新姜抬手挡在眼前,眼泪把袖口打湿了。

    她的眼梢洇了粉,好像桃花全被捻碎,花汁溅得四处都是。

    傅泊冬不知所措,在一个只需要发号施令的位置上坐太久了,她下意识想胁迫瞿新姜舍弃这种想法,但这显然很不应该。

    “我刚回国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你很凑巧地出现了,然后带我到岭洋,在我身上花钱,还和我签合同,我觉得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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