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赘A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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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松了一口气,快步到了叶浮光身边,语气无奈,“王妃又顶撞叶院使了。”

    不过她身为下人,倒也不能再说更多,见叶浮光理直气壮,抿唇笑着劝她若是下次还忍不住,千万要在像梅园这样的屋里,否则要是让叶院使找着藤条柳枝,王妃怕是要遭罪了。

    “知道,”叶浮光撇了撇嘴,“我超会看场合的。”

    那如今就是仗着王爷的势才这般以下犯上?

    如意又笑,末了才想起来,看屋内只有银屏曲画,才对她道,“王妃的话本今日在好几家书肆都被抢光了,还有读者写了些催稿的文章,我都替您带回来了,可要现在看?”

    她变魔术般从衣衫内给她拿出一叠信纸。

    叶浮光眼前一亮。

    赶紧伸手接了过来,拆的动作也小心,铺开在桌上,也不在意其中潦草字迹也无标点、更是不符阅读习惯的竖行,勉强辨认完第一封。

    哦,说她剧情写得还行,顺便追问那个叶浮光什么时候出场。

    “夸人都不会,下一个。”

    她满心期待看见的彩虹屁落空,不信没有能欣赏自己这绝世大作的钟子期,将剩下的那些所谓“读者回信”全都给拆了,倒是找了几首很有意思的藏头诗和打油诗说她创意精妙,可是无一例外都在催感情戏。

    话里话外都是一副“你想写什么东西我们大家都很懂,这些不必要的铺垫尽量简短些,快点把我们期待的正餐端上来”的态度。

    叶浮光:“……啧。”

    她这虽然是轻松的重生爽文,但是爽点不是指在床上的那种啊!

    果然不能对生活在肉.文世界里的读者充满期待,这些家伙就和看她期末论文的导师一样,不懂她文笔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她往桌上一趴,蔫巴巴道,“萎了,不伺候了。”

    如意:“?”

    想到王爷的军功才写到第三场,她赶紧哄道,“他们不懂,可我懂您啊,王妃,您惊世之才,才高八斗,下笔如有神——”

    叶浮光瞥她,做了个手势:“收。”

    如意立即闭上了嘴。

    叶大学生叹了口气,坐起来:“吹过头了。”

    说完她自己笑了,旁边的曲画银屏也跟着笑,像是看了场她二人的相声-

    叶浮光坐在窗边发呆。

    思想挣扎很久,想到自己如今预支了大指元由口口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收集半年薪水,若想日日加餐,总不能靠着剥削如意的俸禄,还得指望这笔稿费,只能愁眉苦脸地开始想感情戏,同时在心中咬牙对大宗的读者道:

    你们知道自己催的是谁吗?

    是岐王侧妃!是岐王的心头肉!是她的宝贝!

    俗话说,谎话说一千遍自己也信以为真,现在的叶浮光就处于这种自我感觉膨胀的阶段,揣着这种心思,琢磨半晌,还是斗胆给自己的角色加了戏——

    她决定让阿澜第三次重生之后,找到她的白月光。

    随手写了些铺垫之后,她头也不抬地唤道,“如意,你来帮我品品。”

    “嗯?”

    一道很轻的、甚至有些喑哑的声音传来。

    叶浮光沉迷剧情无法自拔,“爱意从阿澜眼中流淌……她心知,此生她认定叶浮光,至死不渝……嘶,仿佛有些夸张?你能接受吗?”

    “夸张么?”从旁边来的声音反问道。

    恰巧毛笔没墨,忙着去蘸、并且担忧太多了又毁一张纸的大学生想了想,摇头,“乾元与地坤的爱情本就不讲道理——”

    如意你理解一下。

    但后半句还没出来,捏着宽广袖衫的小姑娘却觉得哪里不对,如意是感冒了么,怎么嗓音这般沙哑?

    忽然间,她转过头去,就见内室床帏里,那该昏睡至死、再不会清醒的岐王殿下,正静静凝视着她。

    隔着那朦胧细纱,叶浮光亦能清晰辨出那双眸中的情绪。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

    若说先前昏睡时的沈惊澜如博物馆沉寂千年、埋于黄沙不见天日的宝剑,如今便是剑锋恰从磨砺出,锐意不可当,好似她血脉里的兵戈杀意,俱在此刻跃于她的肌骨。

    而被她安排成话本的另一主角,忽然听见她剧情的沈惊澜则慢吞吞地念出那些词:

    “爱意流淌?”

    “至死不渝?”

    “不讲道理?”

    久睡才醒的暗哑嗓音,却有如金石相击,同听者的鼓膜碰撞。

    “……!”

    叶浮光愣愣地睁圆了眼睛,还在同她对视,可这会儿余光已经能瞥见曲画,并吉祥如意三人,已在步入内室的屏风旁,垂首而跪,不敢发出任何的声息,而银屏在外面命人赶紧通知郁管家,说王爷醒了,一时仆从奔走,禁卫回宫,动静吵吵攘攘。

    先前在窗边、甚至在她书案上,横斜摇曳的梅花香,此刻也被一股迎面而来的山茶香味尽数驱散,倏尔间,明明离着好些距离,叶浮光却犹如被拉到了沈惊澜的面前,接受她的凝视与打量。

    她喉咙动了动,毛笔“当”一声掉回桌上,在纸张里溅落无数墨痕。

    良久。

    当着人家的面,肆意编排了皇亲国戚小话本故事的叶大学生缓缓地、缓缓地从书案旁滑下了榻,软软地靠坐在了地上,她像是被盯上却跑不掉的兔子,浅粉的嘴唇蠕动好久,才姗姗带着哭腔冒出一句:

    “……我、我也要、要跪吗?”

    作者有话说:

    你这么可爱你当然不用跪啦(摸脑袋

    *

    文案梗回收嘻嘻。

    留言多点,明天我早上起来给你们表演个三更!

    第24章 第二十四天 ◇

    听着这道软糯声音良久, 沈惊澜如今才见着声音的主人,发觉自己这位小王妃甚至比她设想中的更可爱,好像一团可以任由人揉搓的红豆糯米团。

    发觉小孩眼中似有泪花, 岐王很轻地扬了下眉梢——

    自己有这么可怕?

    沈惊澜弯了弯唇,意味深长地对她道出“免礼”二字, 小姑娘犹在愣神间,外间郁青已匆匆而入, 是比上次还要浩大的声势, 甚至能将枝头不愿开的梅花都喝醒。

    “参见王爷!”

    连在府中的禁军统领都一齐现身。

    本来得了岐王免礼的叶大学生刚想扶着桌案起来, 一看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跪着,唯有她格格不入站在那里,登时有种鹤立鸡群的突兀感,左右瞅了瞅, 在一股莫名的压力下, 她膝盖一软, 又慢慢悄悄坐回地上。

    她还以为自己很低调, 殊不知在沈惊澜的眼中,整个屋里最大的显眼包就是她。

    不过既已清醒, 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如今小王妃还在她眼皮底下,瞧着也不是敢随便乱跑的, 沈惊澜便冷声吩咐, “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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