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赘A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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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第二十八天 ◇

    叶浮光已经开始心猿意马。

    她隔着薄薄衣衫, 掌心已经能够触碰到沈惊澜后腰的温度,甚至能察觉到她柔韧肌肤里隐藏的力量,如今整个人被淹没在她肆溢出的信香里, 明明没有入水,却已像沉浸在铺满茶花花瓣的水池里。

    四下水雾升起, 暖意带着不可描述的热意一起涌上来。

    正在这时,她却再度听见了岐王的声音:

    “你唤我什么?”

    小侧妃已经氤氲起雾意的鹿瞳陡然清晰几分, 才放松的身躯又紧绷了起来, 以为是自己的称呼不对, 浅粉的、柔软的唇动了动,像野地里被风拂过也要缩起来的含羞草,下意识将称呼改了回去:

    “……王爷?”

    沈惊澜却没了动静。

    她此刻好似整个人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被那愈演愈烈的头疼所慑, 让她莫名生出难言的燥意, 从前唯有在沙场上, 被数不清的血色渲染时, 才会偶尔这般失去理智,想将面前出现的一切给撕碎。

    而另一部分, 则因怀中的温香软玉,慢慢融化,柔情都还成了水, 想要就这样将她的小王妃包裹起来, 藏在只有她能触碰到的金屋里。

    她眉尖蹙着,忍了又忍,蓦地出声道, “改回去。”

    叶浮光:?

    小侧妃呆了呆, 好像被这汤池房的热意熏坏了脑袋, 钝钝的,好久才反应过来,慢慢地又叫了一声,“妻主……?”

    尾音还没彻底落下,原本只是抱着她的人就像是难以忍耐什么,忽然将她的下颌抵住转向另一侧,随后,山茶花味更浓郁几分,铺天盖地往叶浮光的鼻腔里涌去。

    她以为自己是被这倏然明烈的信香惹得透不过气,此刻那些环绕她的水都被抽离,而她被推进了满是山茶花瓣的花海里,炫目而盛大的红将她淹没,甚至要将她的每寸肌肤都沾上这股味道。

    可昏头转向间——

    因两人距离实在太近,眼眸试图看清的景象都变得模糊,唯有那逐渐上升的热度、还有压在自己腰间的力道,才让她恍然惊觉,她透不过气并非沈惊澜的信香缘故,而是因为……

    沈惊澜在亲她。

    她不太会呼吸。

    叶浮光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很不合时宜地冒出个念头:这是她的初吻耶,那沈惊澜呢?

    这么凶,总觉得很熟练的样子。

    ……

    小王妃的走神令沈惊澜很不满。

    明明发出了那种无法呼吸、也应接不暇的挣扎呜咽声,像小兽被叼起后脖颈的细嫩皮肉,但这远远不够。

    远不能让沈惊澜压下那股撕碎一切的冲动——

    她落在叶浮光腰上的掌心上挪,改为托住对方的后颈,即便长期卧床,但从前久握兵器留下的茧也仍留存,掌心碰到那莹白肌肤时,只是安抚似的摸了摸,就激起一片很浅的粉色。

    直到她触碰到叶浮光的信腺。

    比主人还懒、大部分时候都在摆烂,甚至对属于地坤的山茶花香缠绕挑衅的乾元信腺这时才姗姗应激,好似突然想起来自己才是属于支配地位的那一方,在叶浮光即将被那山茶花海溺毙之前,细细密密的雪花才飘扬下来。

    令沈惊澜躁动不已的猩红里,终于落下低温的冰晶。

    但也只是一层很浅薄的,像冬日的一场小雪,顶多为那些花瓣边缘镀上一层霜色。

    于如今的岐王而言,这点凉意,不亚于饮鸩止渴。

    可是被她拥着的小王妃已经面红耳赤、好像快要被亲晕到她怀里的模样,沈惊澜闭了闭眼睛,稍微退开了一点距离,嗓音冷冽地问:

    “你信腺不全?”

    就好像刚才急促到恨不能将眼前人吞下去的人不是她。

    叶浮光眨巴着眼睛,掌心搭在她肩上,不明所以地答:“大、大概?”

    她确实知道原主有些这方面的残缺,毕竟先前岐王病重卧床时,她还是用划上后颈的方式,才逼迫自己释放出足够多的信香,将对方安抚下去。

    可是……

    你们这个世界doi就偏要也加上信香吗?

    这个设定必须要这么讲究吗?-

    沈惊澜缓缓地深呼吸,她没想到沈景明千挑万选还能给她选出这么个略带残缺的冲喜侧妃。

    虽然不知自己那股燥意的缘由,但目前来看,叶浮光的信香似乎对那种情绪有抑制作用,偏偏小侧妃信腺不全,总不能将她当一味随意取用的药材,必要时就在她的后颈划一刀,逼迫她为自己降一场大雪。

    再者——

    沈惊澜从前也听过不少王族地坤的罕见毛病,不少都得依赖乾元的信香方可缓解,但那就像大烟,一旦沾染,后面瘾只会越来越大。

    何况,面前小侧妃也不似那些故事里拥有强大信香的乾元,若将那些故事里的乾元形容成大海,她这只小鹿拥有的充其量就是个小水塘。

    是竭泽而渔都让人不忍的地步。

    想到这里,沈惊澜垂下眼帘,以意志力将那股破坏欲压下,强忍着头疼,闭了闭眼睛,说了两个字,“出去。”

    再让叶浮光留在这里,她怕自己一时失了力道,将她伤到。

    话音落下时,她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错愕与无辜。

    还有一点点的伤心。

    但沈惊澜无法解释自己本来也没打算让她侍奉的事情,况且这异样,多半也与她之前在燕城中的毒有关,如今之计,还是得尽快弄清楚自己的状况才是,所以在小王妃愣神的空隙里,她只是神色淡然地站着。

    半晌后,叶浮光犹如一只被捡回家之后、又再次被丢掉的小狗,失魂落魄地绕过屏风,走出了这间汤池屋。

    ……

    “王妃有何吩咐?”

    见到叶浮光出来的身影,银屏曲画还不知她被退货,只是本能想起从前她刚入赘王府、对着病重的岐王都能折腾一宿的精力,条件反射地询问着,以为她是需要什么东西,而她们先前又未备下。

    叶浮光:“……没。”

    她魂不守舍地靠着门前最边缘的石阶坐下,甚至都没顾得上整理衣衫,就那样捧着脸、迎着月色在想,自己真的好像那种推销不出去的滞销品。

    可是信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难道不是舒服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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