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摆烂日常: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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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人这么好,能跟着你是我的福气。”

    “只是.”她自怨自艾:“可我区区婢女之身,配壮士只怕唐突了你。若壮士不嫌弃,可否等我回府后跟主子赎回身契再说?”

    祁渊可有可无点头。

    他祁家家大业大,收留个婢女只是件小事。当然,若这婢女认定要跟着他.

    也不是不可。

    过了会,鸡肉烤熟,祁渊分了一半给苏娴。

    尽管苏娴很饿,但她断不能食用水匪的东西。她还想着明日怎么脱身,待脱身后如何去寻母亲。

    而且,一旦脱身,她必定要报官将这人抓起来。

    他毕竟是水匪,这些人专干伤天害理的事,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几番心事重重加在一起,苏娴一点胃口也没有。她将鸡肉还回去:“多谢,还是你吃吧,我不饿。”

    祁渊不强求,接过来,自己吃了。

    外头大雨仍然在下,哗啦啦地砸得地面发响,茅草屋内倒是因燃了堆火而显得安静暖和。

    苏娴绷紧神经戒备了半宿,又饿又困,最后在火堆的温暖下渐渐熬不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苏娴望着窗外的天光茫然了会,倏地扭头四顾。没见着那人的身影,她赶忙起身。

    走到门边又细听了会,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她紧张得心口扑通扑通跳,很清楚,此刻是逃走的最佳时机。

    是以,苏娴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狂奔。

    也不知奔了多久,遇见官兵时,她心中大喜,忙朝那些官兵跑去.

    柴火熊熊,啪地炸开个火星子,拉回了苏娴的思绪。

    回想起当初的事,她竟是觉得羞愧。

    彼时她年纪小却故作聪明,居然好人歹人都分不清。不过也难怪她,谁叫祁渊没解释他的身份呢?乍然跟个水匪待一晚,任谁都有些担忧的。

    她低笑出声。

    祁渊抬眼:“笑什么?”

    “没。”苏娴摇头。

    祁渊当然清楚她在笑什么,却并未揭穿她。

    只是想到后来她回东京城后,居然立马定亲,全然将那夜在草屋里的话忘得干净,他顿时有种被欺骗利用的愤怒。

    她骗他是婢女就算了,居然还骗他.她一副爱慕他、生怕他丢下她不管的样子,是怎么演出来的?

    “苏娴。”祁渊突然喊她,些许气恼。

    苏娴正侧身烘后背的衣裳,闻言“嗯”了声。

    祁渊默了默:“没什么,兔肉烤好了,你可要吃?”

    苏娴犹豫了下,点头。

    两人吃完后,各自烘衣服,正将衣服烘干时,侍卫们寻过来了.

    再回到池州客栈时,丹砂红着眼站在门口抹泪。

    见苏娴下马车,她跑过来跪下:“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还好你还活着,不然.不然奴婢也不活了。”

    “说的什么话。”苏娴将她扶起:“别犯傻了,快去给我准备热水,我今日很累。”

    “嗯。”丹砂起身,抹着眼泪又跑进门。

    苏娴扶着马车站定,看向祁渊那边。

    祁渊正在吩咐侍卫事情,过了会,他走过来。

    “今晚你好生歇息,回东京城的事不急。眼下池州不太平,不宜上路。”

    “嗯。”苏娴点头。

    等了会,见他没有其他嘱咐的,苏娴开口:“今日多谢你,那我.先回去歇息了,你也早点歇息。”

    祁渊望着她,没说好,也没说其他。

    苏娴被他看得不大自在,毕竟门口还有很多人。她飞快福了福,转身一瘸一拐进门.

    一夜好梦,次日醒来,苏娴听说客栈周围都是禁军,把客栈掌柜都吓得大跳。

    丹砂正在摆早膳,说:“祁大人怕小姐再出事,派了许多禁军来守着,进门的人挨个盘查,看得死紧。”

    苏娴坐在妆台前梳头发,听了这话,不禁脸颊发烫。

    他这么做,岂不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过了会,她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果真见楼下都是把守的禁军。

    “这样不是办法,”苏娴说:“客栈是做生意的地方,禁军在这耽误旁人做生意不说,还.”

    她的身份岂敢要禁军守护,祁渊这么做简直是赤

    忖了忖,她吩咐:“你一会去打听打听,看祁大人在何处。若是他得闲.”

    “小姐不知?”丹砂诧异。

    “知道什么?”

    “祁大人病了,”丹砂说:“听说昨夜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病了。”

    苏娴一怔,昨夜回来的路上就病了吗?可她与他同乘马车却并没发觉。

    “病得可严重?”

    “据说夜里起了高热,也不知这会儿退了没。”

    苏娴给自己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缓缓走到桌边坐下。

    这顿早膳用得心不在焉,早膳后,她按大夫叮嘱以药敷脚踝,然后取账册来看。

    只是,往日惯常做的事,今日怎么也难以专心。

    过了会,她合上账册,吩咐道:“丹砂,备马车,我们去府衙。”

    祁渊病了,她想去看看.

    府衙后院的官舍里,祁渊靠在床头,他左手边放着一沓厚厚的口供笔录,皆是这两日审问辽国探子记录的。

    池州出现辽国探子,想必整个燕山府也有,不知其他地方是否发现此事。

    他看了会口供笔录,想了想,打算起身给陆安荀写信。

    “祁大人要做什么?”大夫正在门口给他煎药,听见动静,蹙眉转头。

    祁渊:“我写封信。”

    大夫是个年过六十的老头,医术高明但脾气不好。因祁渊受伤生病,被杨知府连夜把人请来此照看,还在旁边安排了间厢房以备不时之需。

    他还从未见过这般不惜命的病患,也最讨厌这种不听大夫话的病患。

    大夫起身走进去:“我劝祁大人还是躺着为好,祁大人身子本就有伤,雨水受腐,还裂开那么大个口子。若是再不听劝,伤口感染,你这高热恐怕难退。”

    “好,多谢。”祁渊人已经坐在了桌边,完全一副老实听劝但并不悔改的架势。

    他兀自从抽屉里拿出信纸,提笔欲写字,然而下一刻有人把他手上的笔夺了去。

    祁渊抬眼,当看清来人时,他愣了瞬。

    “你.怎么来了?”

    苏娴将笔放回笔架:“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

    祁渊坐直,没说话。

    大夫见有人能拿捏住祁渊,立马对苏娴倒豆子似的叨念:“夫人来得及时,快劝劝他,兴许你的话他会听。”

    “这人.”大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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