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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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有了这套教小童启蒙,教书变得十分简单。

    尤其那本全解,四书里每个字都给他们抠明白了,哪里不会点哪里!他们终于可以挺着胸脯,大吼一声老夫子我无所畏惧、怕你童生?!

    虽然老头们大半都还憋着一肚子气,但识货的已经心服口服,叫起璎珞“夫子”。

    甚至有些老家伙,开始搓着手问璎珞,“夫子,五经什么时候出全解?”

    璎珞已经被问了不下百遍,再也耐心也不耐烦起来,“都说在编了在编了,你们找府学大儒要去,找府衙大人要去。”

    老头们舔着脸,“他们那群饭桶,哪编得出来!”

    吴遇带着汪铭,两个饭桶齐齐站在礼堂外头,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发声。

    发声吧,他们确实编不出来。

    自取其辱,实名丢人。

    算了,还是权当没听见。

    将人默契达成一致,各自望天。

    他俩是受邀来出席第一批培训班结业仪式的。

    显然,这群有奶就是娘的老头们已经不需要他们了。

    呵。

    当然,必要的姿态也还是要端的。

    最后致辞时间,汪铭傲娇拒绝,“我这个饭桶,哪里配呢?”

    老头:糟糕,只顾着拍马,马鞭子背刺到长官了!

    吴知府一脸塑料笑意,“诸位社师能大呼区区不才在下我为饭桶,鄙人十分欣慰。

    说明这次集训卓有成效,社师终于摆脱段知府淫威,开始有独到见解了。

    以后徽州有你们,若是再出饭桶,你们就剃头来见。”

    把剃头听成了提头的各位老头,已经快要昏过去了。

    顾院长才不管他们心肌梗塞撑不撑得住,无情总结陈词。

    “大家不要慌,吴知府开这个班,不指望你们能教出什么名堂,只是拜托各位,平日积德、高抬贵手,少误几个寒门子弟,给咱大徽州留一条活路就好。”

    老头们气得嗷嗷,一把年纪还学少年斗志昂扬,无不愤愤起誓,势必要振兴徽州社学。

    此后数十年,徽州府社师们,跟打了鸡血一样,以兴学为己任,兢兢业业教人读书,勤勤恳恳化民成俗,乡野间凡有八岁不入学者,人形复读机必定日日到该户门口,面无表情循环普度众生咒……

    虽有些矫枉过正,但也真正做到了野无遗才、尚学成风。

    彼时,顾劳斯不忘盛赞新任北司镇抚使。

    “想当初本监学创业维艰,多亏林大人震慑有方。如今别处社师培训,也请林大人不吝带刑镇场!”

    林茵:呵呵。

    按这个节奏,全国社师培训班镇完,集结各类刑罚、史上最全的《刑统志》差不多也能付梓了。

    只是他也没料到,这本书他才编成不到两年,就因为刑法限制级别过高,办案手段过于血腥暴力,不符合和谐社会建设要求,被列为了大宁第一本禁书呢?摊手。

    第088章 第 88 章

    忙完培训, 就迎来府试。

    徽州府六县,根据人口多寡、辖域大小,每年府治分配到县的考生名额也略有不同。

    大的如歙县、婺源, 每试分八十人, 小的如绩溪、黟县, 只二三十人。

    休宁不上不下, 正居其中, 分五十人。

    全府应试者,并上历年府试不过重考的,满打满算, 一共也就不到四百人。

    各县早早将名单造册报来, 府衙礼房点过保结亲供, 发放浮票, 于四月廿日正式开考。

    考试地点定在府学东院。

    大半个足球场见方的露天大场院,平日里做府学御射习所, 考试期间,分天地玄黄四排,按一到百序号, 搭好临时号棚,考生凭浮票号码入座。

    院子三面高墙耸立,正前方一座三层谯楼,供主考官、提学使居高临下监场。

    下方三个洞门,正门供提学下马, 左门供其他考务人员进场,最后一道门, 则是考生搜身进场通道。

    整体流程大致与县试相类,但氛围比县试不知严肃多少。

    排队进场时除了黄五一身嘻哈破洞装, 再看不到迷信荟萃,顾劳斯还小小失落了一把。

    原疏这次,似乎蛋定了一些,冷汗没了,就是面部肌肉有点不听使唤。

    他面无表情笑话黄五,“素律兄,你不是陪考吗?这一身烟熏火燎,是替琰之烤的,还是替我和子初烤的?”

    黄五不以为意,抻了抻衣摆,“昨夜焚香,以敬孔圣,这一身痕迹,乃圣人点拨,干卿何事?”

    原疏继续面无表情地大惊失色,“素律兄竟敢连琰之饭碗都抢,不知谢大人知否?”

    北疆香梨想到朱衣神&鬼君的谣传,脸色一僵。

    他爷爷的,撞梗了。

    顾影朝默默挪开两步:我还是离他们远一些吧。

    这处一派“祥和”,也有因结状结仇的那几人,阴恻恻蹲在不远角落里种蘑菇。

    他们早先扬言要叫顾悄进不了考场,可想想知府,再想想他爹、他妹夫,只得咬着衣摆含泪作罢。

    但是人前怂不耽误他们人后画圈圈,用意念诅咒顾劳斯名落孙山。

    客栈里,花生苗们吭哧吭哧撕下客房贴了满门的“落第有喜”,“诸事不宜”,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

    遇上顾劳斯,大丈夫只能屈不能伸。

    这些呆书生,咋就领悟不了求生真谛呢?

    府试不许带浮票以外的任何物品进场,搜身反倒变得简单。

    临时征用来的卫所兵哥,手脚利索地摸发髻、摸怀藏、摸袖口、摸……裤.裆,最后一路向下,顺完裤管再脱鞋袜,一两分钟一个,十分高效。

    就是……额,些微有点叫现代人满屏尴尬。

    顾劳斯涨红着脸过检,还被那满脸大胡子的糙汉鄙夷了一把,“抬头!挺胸!不许害臊!牝马都比你有男子气概!你要是在我旗下,我定要全营都来摸你一遍,专治你脸红害臊的臭毛病!”

    此时心大的总旗乔五还不知道,这“小娘子”背后,有个不讲理的老攻。

    府试结束他回新安卫后不多久,就被调任到直隶滁州太仆寺,专司牝马保种生育。

    多年后,顾劳斯有幸同他再见。

    大胡子“小乔”正跪在马厩里,头顶干草,脚踩马粪,语气里满是羞涩与兴奋,柔情蜜意对着一匹通体枣红的新生大宛名驹轻唤,“心肝,宝贝,站起来!”

    见着顾悄,他反倒红脸,小媳妇儿一样扭捏,“我培育的第一匹汗血宝马,正要送给监学聊表谢意!”

    彼时再回想初见,顾劳斯顿觉,命运十分奇妙。

    但眼前顾劳斯还不知后续。

    在众人耻笑中,他夹着尾巴窜进场,眼疾脚快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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