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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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爹还在,反抓住黄五袖子,“答应我,你还有底线,没有乱报消息?!”

    黄五眼泪流得更凶,“我正派人八百里加急,追前一封密报。”

    顾劳斯皮笑肉不笑松开手。

    不一定心狠手辣才能害人,智商够低也可以。

    猪队友果然是比敌人更可怕的存在。

    “三爷与其操心那些有的没的,不如细想想,廿八日林大夫会不会放你去考棚。”

    李玉一句话,让本就冷场的暖阁直接变成大型雪崩现场。

    真真是哪痛踩哪。这一届小伙伴,难带,真难带。

    躺着都唉哟的顾劳斯翻身裹紧小被子,冻伤,勿扰。

    这赴考的压力,最终还是给到了不幸的林大夫。

    老人家杏林圣手被逼上梁山,胡子揪掉几大把,总算不辱使命,将病情压了下去。

    顾悄体温还在波动,但总体走低,四肢无力,不过胃口恢复一些,能进食后精神气也养回少许。最关键的是,胸腹胀痛消去,足够他起身行走,勉强混个半日考试,问题不大。

    如此峰回路转,竟带的顾宅这几日热闹空前。

    前院,顾情领着外舍发奋,几个丫头还倾情客串了一把一对一。书房,顾准压着三人用功,小猪得信,硬拖着顾影朝打着探望的旗号,软饭硬吃前来蹭学。时雨斋里,顾悄日进斗药努力复健。这般大家聚在一处,一起使劲的日子,骤然有趣起来。

    只是坊间已将这门庭络绎,胡乱传成小公子停灵三日,顾准接受不了丧子之痛,秘不发丧;唯有一贯亲近的宋秀才亲提祭文,众小友分班吊唁,实在可哀可叹。

    信息差+三人成虎,造就大历“被去世”顶流第一人。

    以至于考棚门前,顾悄差点被县官请来的老道一桃木剑劈出个三长两短。

    *

    疏忽一晃,就到廿八。

    旭日朝升,染红天际。东方净爽,不见一片云霞,是个晴好日子。

    顾悄起了个大早,赶去考棚排队点号,搜身进场。

    县试不比乡试,没有固定的贡院,每年考棚都是县里提前几日临时搭建,一应进场流程虽然宽松,但耐不住休宁是个大县,考生太多,一千来号人仅靠衙门那些个皂吏搜身校验,再糊弄也须得一两个时辰。

    说是考棚,其实就在县署,将整个前堂单辟出来,按生员设案桌板凳挤一挤排排坐。

    别说单人单座了,千号人能塞进去就谢天谢地。

    天蒙蒙亮的时候,县衙外就排起了长龙。

    衙内,方灼芝正带着一应考监,按例进行考前大祭,拜孔圣以求县考顺利、广选英才。

    门口,众多学子各显神通,各种封建迷信叫顾悄大为开眼。

    这个高举祖传抹额,对着东方拜了三拜,最后郑重其事系上,顾悄一看,好家伙,上面金线云纹四个大字“文昌佑我”;那个正了正腰间黄金蟒带,一串梵语顾悄侧耳细听,才知来头不小,正是文殊菩萨金榜题名咒“嗡、阿、喇、巴、札、那、谛”……

    还有更离谱的,某人抱着镜子蹲在老乡身后,正逢三五妇人嘻哈路过,不知说起甚么,一老妪摆摆手,道了句“不重不重”,气得那鼠目青年掼下铜镜大喝一声,“中,必须中!”

    老乡看不过眼,扯了扯他袖子,宽慰道,“这镜听卜法,须得妇人起于新旦之晨,门后擦拭镜面,心中诚心默念所卜之事,这样路人无心之语才做得准,你这一条都不对付,何必庸人自扰?”

    咳,至于那些以耳热、喷嚏之症状作考取征兆的歪门邪道,更是令顾悄哭笑不得。

    他原以为这是乡下才时兴的风俗,可当他看到黄五裹着一袭破洞装闪亮登场,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古人的迷信程度。

    偏偏黄五还十分得意。

    “琰之,今早丫头替我衣留问事,得了个鸿运当头,嘿,这把我绝对能中。”

    不止顾悄,连原疏都看不过眼了。

    “一、二、三……”他数了数黄五袍子上的破洞,“素律兄这是烤了多少把豆子才留的这么一抹红痕?“

    衣留占卜方法十分简单粗暴。

    卜者只需用布条裹住石头或豆子,放在炉上烤熟,再将问卜者那天要穿的衣服悬在上方,烟熏火燎一段时间后,根据衣服上染的颜色变化判吉凶。颜色深则吉,颜色浅就是凶,若能机缘巧合熏上一抹橙黄朱红,呵,好家伙,那就是上上签祖坟冒烟。

    显然,黄五为了这一抹焦红,起码烤了一夜豆子,废了N件棉袍。

    这功夫拿去临时抱佛脚不香吗?

    顾劳斯背着手,苦大仇深摇了摇头。

    考试这种事吧,佛脚该抱不抱,小心临门佛祖回踹你一脚= =

    卯时初,考场开始进人。

    第一道关卡是验身。

    几个班房小吏,一个负责验准考证,一个负责验货,哦不,验人。考前顾悄他们交上去的亲供,这会已经汇编成册,老眼昏花的礼房典史,眯着眼瞅瞅点名册上的年纪、身形相貌,再掰过考生的脸左瞧右瞧,尔后煞有介事点点头,一个红戳“过”字就啪嗒盖上半边脸。

    整得跟屠宰场年猪过检似的。

    会,还是方灼芝会。

    第二个环节是搜身。

    盖过戳的鲜嫩小猪们,流水线般通过甬道,进入仪门,那边有新安卫特调来的军护负责搜身。五大三粗的兵士们可不懂怜香惜玉,粗鲁将人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仔细摸一遍,再倒一倒考生自备的用具纸笔,例行检完,交由千户长“啪”一下,加盖蓝戳一枚。

    县试搜身不像贡院那般严苛,需要裸检,所以夹带就成了高频风险点。

    但凡手段不够高超的,只要搜出带字的条子,一律拖到门前狠打二十大板,剥夺考试资格,杀鸡儆猴。

    而集齐红蓝两戳的幸运儿,就可以五十人一组,奔向真正的考场大门。

    那里立着一张巨大的公示牌,只要对着浮票找到自己的号子,就可以落座了。

    赶脚跟高考,差别也不是很大嘛。

    只是原本还挺顺溜的第一关,到顾悄这里,就捅出一只幺蛾子。

    顾劳斯递上浮票,刚刚扒下口罩,晨光熹微里,一声“鬼啊——”就划破苍穹,直把内堂端坐的方灼芝的魂儿都喊了出来。

    第060章 第 60 章

    黄五撇撇嘴, “光说旁人迷信,贤弟你也没少被‘开门红’荼毒嘛!”

    顾悄穿着身正红棉袍,披发用绛红色带子系起, 配着一袭略深的荔色披风, 十分喜庆。

    他生得好看, 半昏不明地背光站着, 浓墨重彩印着苍白肤色, 很有几分艳鬼的瑰丽。

    老典史显然欣赏不来。

    老头一把岁数,吓得差点掀翻凳子,幸好验票卡口并不宽敞, 身后小吏搭了他一把。

    方灼芝带着祈福道士闻声赶来, 那披红挂绿的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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