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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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疏讷讷。

    不是眼瞅着,是打小就定下的亲。

    他那二叔不仅吞了长房遗产,还将兄长一对儿女都卖上个好价。

    姐姐做续弦,嫁给比她老子小不了几岁的老男人,弟弟偷偷配了湖州丝绸商的女儿做倒插门。

    这些年,原秾将这弟弟寸步不离带在身边,就是防着二叔捣鬼。

    只要她护到弟弟正经结亲,二叔就再奈何不了他们。

    可这事实在羞耻。

    尤其在他对顾情有了别样心思之后。

    可最终,这层窗户纸,还是被原家不要脸的腌臜亲戚捅破了。

    原疏垂首,胸中委屈,眼眶涌出一阵酸涩。

    小时候,他时常怪老天不公,为什么叫他和姊姊年幼失怙、遭遇巨变,为什么给他们那样一对心肠歹毒的叔叔婶婶,为什么原家那么多人,竟没有一个站出来护佑一下他们姐弟。

    可姊姊为了他,嫁给顾悦后,他就再也不怪了。

    他该长大了。

    可他还是妄想一辈子在父母怀里撒泼耍赖,妄想像休宁那些公子哥儿一样,再混账也有父母替他遮风挡雨。

    既然不能,那便望梅止渴吧。

    原疏最开始接近顾悄,怀着便是这等隐秘的心思。

    或许还有妒忌。

    只是他心思不坏,那点失衡心很快在久处中,被小公子不着痕迹的偏护,化作无尽感激。

    但那只是对恩人的感激。

    是什么时候起,开始将恩人当做知己、朋友呢?

    大约是从那天,恩人满目繁星,却俯落凡尘,对他说着“原子野,没有试过,你又怎么知道不行”开始的吧。

    “喂,就说了下娶老婆,原子野你不至于这老半天都回不了魂吧?”

    顾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是你口嫌体正,心里其实挺喜欢原家那门亲?”

    “哪有!”原疏红着眼眶辩解,“我才不会为了千金就去给湖州的丝绸商做倒插门!”

    “咳咳。”李玉轻咳一声,示意他露底了。

    “哈哈哈哈,丝绸商?湖州四象八牛七十二金狗,是哪家要抬你,届时我定去随份子!”

    黄五毫不客气大笑,眯着缝缝眼将人上下打量一番,评头论足道,“陌上少年足风流,难怪人小姐肯舍千金为聘,急着娶你过门,就千金这还少了,要我去谈,定给你翻上一番。”

    原疏那点子伤感,被黄五气得鸡零狗碎。

    他抄起家伙,要找黄五拼命。

    胖子逃命倒是灵活,隔着一个顾悄,他左闪右躲,愣是没叫原疏碰到一下。

    闹了一会,黄五举手投降,“是为兄说错话,这就向你负荆请罪!你看,我陪你一同发奋,咱们考他个功名在身,回去踹翻原家那糟狗窝,夺回你和姐姐的金银细软,从此自立门户,可好?”

    好!好得不能再好!

    这话原疏爱听。

    还听得激情澎湃。

    他眼中燃起火焰,额头再绑个fighting,就可以神还原少年漫里的中二少年。

    顾劳斯摇了摇头,心道黄五这洗脑技能,实在是青出于蓝。

    誓师鼓气,就这么不正经地告一段落,效果竟然还不错。

    李玉全程围观,若有所思。

    后来,他成为顾悄麾下第一猎头,舌灿莲花忽悠瘸人的天赋技能,约莫是这一夜点亮的。

    里头人不知时辰,可急坏了外头的苏朗。

    护卫小哥就跟卯日星君司鸣似的,对着天色,催了顾悄好几趟。

    最后一回,屁股饱受折磨的护卫以怨报怨,“三爷,今日晚膳,你是想白粥就白菜,还是白粥就白饭?”

    顾悄给面子地大惊失色,扯着黄五袖子,“我的鸡崽呢?”

    小鸡崽大闹一夜,早被冷酷无情的鸡妈妈撵到仆人房,由老农带着小孙子照看。

    顾悄一刻也等不得,直奔侧院提货去了。

    那猴急的模样,不比逛窑子见姑娘的真纨绔差多少。

    老远顾悄就听见“叽叽叽”的稚嫩叫声。

    小鸡崽被老农安置在一个小小火桶里。

    火桶,是徽州人家冬天的御寒神器,顾悄也是重生后才长的姿势。

    徽州府有句老话,手捧苞芦馃,脚下一炉火,神仙赛不过我!

    这物什同寻常木桶有些相似,但要大上一些,和凳子差不多高度,底部放一个陶钵,盛灶火余炭,钵上几寸架一层铁质网隔,再上方刚好可以容纳一到两人窝窝坐,团着烤火。

    数九寒冬,只要窝进桶里,不一会儿就能感受到热意蒸腾,通体温暖舒泰。

    江南多雨而潮湿,寻常农家火桶白天烤火,晚上烤衣服。

    若逢徽州姑娘腊月、正月出阁,火桶更是必备的陪嫁,桶底撒入红豆,放红纸包好的木炭,再加一捆豆芽菜,祝福女孩儿红红火火、落地生根。

    算是江南独有的民俗。

    可惜这东西顾悄不耐受。

    炭火直烤火毒旺,遇到特别冷的时候,桶内热桶外寒,特容易遭凉,小顾悄没少冷热交替伤寒,苏青青就不再让他用了。

    老农正端着小马扎坐在桶边,十分精细地剁着绿菜叶儿,和着碾碎的玉米谷子拌鸡食。

    旁边一个四岁小童,吸着清鼻涕,趴卧在地上,跟前摆着一张皱巴巴的红“囍”字,手里攥着一节火桶里克扣下的黑木炭,在光洁的青石板上画瓢。

    “二喜,可别给贵人家的地弄脏了,到时候又遭奶奶们打。”

    “我会赶在她们来前擦掉的。爷爷我保证,学会写二喜,我就不瞎写惹她们嫌了。”

    “你看,快学会了……”

    “我大孙子写得真好!”爷爷看都没看,彩虹屁直接吹上天。

    吹完他小心摸了摸鸡仔头,那里有粉扑扑才露点尖尖的冠子,老头低叹,“不过呀,写得再好也没用,还不如学这几只鸡子会投胎。”

    小孩子惯会一心二用,很快发现呼啦啦涌来一群人。

    他应是挨过打,来不及爬起来,手脚并用抹去炭笔字,又将家伙什飞速藏好,这才垂头耷耳地藏到了老头子身后。

    那地擦得并不干净,顾悄瞄了一眼残迹,小孩儿描的是个“囍”字。

    可“囍”字,到底不是他的名字。

    老头有些耳聋眼花,小童扯了他衣袖好几下,人都到近前儿了,才颤巍巍站起来。

    他看惯人脸色,见为首的少年一直盯着孙子画过的地,赶忙拉着小孩跪下磕头,“小娃子不懂事,还请贵人大人不计小人过,老奴等会一定收拾干净。”

    这一跪,指不定折顾悄几年寿。

    重生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真正的乡民,并不知道他与老农,尊卑等级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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