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等我们结婚: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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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狭窄,和易斐成擦肩而过,忽然,易斐成抓住了她的手。

    江然蕴心脏霍地一跳。

    沈惠啪啪打了会儿字,给助理发语音:“你就先进来,先进村子……”

    江然蕴感觉到易斐成的指腹摩挲她的掌心。

    沈惠还在指导助理到时候怎么过来。

    易斐成和她十指交握。

    江然蕴心跳很快,特别担心沈惠一扭头就看到他们牵着的手。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怎么跟在偷情一样……

    这时,易斐成微微用力地攥了一下她的手,然后松开。

    “嗯?”沈惠发完语音,茫然地看向江然蕴,“怎么不走了?”

    易斐成倒是走路带风,大步离开了。

    江然蕴抬脚向前,问沈惠:“咖啡什么时候到啊?”

    “快了,”沈惠说,“不过我等下得去接一下。”

    江然蕴蜷了蜷刚才和易斐成相牵的手。

    掌心微微发麻。

    狂跳的心脏缓缓回到正常频率,带来一种危机解除的适意。

    怪不得说……那什么刺激呢。

    进了化妆间,没一会儿,小罗送了饭来。

    真是两份,用一次性饭盒装的。

    “还有给我的啊,谢谢谢谢。”沈惠一迭声道。

    小罗把饭菜送到就走了,没多说什么。

    江然蕴把饭盒打开,从菜的品种色泽,入口的味道,很快确定这是易斐成自己做的。

    沈惠本来没多想吃,象征性地尝了两口,惊喜地说:“易斐成哪儿请的厨师,做得挺好吃啊。”

    江然蕴给她夹了一筷子肉:“好吃你就多吃点。”

    ……

    晚上开工前,沈惠的咖啡三明治到了,基本每个工作人员都有份,分完还有的剩。

    格外多了餐宵夜,大伙儿都挺开心。

    “谢谢沈总!”剧组气氛很好。

    沈惠还和闻舒蝉打了个招呼,姿态谦虚:“闻导,久仰大名,我是然蕴的朋友,工作是话剧方面的……”

    闻舒蝉和她聊了两句。

    很快开工。

    今晚演员不少,拍的是一部分冲突剧情,明珠在家,本来是静谧的雨夜,在她的世界里,父母、兄长、叶鸣臣都在,她煮了粥,听电台,读诗集,串珍珠项链,本该是个美好的夜晚。

    但是舅舅和表哥们冲进来,指责她偷藏珍珠这件事,还要把所有的珍珠和她已经做好的饰品都拿走。

    今晚的雨不大不小,刚刚好。

    冲突到最激烈的时候,珍珠项链的皮绳崩断,雪白的珍珠水花一样溅射滚落在院子的水泥地上,在夜色和雨水中,折射出光亮。

    三个男人把散落在地的珍珠捡走,只有一颗,掉在了门口台阶的缝隙里没被他们发现。

    明珠把它捡起来,回到屋里,努力扬起笑容,却在发现屋里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时,笑容黯淡了下来。

    她趴在桌上,想要舅舅和表哥们把东西还回来,和她道歉。

    过了一会儿,他们真的回来了。

    沈惠没怎么看懂在拍什么。

    电影拍摄和话剧排演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形式,电影拍摄更碎片化。更何况她并不知道剧本内容。

    但她还是耐心地待了一晚上。

    这一晚,江然蕴和易斐成单独对戏的片段不是很多,而且每次拍完,江然蕴都会若无其事地和他拉开距离,休息间隙,她和邱鸿哲、缪玉、齐颖悟都聊得开心,唯独不怎么看他。

    甚至找不到机会,像傍晚在走廊上那样,和她悄悄牵一下手。

    仿佛一夜之间,他们回到了从前,他只有在戏里才能毫无负担地触碰她、拥抱她……

    想到这里,易斐成倏然一怔。

    今天收工比昨天早,天没亮就结束了。

    江然蕴所在的小楼房,有三个房间,所以不用另外给沈惠安排住处。

    第二天睡醒,收拾收拾又要开工。

    江然蕴本来没打算叫沈惠起来,但沈惠听到动静,自己醒了,打着呵欠说:“你们这样昼夜颠倒,太辛苦了……”

    江然蕴顿了顿:“你今天还去看?”

    “去啊,”沈惠咬了口自带的吐司,“来都来了。”

    今天沈惠包了剧组的午餐和晚餐,还提供了各种饮品。

    比剧组的伙食标准好多了。

    有人大胆问:“沈总准备待多久啊?”

    沈惠笑道:“明天就走了。”

    工作人员叹息:“可惜。”

    下午,雨又渐渐下大了。

    闻舒蝉让统筹调整了一场戏。

    快要傍晚时,拍明珠和叶鸣臣在下雨的海岸边散步,然后跳舞。

    需要跳的舞步,很久前就发过视频给两个人,现场也有舞蹈老师教学,动作不多也不难,闻舒蝉说,除了规定的动作外,还要有自己的发挥,要轻盈,要快乐。

    站到雨中,江然蕴伸手,易斐成牵住。

    一开始,顾及着沈惠在,江然蕴有点自己都说不出的别扭,和易斐成牵手相贴,都有些不自然,不过拍着拍着,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件事上,很快也就进入状态了。

    只是跳舞的调度比较难拍,差不多拍一会儿就要停一会儿。

    每次,在戏里,两个人紧贴在一起舞蹈,闻舒蝉一喊卡,江然蕴就会松开易斐成,并适当拉开一些距离。

    眼神也不看他。

    直到又一段拍完。

    江然蕴想往后退,被易斐成拉住了。

    他攥住她的手,把她往前拉了一下,抱进怀里。

    “易斐成你——”

    “她不在。”

    江然蕴一愣。

    雨水浇得易斐成衣服湿透,贴在身上。他手臂有力,身体的温热抵消了湿衣服的冰冷,心跳和呼吸在江然蕴耳边明显清晰,但比不过她自己心跳声和呼吸声的震耳欲聋。

    他没有贪多,只抱了一下,低低地说了一句:“好想你。”

    松开她。

    江然蕴呼出一口气,先回头,目光找了一圈,发现沈惠确实不在。

    她这才看向易斐成。

    他眼里含着笑意,真的有想念,有柔情。

    和失忆的时候越来越像了。

    江然蕴上前一步,也抱了他一下。

    “嗯……我也想你。”她说。

    第28章 男人

    沈惠回来时, 看见江然蕴和易斐成围在闻舒蝉身边,在听导演说下一镜的调度。

    是个长镜头,刚才已经拍了好几遍, 但没给出她想要的效果。

    沈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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