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垃圾山上全是宝: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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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经的劫难。

    连死生之道都看不破,又怎么可能在修行上更进一步。

    他靠别人气运多活这许多年,一开始偷得比较谨慎也比较讲究,被偷者往往倒一阵子霉就过去了。

    渐渐地,他本就老迈的身躯衰老得越来越快,他偷气运的方式也愈发丧心病狂。

    秦悠问了个她好奇好几天的问题:“他到底多大岁数了?”

    尤浩戈伸出三根手指头。

    捧着碗边听边炫的俩人同时撂下了筷子。

    尤浩戈叹气:“好好一部修行史上的活字典,什么都没留下呢就没了。你们是没瞧见,白老头都想抽自己的气运给他续命了。”

    昨晚的斗法对强弩之末的老头是过分透支的消耗,他有信心能赢,战利品不仅能补上他的亏空,还有大把盈余,所以他孤注一掷毫无保留。

    结果他败了。

    沈青杨咂咂嘴:“活该。”

    尤浩戈点的小炒终于上桌,他也能愉快干饭了。

    ~

    秦悠最近有点忙,蹲家几日,玄易的垃圾要堆成山了。

    门卫孙叔说玄易要建水库,增加在校生的体能训练种类。

    水库和泳池最大的区别,在于深度。

    每天挖出来的土都非常可观。

    施工队有清理建筑垃圾的业务,可白校长非让他们把垃圾都给秦悠留着。

    秦悠明白白校长是好意,可这么多泥土能有什么用呢?

    她先拉一车回垃圾山,左瞧右看之下决定将其铺到房后的空地上。

    现成翻新过的泥土,浇水浇透了正好能种点花草蔬菜。

    春暖花开季,很适合田园劳作。

    这不,去年雇佣过牛车的附近村民在半路偶遇秦悠,问她今年还接不接活儿。

    送上门的钱哪有不赚的道理。

    秦悠见老牛精神很好,体力也很充足,于是去玄易的计划改为两天一趟,空出的时间去乡下赚点外快。

    村民们种什么的都有,秦悠眼巴巴站旁边看。

    她的本意是学点种地的技巧,村民们误会了,还以为她拉了泥土回家却没钱买种子,纷纷给她塞各式各样的种子,你几颗我一把凑成好大一包,都分不清是什么种子了。

    秦悠给钱他们不要,她只好给这几位相熟的好心村民一人一张护身符。

    ~

    秦悠动不动就往乡下跑,沈青杨很心动。大明星果断给辛苦训练的自己放了个小长假,跟秦悠挨个村庄溜达。

    田地里的人们各有各忙,谁都没空多看沈青杨一眼。

    沈青杨只戴了顶棒球帽,优哉游哉在田间地头蹦跶。

    东村有一片水田地,前面有很长很宽的水渠沟,牛车绕过去要走很远的路。

    秦悠今天最后一车货就是帮东村一户人家把农具拉回家,再空车返回垃圾山。

    农户日落西山时才收工,骑小车先回家了。

    秦悠赶着牛车慢悠悠往东村去,沈青杨的体能有明显提升,一路徒步也还走得动。

    他俩把东西送到时,雇主早吃完饭,洗洗涮涮准备睡了。

    农户大姐给留了饭,热情邀请他俩吃。

    秦悠谢过大姐,拿了两个馒头灌了点甘甜的井水就要往回返。

    按目前的脚程,他们回到垃圾山得午夜了。

    大姐:“要不你俩在我家住一宿吧,大半夜的不安全。”

    沈青杨笑了:“这有什么不安全的,一眼望去全是田地,连个人影都没有。”

    大姐:“有人我就不留你们了,没人才危险呢。”

    这一句话,把俩人的冷汗都给吓出来了。

    秦悠装作怕怕的样子跟大姐打听附近是不是“不太平”。

    大姐紧张起来,她告诉秦悠,村口那条水渠淹死过人。

    秦悠悬着的心立时安稳不少,她家旁边就是一条淹死过无数人的河,她对淹死人这事很看得开。

    大姐连连摆手:“不是淹死的人在闹,是淹死那人是被闹得淹死的。”

    东村附近水域很多,有天然河流有人工沟渠还有养鱼水库,每年都会有人失足落水。

    村前面那条水渠沟反倒是最少出事的。

    然而自打今年开春蓄水,很多晚归的村民都看到有人在水渠上跳舞。

    淹死的人那晚喝了点酒,回来时光看见人在跳舞了,压根没看脚底下是实地还是水面,一脚踩进去就没影了。尸体第二天捞起来时泡得像个发面馒头,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挂着迷醉的微笑。

    ~

    大姐再三挽留,秦悠和沈青杨还是连夜走了。

    今晚无月有几颗星,村民们关灯之后四周黑得渗人,却又依稀瞄得见一点点影儿。

    这种视觉效果才是最吓人的。

    老牛沿着来时路不紧不慢往回走。

    秦悠和沈青杨窝在牛车上,一人一床破被盖着,倒也不冷。

    秦悠一边摆弄手机一边留心水渠,往常只她自己都躲不掉的“好事”,又怎么会错过她和沈青杨叠加出来的超高撞鬼概率呢。

    沈青杨比她还期待,就是有点害怕,抖得牛车都走不了直线了。

    秦悠给他发信息:你能不抖了么。

    沈青杨被手机振动吓一激灵,他看看手机看看秦悠又看向手机: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秦悠:嗯。

    沈青杨:!!!

    秦悠:你再抖,车就要掉沟里了。

    沈青杨:……

    这么一闹,二人都轻松起来,注意力顺势转移到手机上,不再去刻意看那条隐没在黑暗中的水渠沟。

    秦悠看看新闻刷刷视频,偶尔抬一下头。

    突然,她发现坐在自己斜对面的沈青杨正扒着车边往东村方向张望。

    此时牛车已行驶到大路上,离那水渠很远了。

    她听见沈青杨颤着声问她:“看到了吗?”

    秦悠:“什么?”

    沈青杨:“有人在跳舞。”

    这会儿黑得连车下的路都看不见,秦悠顺着沈青杨所指望过去,竟当真瞧见个舞动的人影。

    离着很远,看得仍旧真切。

    那人长发飘飘,身姿婀娜,舞姿轻盈仿若翩跹蝴蝶。

    沈青杨不是很确定地问:“她是在水渠上跳呢,还是追着咱们跳呢?”

    秦悠盯着那人影看啊看,没有拉近也没有飘远。

    她拍拍老牛尾巴:“别费劲了,咱又原地转圈了。”

    老牛闷闷哞了声,一副很想冲上去玩命的样子。

    两人一牛就这么直勾勾盯着那舞动的人影,看着看着,还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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