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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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懊恼顿足:“可是李侍卫和陈侍卫才下山呢,没他们护送,我们怎么回府呀?”

    绿檀也焦急道:“而且现下天色也不早了,赶去县城怕是天都黑了!”

    话音落下,两婢和思贤小师傅齐齐将目光投向冉漾。

    冉漾唇瓣轻抿,看了眼门外阴沉沉的天气,漾柔嗓音一片沉肃:“只能等明日,两位侍卫回山接应了。”

    思贤小师傅听罢,颔首:“那冉檀越你们抓紧收拾箱笼,明日两位侍卫一回来,你们即刻下山。”

    冉漾颔首,又将囤粮之事交代小师傅,小师傅双手合十:“这您放心,仓房有施主们捐赠的米粮,撑两月不成问题。”

    冉漾闻言,心下稍安,待小师傅走后,也不再耽误,吩咐婢子们一切从简,尽快收拾-

    闻喜县城,乌云密布,风潇雨晦。

    陈李两位侍卫赶入城内时,城内积水已没过膝头,策马奔至季府门前,便见门前已停着数十辆马车,府中下人头戴箬笠,身着蓑衣,搬着东西,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两位侍卫下马,抓了个小厮一问,才知黄河已决堤,王氏下令,季氏妇孺老幼即刻转至洛阳。

    “闻喜不是还没发水么?怎么这么快就要逃了?”侍卫不解。

    那小厮也说不出个缘由,只道:“夫人这样吩咐,我们做下人的听令就是,哪管那么多!”

    两侍卫闻言,也不再耽误,直奔院中—

    少夫人的叮嘱已没了意义,但府中主子们要逃往洛阳避灾,他们也得请示下,看看对少夫人是个什么安排。

    行至院中,王氏已换上轻便衣裳,整装待发。

    见到两侍卫前来报信,这才记起南月山上还有个透明人儿似的儿媳妇。她掐了掐眉心,不耐烦道:“这有什么好问的,你们赶紧回去,将她接回来。”

    两侍卫面面相觑,看着外头已然转暗的天色:“夫人,现在赶回去?”

    王氏一噎,低低埋怨了句真是个事精儿,又道:“今日这趟她是赶不上了,明日一早,你们快马将她接来。让她跟着二房三房那些姨娘庶女的车队一起,前往洛阳。”

    说到这,王氏又吩咐身侧嬷嬷:“你去二房和崔氏说一声,让她院里的车马明日晚些出发,等一等冉氏。”

    嬷嬷应诺,随着两位侍卫一起退下。

    且说二房院里,听到长房嬷嬷的传话,崔氏恭顺应着:“让嫂子放心,我自会安排好。”

    等嬷嬷一走,三娘子季彤满脸不悦地从屏风后走出来:“她可真是金贵,让两房等她一人。”

    崔氏乜她:“我知你不喜她,但她明日随两房姨娘和庶女们一起走,又碍不着你我,你有什么好气的?”

    季彤撇了撇唇,哼道:“谁叫她乌鸦嘴!咱们闻喜本来太太平平,十年间没发过大水,她一念叨就发水了,可见她就是个扫把星,专门妨克人!”

    本来她六月底就要嫁去长安了,现下发了涝灾,举家逃去洛阳,锦绣坊的丝绸布帛都潮得发霉了,谁知还能否如期举行婚仪。

    下一个黄道吉日,还要等十月呢!

    崔氏忙着安排二房那堆庶务,也顾不上小女儿这点牢骚,摆手催道:“你先去马车坐着吧,我和柳姨娘交代两句,也上车了。”

    季彤不情不愿应诺,随婢子往前门走去。

    行至二门,恰好见到一个下人脚下绊倒,“扑通”摔进半尺高的积水里,溅了满头满脸的水,又狼狈艰难地爬起。

    季彤眸光陡然一闪,脚步停下,转脸看向自己的贴身婢子秋熳,挑眉道:“我若没记错,你和侍卫处一个姓孙的侍卫关系挺好?”

    秋熳也不知自家娘子怎么忽然问起这事,面露赧色:“劳娘子垂问,奴婢和孙二哥……已经在议亲了。”

    “议亲了?”季彤眯了眯眼,又意味深长道:“秋熳,你从小在我身边伺候,照理说,你本该随我嫁去长安的……”

    秋熳一怔,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小心翼翼道:“三娘子,奴婢与孙二哥的亲事,先前奴婢的娘已经禀过二夫人,二夫人也将奴婢从陪嫁侍婢里除去了。”

    “我是你的主子,还是我母亲是你的主子?”

    季彤慢悠悠转着腕间的翡翠镯子,似笑非笑:“我若一定要你陪嫁,你还能不去?”

    此话一出,秋熳脸色顿时灰白,战战兢兢就要跪下:“三娘子,可是奴婢哪里伺候不周……”

    季彤一把将她拉起:“瞧你吓的,我不过与你开个玩笑。”

    秋熳却是半点笑不出来,一双眼里含了泪,小心翼翼觑着季彤。

    “我是那种棒打鸳鸯的人么?”

    季彤拿起帕子,似温柔关切般,擦着秋熳眼角的泪:“不过我已习惯了你的伺候,你要嫁人,我还真有些舍不得……这样吧,你帮我个小忙,做成了,我亲自给你备一份厚重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嫁给你那位孙二哥?若是做不成的话……”

    秋熳诚惶诚恐:“娘子…有何事吩咐?”

    季彤轻笑,俯身过去,低低耳语。

    秋熳脸色陡然变了:“三娘子,您这……”

    “小事而已。”

    季彤拍拍她的肩,浅笑着转身:“我在洛阳,等你佳讯。”

    “为何不留?”季绪讽笑,“他这样,活着远比死了更让人痛快。”

    成风糊里糊涂的,能说的只有这么多,谢尘光命人将隰城周围所有的桃树翻了个干净,终在第三日找到那衣冠冢。

    季绪接住那条剑穗时,手微微有些抖,他将其挽在自己的佩剑上,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母亲,回家了。”

    过了午时,季绪一行人才回到谢府。

    冉漾那日受到“惊吓”,一连病了好多日,兴致也一直不大好,他回来时在街边买了倒糖影儿,便未同谢尘光去往膳厅,先寻冉漾去了。

    他一面快步卩着,一面估摸着她有没有歇午,将入庭院,便见周映真正被冉漾屋内的侍女恭敬送出房门。

    周映真?见季绪,温润的笑容中带着若有似无的挑衅,问候道:“季小将军也来探望冉娘子?”

    季绪状似无意转了转手中的倒糖影儿,话音淡淡:“来同她叙话。”

    周映真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提醒道:“饴糖吃多了腻嗓,尤其入睡前,醒来恐有咳状。”

    “我自会?顾,不劳周太傅操心。”季绪留下这句,径直进门去了。

    冉漾在屋内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所以在季绪让她猜他背后藏了什么时,冉漾十分不解风情地回道:“糖。”

    季绪却一脸高深地摇了摇头,“非也。”

    冉漾疑心自己听错了,从美人榻上坐直身子,“那是什么?”

    季绪将背后狸猫样的倒糖影儿亮出来,面上带着少见的孩子气,“一只阿善。”

    他执着糖签,将上面憨态的小狸奴凑到她唇边,笑意深深:“这只阿汕要不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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