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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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罪魁祸首季绪现在还在府上,既然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若真的如愿以偿把她娶回家,她不就提前落入他的魔爪?

    冉漾将那枚玉佩小心翼翼收进了怀里,首饰盒放回原处,正要开门出去,却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人声:

    “府上来的那位周王殿下,竟然直接向老爷开口,说要求娶大小姐!”

    冉漾收回了开门的手,稍稍后退了一步。

    “求娶也就罢了,怎么还说,想要见大小姐一面?”

    冉漾惊得捂住了自己的樱唇。

    “是啊,莫名其妙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这样急吼吼要见大小姐,这个周王殿下,究竟是怎么想的?”

    “贵人的心思,我们两个婢女要是能猜到,人家还是贵人吗?我只知道,我们转了好大一圈了,都没看到大小姐的影子。”

    “唉,你说得对!找不到大小姐,夫人可是要重重责罚的!咱们再仔细找找,大小姐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不见!肯定能找到!”

    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已经到了这间房门口。

    冉漾心凉透了,双腿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完了,难道噩梦要提前上演了吗?

    第37章 唇瓣

    冉漾倒吸了一口气。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经书里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是圣人对君子的规劝。她饱读诗书,自然是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

    她现在做的事,确实一点也不“君子”。

    无论是身为一个教养严格的大家闺秀,还是一个寄人篱下、低贱困苦的贫弱小厮。

    但她就是听了,就是看了,况且,她又不能看清全貌……

    反应过来的冉漾,胸口憋了一股闷气,只低声反驳陆子绪:

    “你,可你也在看啊。”

    陆子绪不动声色,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态势:

    “我对别人的床笫之事,并没有任何兴趣,何况现在这件事的主角,是我的手下。”

    冉漾咬唇,往一旁挪了挪,徒劳阻止他的钳制:

    “现在,我们现在怎么办?”

    在这样下去,她不得不承认,外面这样的香艳情景,让她又一次不可遏制地想起了梦里。

    梦里和季绪的。

    做梦,和亲眼所见到的,到底是不一样的。

    梦是一样很模糊的东西。

    梦里,不仅仅季绪的面貌是模糊的,还有季绪开始不管不顾吻她之后,究竟那些“不该发生的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也全都是白花花一片,模糊得很。

    她自己也会像妙荷这样,陡然失了心智,主动去吻季绪吗?

    还是会学妙荷这样,尽管千般不愿,也还要帮季绪脱衣服?

    她统统看不清,也统统记不清。

    她只记得,季绪最喜欢反复把玩她的月要肢和月匈脯,简直爱不释手。

    就在冉漾头皮发麻的当口,灰鹰一声粗重的喘./息传来,外面的两个人,似乎停止了亲密的动作。

    喘./息……喘./息……

    身后这个看上去道貌岸然的陆子绪,似乎也在轻喘,呼吸浓重。

    灰鹰连声音都是滚烫的:

    “妙荷,妙荷,你别这样……”

    可妙荷却似天真烂漫:

    “鹰哥哥,你说哪样呀?”

    灰鹰哽了哽,更是无地自容一般:

    “我、我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不能那样……”

    妙荷顿了一顿,再开口时,嗓音却是娇柔的嘶哑:

    “鹰哥哥,你嘴上说着不嫌弃妾出身低微,不嫌弃妾人尽可夫、下贱卑劣,不嫌弃妾是个沦落风尘的女子,但你现在的种种行为,却还是在实实在在地拒绝妾……”

    后面的那几句话,明显带着哭腔,就连搭在灰鹰小腿上的那双足,也开始跟着抽抽搭搭。

    娇软美人落泪,任谁都顶不住。

    就算是冉漾这样的小可怜,也不由得对妙荷又多了几分同情。

    妙荷再怎么冰肌玉骨、柳娇花媚又如何,灰鹰如果说了不要她,她也只能咽下苦泪,默默忍受。

    心化了大半的人又何止冉漾一个,灰鹰也软了语气,连连哄道:

    “妙荷,你看你又在胡说。我灰鹰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便已经将你视作了未过门的妻子,又怎么会、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妙荷不语,只还在抽抽搭搭。

    灰鹰有些慌了,只见他双腿微收,像是在绞尽脑汁,想着怎样才能哄住面前被伤透了心的美人:

    “从见到你第一眼,我便已经认定了你。抛绣球招亲这样荒谬,却还是让那绣球砸在了我这个无关之人的手上,这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是什么?”

    见妙荷似乎停止了啜泣,灰鹰继续说道:

    “妙荷,我之所以拒绝你,不是因为不爱你、或是看低你,恰恰因为你我即将正式成为夫妻,我若是在此刻轻薄了你,是在委屈你呀……”

    妙荷未动,只低低“嗯”了一声,娇娇柔柔,断断续续:

    “鹰……鹰哥哥,妾的心口好痛。”

    灰鹰一下便紧张了起来:

    “心口痛?怎么回事?刚刚我们行酒令时,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痛起来了?哪里痛?怎么痛的?”

    妙荷夹着嗓子,嘶了一声,羞羞答答:

    “这里……这里……鹰哥哥,妾心口好痛,你来帮妾揉揉,好吗?”

    听到此处,冉漾脑中似有一根紧绷的弦断了,酥酥麻麻,如春雷炸响。

    她虽然看不见他们,却也知道,妙荷是要灰鹰揉她的心口,至于心口在哪儿……

    冉漾前臂微抬,下意识想要捂住她自己的胸口,只一动,刚刚头顶炸响的春雷,变成了惊涛骇浪——

    她在离开客栈之前,反反复复确认,裹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的裹胸布,居然在这个极其关键又极其尴尬的时候,松了……

    松了!

    虽然身处黑暗,但她此时脸色惨白,如同失了好几天的鲜血一般。

    今日她穿在外面的,是陆子绪花了三倍价钱、兴泰客栈的小二跑遍了整个雍州城才买回来的合身的外袍,坦领、潞绸,布料是轻薄通透的。

    可不比昨日她的那身粗布短褐,即使裹胸布出了问题,也勉强可以遮挡。

    更令她手足无措的是,这一回,因为她在衣柜里关着,后面还站了个压迫感极强的陆子绪,听着外面的、念着自己的,她精神紧绷,那裹胸布不仅是松了,甚至已经垮到了腰间,捞也捞不回来。

    其实,也不过就是眨眼之间的事,衣柜门外的风云激荡,她心神不漾,又哪里顾得上反应。

    冉漾想要抬手,好歹摸一摸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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