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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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一句。

    北地寒凉,殷臻绕着四周走了一圈,收获一堆……奇怪中带着兴奋,兴奋中带着蠢蠢欲动的目光。

    碍于黑山白水一直跟着,到底忍住了。

    “何物?”途径某处时殷臻见到半人高笼子,笼子里装着数坨蠕动的东西,散发出浓烈腥臊味。

    “西凉人。”白水道,“刚抓了十人,这十人烧杀抢掠至一户村庄,全村老小二十一人,一个不剩,场面惨烈。”

    白水眼中闪过厌恶:“人彘。”

    殷臻伫立良久,走开。

    夜晚时分,他进了宗行雍营帐。

    跟想象中不一样,营帐和所有将领营帐大小规格别无二致,陈设简陋,一张榻一张案几,案几上堆了四分之一人高军报,歪斜着往下滑。

    一盏油灯、一支狼毫笔。

    外加一壶烈酒。

    “问太子一件事。”

    宗行雍一目十行,在军报上批“阅”:“两年前,滂水之战,本王做过一个梦。”

    殷臻:“那一仗有叛党,至今未找到。”

    “快了。”宗行雍“啪”合上最后一封军报。

    梦。

    殷臻倚靠在帐边:“孤困了,要睡。”

    宗行雍朝后一躺,后背直接靠上了榻边。榻上铺了厚厚一层绒裘,仅放了一层厚被褥。

    “本王不想睡。”

    “不睡干什么?”殷臻反问。

    “赏月。”摄政王眼一抬,一锤定音。

    大半夜,殷臻觉得他脑子有病:“不走?”他冷冷。

    帘子刚刚掀一半,稀里哗啦从后面倒出一串人,你踩我我踩你手忙脚乱。

    殷臻:“……”

    “咳咳咳!”

    “将军我来送明日军情折子!”

    “王爷我落了东西正等蚩蛇首领拿,路过,路过哈哈。”

    “张卫你他娘的别挤老子老子要看!”

    “杜松,你看老子哪儿还有一只脚踩你——”

    宗行雍阴恻恻:“要看什么?”

    所有人齐齐一僵,缩着脖子,扭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推推攘攘往各自营帐走,望天望地:“今晚月亮真圆”“是啊正适合赏月”“今天是个好日子”“天气不错”……

    最后有人气吞山河:“王妃——真美啊!”

    殷臻浑身一炸。

    他眼睛睁大,听到宗行雍一怔,随即放肆大笑:“赏!”

    这一声“赏”犹如打开什么开关,耳中立刻窜进来一连串“王妃”,其中某个人双手拢在嘴边:“我保证王爷洁身自好,四年来身边连只苍蝇都没有。日日夜夜独守空房,不怕染病就怕憋出病。”

    军中人口无遮拦惯了,当即有人附和起哄:“我作证!”

    “我作证!”

    “我也作证!”

    宗行雍摸着下巴沉吟,铿锵:“通通赏!”

    “……”

    殷臻气昏了头,一把拔出右侧佩剑,剑身出鞘一半,雪白剑光刹那倾泻一地。

    “太子又要杀本王?”宗行雍摊手道,“本王什么都没干,说了四个字而已。”

    殷臻冷静下来,缓缓把剑送回去,剑尖至底,发出“砰”一声响。

    枯草上覆盖着雪粒,夜里温度低,又结成长长冰条。

    出乎意料,昏暗云层间隙中,确有一轮月满而稍缺的圆月,硕大如黄金饼,空悬天际。遥遥远望群山隐匿夜色中,连绵不绝山脉连城铸关,巍峨矗立。

    宗行雍坐在一座小山包上,黑金衣角铺陈。

    “滂水一战东起明山关,西至终雪岭。死伤共一百二十九人,其中七十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埋骨沼泽深潭下。”

    宗行雍将一壶热酒倾倒在地:“本王手下军师将领十一人,有嫌疑者还剩四。”

    “本王一生谨记。”

    “三天三夜从中州至边关,横跨二十七城。”

    “当真是来看本王死没死透?”他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幽碧瞳仁直勾勾盯着殷臻,花纹深浅一线,宛如一头压抑野兽。

    殷臻避重就轻:“将帅昏迷,二十七城危。边关颓,国朝毁。”

    宗行雍仿佛要看进他心中,良久,勾起唇:“太子说得是。”他一手将酒壶勾起,“回去睡觉。”

    一路沉默。

    宗行雍的影子在身前一步,不远不近距离,仿佛上前一步就能踩上去。

    殷臻注意力难得不集中,一边回忆一边走。两年前他在宗行雍昏迷时见过那十一人中大多数,只要再见一面,能一一和身份地位对上脸。

    有三个人,表现略异样。

    他一心二用得太明显,踩了宗行雍后脚跟。

    “……”

    摄政王回头,瞧了他一眼,看表情不像是要说什么好话,殷臻率先道:“张卫,偷走了一封信。”

    “两年前孤进帐中后见到了两个人,另一个砸碎了茶碗,可能是意外。”

    宗行雍:“两人?”

    “不对劲的有三人。”

    殷臻:“第三人是死侍,出帐极快,难以辨别。”

    死侍。

    宗行雍瞳仁一凝。

    随即不太在意地笑:“太子记性不错。”

    “但本王有一个问题。”

    殷臻:“说。”

    “死侍将本王营帐密不透风围住,太子如何进得,又在里面做了什么?”

    他道,“本王高烧不退,做了场梦。”

    殷臻:“孤进去了。”他被问得烦了,毫无感情,“被一把拽上了榻。”

    “……”

    宗行雍一时失语——他还模糊记得自己把人怎么翻来覆去折腾,两年恨意和情伤加之重伤搅得他理智全无,腕间勒出一道道红痕。

    他心里暗火隐隐压不住,手指焦躁地按压。

    气氛古怪。

    殷臻睡意全无,绕着军营外走了半刻钟。再回去时黑山白水拦在宗行雍军帐前,前者和煦:“殿下今日有地方住下,请随属下来。”

    营帐内灯灭,一片漆黑。

    殷臻:“让开。”

    白水心中一惊,飞快和黑山对视,退开半步:“殿下恕罪。”

    殷臻抬袖,拂亮一盏油灯。

    三秒过去,拂亮第二盏。

    帐中亮堂起来。

    宗行雍靠在堆满军情的案几和床榻间,用左腕串珠有一下没一下敲击地面,幽碧瞳仁中闪过嗜杀。

    “想杀人。”他双臂自然展开,搭垂榻边,珠串摘了,腰间环佩全拆,赤条条一人,又重复道:“本王心情不好,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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