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和摄政王没有关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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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族之事,为了朝局不那么动荡,王仲淮和左思知明面上没支持,但也没有任何劝谏阻拦。

    刘衡元倒是天天上朝就启奏,毕竟这事不仅关系到世家,更重要的是霞安士族高家与刘家旁支还有着姻亲关系。虽说这亲与洛安刘家远到十八里地外,但也确实沾亲带故。

    高家已经被抄家,人全都押牢里关着,等着后面判刑。与其结亲的刘家暂时还没事,但刘衡元心里清楚,刘家不是没事,只是时间太短事还没查出来罢了。

    他必须得在查出来之前,想办法说服皇帝不要罚的那么重。

    不过他也不敢说的太过,只敢暗戳戳的提醒,世家手里掌控着民生大计,手下的众多铺子,农庄供百姓任职,耕种,出产的粮,油,布,茶叶,药材都是生活中缺一不可的。刘衡元没敢提盐,不过光提这些,也足够了。

    按照惯例,只要让小皇帝认识到世家,士族的重要性,他最终判决的时候,总会有所顾忌,不会真的依法办事。至少前面的三位皇帝都是这样的,先帝更是对世家,士族连小惩都少。

    但刘衡元万万没想到的是,现在的这位小皇帝他不按惯例走。

    萧锦年听了刘衡元车轱辘一样的话听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直接回道:“刘相公年纪大了本事也大,都会威胁朕了。”

    “臣不敢!”了。

    萧锦年冷哼一声,“你不敢?朕看你敢的很。”

    刘衡元眉头紧皱,有些懊悔说的太频繁,引起小皇帝不满,适得其反

    而现在小皇帝在气头上,疯起来什么后果也不顾。霍烬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不阻拦就算了,竟还全力配合。

    若是再继续说下去,怕是不仅灭不了火还会让这火从偏远旁支烧到刘家本家来。

    刘衡元及时止损,当自己是个哑巴,不再提半句世家,士族之事。

    ……

    苏元应遗体并没有运回洛安城,萧锦年想让他的老师能早些入土为安,命人直接运回其族中,也能早日安葬。

    对于苏元应的葬礼,萧锦年从私库里拨了不少银子,下旨一切都采取最高规格,并且追封谥号“文正”。

    经天纬地曰文……内外宾服曰正……文与正二者合一,是文人的最高谥号。【注1】有一些大臣反对,认为老太傅虽人品德行无可指摘,可对于国家朝廷的贡献似乎并不明显。

    “文正”二字,太高了。

    萧锦年对于这些反对声充耳不闻,御史台的嘴皮子磨破了也没能让他回心转意。没有人比萧锦年知道,老太傅对于这个国家的贡献到底有多大。

    若没有老太傅,大瑜要在黑暗中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才能迎来一线光明。

    又过了几日,这天萧锦年独自跑到城楼之上,对着苏元应故乡的方向,深深的鞠躬。霍烬之前告诉过他,下葬的日子在哪天。

    萧锦年心中默默道:老师,学生定会拼尽全力。

    第50章

    霞安城未有合适的新县令上任,幸存下来的百姓们对官员的信任度几近于零,这时候朝廷要是派其他官员去,也会引起百姓反感。眼下是罗占礼的全权负责霞安重建一事,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侯守仁也被押进洛安城,关进大理寺,由大理寺卿宋无病亲自审问。

    挖出侯守仁背后的世家,是撬开世家固若金汤般壁垒第一步。萧锦年每日都会询问有没有审出些东西,宋无病都是摇头,没有。

    世家,士族们做的很隐蔽,被抓的那些官员各个都是滑不溜手的,根本就问不出任何关于世家与士族相关。若是没有铁证证明世家,士族出身的在此事中有参与,他们定会说是大理寺屈打成招。

    事情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

    御书房内,萧锦年仰面躺在椅子上,双臂自然垂落,眼睛盯着屋顶看。

    大理寺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审出来,至少知道了霞安城惨剧的原因是什么。

    按理说像沧湖这样的大湖泊都是要修建堤坝,防止雨季来临,水位暴涨,发生洪灾的。这堤坝更是要年年加固,以防决堤。

    而沧湖正是永南府所辖范围,加固之事也是永南府管理。永南府也确实每年都向朝廷请求拨下库银,以用与加固堤坝。谁知道钱是拨下去了,这堤坝却是并没有加固。

    去年的秋雨是提前不假,下的时间还很长,但实际上堤坝是能拦住的。之所以决堤不是因为水量过多,而是堤坝塌了。

    掩盖一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发生一件更大的事情,让人的视线目光尽数转移。

    此时临近沧湖,正在坍塌堤坝口下方的霞安城已经注定是一座死城。

    永南府通判方民义与侯守仁写信,要他想办法让城中产生疫病。只要有疫病,上面来的人不会敢多留彻查。这天底下,谁能不怕死呢?

    谁能想到,洛安城中那位不学无术的小皇帝竟然会下令永南府先用粮草救济霞安城,还派了太医防止灾后产生疫病。

    沧湖堤坝坍塌一事,足够永南府一应官员掉脑袋。更何况他们不仅仅是中饱私囊那么简单,而是主动问上头要钱加固堤坝,结果还全贪了。

    这性质更恶劣些。

    要想自己不掉脑袋,那掉脑袋的就只能是其他人。

    至此,霞安城百姓需染病而亡,被派去霞安城的人,也终将会“染病”而亡。

    至于要送去霞安城的粮食,永南府也全取出来了。粮仓都给搬空了,不过没有运往霞安,而是运别的地方卖了。卖得的钱,自然是收归己用。

    按照方民义所交代的,他准备等霞安城事了后,再写奏折请国库拨粮给永南府。理由自然是粮食之前都给霞安城了,反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萧锦年还记得自己初闻这些时,内心产生的荒谬与恐惧。

    因一己之私,竟要整座城的无辜百姓抵命……

    这些人何其蠢毒,令人发指也着实胆寒。

    只是,他们虽认罪,却并没有透露任何关于自身与世家,士族之间的牵连。哪怕是霞安城的当地士族,真要论起来,也不能说他们就有罪。

    毕竟谁也不能说一个大家族在灾难中没有给灾民饭吃,就是犯罪。

    他们不见得一点都没参与,可不论是方民义还是侯守仁的口供里,都没有丝毫世家、士族的影子。

    甚至方民义还揽下所有过错,坚称永南府知府赵永秉对一切都无所知,全是他欺上瞒下一手策划。

    萧锦年觉得可笑,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身为知府却一无所知。他之所以一无所知,只是因为他出身是三大世家之一的赵家。

    为了掩盖世界、士族在此事件中的痕迹,这些人说话都已经开始不过脑子了。

    霍烬进御书房的瞬间,就听少年幽幽叹口气。他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的一瞬间,萧锦年便坐直了身体。

    “又是蟠桃糯米糕?”

    都不用看,光闻味萧锦年就能闻出来。

    “陛下不是爱吃?”霍烬将碟子端出,往前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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