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记事(双重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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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还未下学,书院中清风蝉鸣,书声朗朗,只几个仆役在扫落叶。小厮上前送上帖子,一斋长迎了出来,引李婠入前厅稍坐,奉上香茶香果。吃了回茶,忽而一人报:“山长来了。”李婠几人起身,一一见过,落座。

    还不等李婠开口,山长先端起茶敬了敬,道:“小可早有耳闻李当家的‘和合社’给京中居养院,举子仓送了不少米粮银钱,此乃大善事,容我替京中老幼,以茶代酒谢李当家。”说罢,吃了一口茶。

    李婠自承了商会,确比往年多修了不少桥路,给孤老幼儿捐了不少米粮,只她没想过会在此处听到谢言。

    李婠亦端起茶,回说:“当不得先生如此。”山长扶了扶胡须,问:“李当家今日来是?”

    李婠回说:“说来惭愧,我家中有一女名唤真姐儿,已到了开蒙的年纪,我只懂几个粗浅的字,不足以教她,听闻应天学院乃天下学府,不知可否收她入门下?”

    山长眼一转看向立在李婠后头的真姐儿,他早晓得这女娃娃来上学之事,没成想今儿家中竟找上门来了,他眼瞧着李婠说得一本正经,好似女子上学再正常不过,顿觉棘手,说:“女子上学,实属没有此等先例。我到晓得几个先生,教真姐儿启蒙足以,不如我写信去说说。”

    真姐儿摇摇头说:“真姐儿想和同窗一起学。”山长道:“这——”李婠让春慧将金子放桌上,掀开盖子,道:“此百两黄金不如当成真姐儿束脩,还望山长通融通融。”

    山长见这黄金,心头微怒,冷道:“区区身外物,要老夫受贿收个女弟子,败坏书院风气,莫不是低看我。”

    李婠一听,当即起身行了一礼,赔礼道:“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乞山可怜我爱我一片爱女之心。真姐儿天资聪颖,日后定有所成就,我怎忍心让她埋没至此。”

    山长缓了缓语气说:“非是我冷血。若她为男子,就没什么天资,看李当家的面子上我也会收下。只这天下之大,从古至今断没有女子上学的先例。况她能读出什么来?出仕?讲学?不如教她些管家理账的本事,日后好在夫家立足。况且,都说‘七岁不同席’,真姐儿年纪小还没有说嘴,日后大了,难免与她名声有碍。你也多为她想想才是。”

    这话似有耳闻,李婠眼里忍不住流出泪来,说:“现今女子确实没有什么,只如果从小都不让她读书识字,学八股文章,日后她又怎么上朝廷,开坛讲学,不给她根基,她怎么,再说后者就更可笑了,男女同处一室,就是不洁么,古今没有先例,如今就不能开么?”

    山长怒道:“歪理、歪理!男主外,女主内,千百年都是如此,李当家竟如此零顽不灵!恕不奉陪!”说罢,挥袖走了。

    真姐儿忍不住抹了抹眼泪。李婠默了默,道:“没了这家书院,还有别家。我们也走罢。”一旁斋长忙道:“李当家且慢。李当家有仁人之心,自有见地,真姐儿天资聪颖,我书院不能收在门下,实属一大憾事。

    我应天书院想必李当家也有所耳闻,不看出身,有教无类,收了不少贫家子弟,院中不少学生一日三餐难以维系。山长也暗中资助不少子弟,只是杯水车薪。不止李当家可否施以援手,我代院中子弟谢过。”

    李婠道:“好个有教无类。山长对贫家子弟亦有仁义,为何独把女子排在外头。”那斋长叹道:“世道如此。李当家,我等终究是俗人。”李婠听了没有再问,只叫春慧留下了一半金子,回了马车上。

    众人一路往南,去了名为白鹿的书院,只那山长脾气不堪,一听要他收个女弟子,破口大骂李婠:“扰乱人伦”“乱世惑人”“败坏三纲五常”,李婠面不改色,反唇相讥,那山长大怒,派人拿扫帚将李婠一等赶出了书院。

    真姐儿挨着李婠坐在马车中,低着头玩手指。李婠摸了摸她头,问:“明日还有书院要拜访,也有人骂你,你怕不怕?”真姐儿抬起头,认真说:“我不怕。”

    自这日起,李婠领着真姐儿四处求学,访遍京中书院,无人敢应。只余下城东二十里外一小小书院,因着经营不善,眼看着要闭山关学,山长见钱眼红,终究点头让真姐儿扮男装上学。

    只这书院风气极差,真姐儿同窗晓得她是女子后,或是嘲笑讽刺,或者排挤打人,院里讲学先生也视而不见。真姐儿初时还忍耐,后头一次几个学生要来扒真姐儿衣裳,说看看真姐儿是不是女子。

    真姐儿大怒,与他们大打出手,眼见打不过,一溜烟跑到厨房,拿了菜刀四处砍人,闹得学里鸡飞狗跳。后头被山长治住,扭送道了李婠跟前。

    李婠见真姐儿散了头发,满身是伤,又气又怒。那山长苦道:“不是我不收,这女娃娃发疯砍人,将同窗吓得都尿在裤里,怎还敢收她?”李婠冷冷盯着那山长,不想与他费口舌,冷笑道:“这书院多少银子,你出个价罢。”

    那山长眼一转,揪着胡子说:“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那书院多少个‘黄金屋’,是无价之宝,只我与李当家有缘,不如作价二十万两黄金买你如何。”

    李婠笑了笑,说:“只怕山长有命拿,没命花。”山长瑟缩了下,想起她如今是商会头头,与朝廷里又有些牵连,道:“不如李当家开个价?”

    李婠道:“两万两。”山长道:“黄金?”李婠道:“不,白银。”那山长跳脚起来:“不卖不卖。你找别个当冤大头去。”李婠道:“我找了中人估价,这价不贵,但也不便宜。你若不愿,我只得上衙门告你收受贿赂,苛刻学子,中饱私囊了。”

    那山长忙说:“你血口喷人!原来你早早就算好了要买我这书院。”李婠道:“这世道不准女子上学,我只得建一个能叫女子上学的书院了。”那山长直觉李婠怪异万分,又试着讨价还价了番,最终已两万五百两将书院卖给了李婠。

    这书院只得一个堂主,两个讲书的,那堂主和讲书的一听日后是个女子当山长,又要收些女学生,拿了银子走了,底下学生也散了,只剩下厨子,杂役,守门的十几人。李婠令人关了书院,卸下书院匾额。一面请了匠人重建房舍,一面散开消息,聘请先生。

    一时京中流言四起。啧啧称奇者有之,破口大骂者有之,好奇围观者有之。有说:“男女同处一室上学,有辱斯文。”也有说:“女子上学,败坏人伦。”

    亦有迂腐的官员上言,望圣人捣毁书院,让男女回归为正道的。只圣人圣体欠安,已将朝中诸事让广亲王处置,此时陈昌深得广亲王看重,见了这折子,只道:“此等小事,不足一笑,何足挂齿?”广亲王深以为然。

    却说掐指过了一月,书院已修缮毕,李婠四处求书生讲学,京中墙上满贴求贤书,只无一人应下。

    这日八月初一,正是书院开学之日,风和日丽,天清气朗,天公作美。城东二十里外热闹非凡,那书院落在小山上,望下一望,两侧均有带刀衙役拦着,看热闹百姓挨挨挤挤,间或有不少商人书生,远处隐约有公主御驾,商会车马,太监小轿,与李婠相熟的皆在此列。

    至午时,只听锣鼓敲了三声,几个小厮骑马飞身在前,一马车在后停在山脚下。往上需行百多阶梯才至山门。李婠扶着丫头下了马车,换了轿子。这轿子凉轿制式,八人抬,毫不避人。众人伸着脖子望前头望。

    忽而有一汉子大声调笑道:“小娘子长得这般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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