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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渔家四时鲜》 60-70(第19/26页)
,那就是立业。”
她又转过头,面朝王逢年,“大概很难让人相信,但是事情就是如此,我要没来这,我大概仍旧当着我的厨子,好些年也不会考虑婚事。”
“我觉得,人不是一定要成家才会完整的。”
她又露出很灿烂的笑容,“我刚知道你年纪的时候,以为你跟我是一样的想法。”
“去年我是,”王逢年说,“但今年不是,我有了成家的念头。”
江盈知笑笑,她说得很直白,“因为我?”
“是的,因为你,”王逢年看向她,又转向海面,“不过我明白,现在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江盈知说:“我很感谢,也很珍视你的喜欢,这么多日子来,我知道你对我的好。”
“可是,并不是两个都很好的人,就适合在一起的。”
“我觉得,至少我们两个人是如此,而且我眼下也没有成家的打算。”
“多谢你这么多日子来照顾和好意,可也要说,以后不要这样了,我希望我们只是朋友的关系。当然,如果你看见我这个朋友很糟心,”江盈知停顿了下,“那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我肯定不会在你面前乱晃。”
她前面说得很委婉,后面却又没有留情,从那张嘴里冰冷地吐出这句话来。
其实她不会跟喜欢她的人当朋友,因为给不起人家想要的东西,她只会逐渐远离。
哪怕失去这个朋友。
王逢年并没有被打击到,他往前一步说:“小满,我们从来不是朋友。”
说完后,又再往前走一步,抵近江盈知那边,说的轻声却又强势。
“小满,我今日来跟你说,并非要求什么。”
“只是希望你知道,我不是你的食客,也不是你不计其数的熟人和朋友,我只是一个男人。”
“一个喜欢你的男人。”
“希望下次见面,我在你这里,不是什么年哥,只是王逢年。”
不用下次,反正这个傍晚过后,王逢年确实在江盈知这里,从可靠的朋友,变成了喜欢她的男人。
第68章 面拖蟹
这个喜欢她的男人, 转天就托付给陈三明带了一封信来。
陈三明把信放在桌上,他摊了摊手,“没办法, 只有我知道我小叔的心思, 他也只能让我来送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江盈知拿了盘蟹黄饼,闻言不免惊讶。
“唔,就是你同我说你给乌船过生的那次啊, ”陈三明说完, 不客气地拿过蟹黄饼啃了口,用手兜着酥皮屑。
江盈知坐下来, 她看了眼周围, 才说:“我以为是看中我的手艺, 给船过生办宴这事,请我不是很正常吗。”
“他缺一个会做宴的人吗, 可也没让你做啊, ”陈三明吃完了一个蟹黄饼, 喝了口水才道, “而且那不一样。”
“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乌船不一样,打个比方, 乌船就像小满你的四时鲜, 不管是摊子还是这间铺子,是跟着你一起打拼过来的, 你对它的感情, 那就是我小叔对乌船的感情。”
“你会随便让一个朋友, 来操办你四时鲜的周年宴吗?”
江盈知有点哑口无言,她确实不会, 眉头微微皱起,她在思考。
知道王逢年心思的之后,她倒推过,觉得应当是在看船模的前后,但没有想过,是那么早的时候。
“难不成,你今日是来当说客的,”江盈知说,她没有继续深想,拿起信封却没拆开。
陈三明摇了摇头,“我当什么说客,我又不想掺和,不管以后如何,那都是你们两个自己的事情。”
“那头是我小叔,与我是至亲,按理说我应该偏帮他的才是,”陈三明仍旧摇头,他说得很认真,“可小满,我是从头认识你的,到眼下我们也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我不说站在哪一边,但作为朋友,不管你选的人是不是我小叔,
又或者是其他人,我肯定都衷心地希望你幸福。”
大概对于陈三明来说,他确实很希望他小叔能够成家,最好也能如愿以偿,但他不会去劝小满,也不会当什么说客。
因为在他心里,小满先是小满,然后才是他小叔喜欢的人。
江盈知心里有点复杂,她又笑笑,“我真没白给你吃那么多东西。”
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信,晃了晃,“怎么找你跑腿来了?”
“能为啥,怕你觉得他死缠烂打呗,”陈三明啧了声,“你可别觉得我小叔脸皮薄,被心上人拒绝一次,就立马发封信来挽尊。”
陈三明对王逢年有着十分清楚的认知,那就是他小叔是个心性很坚定的人,认准一个目标后,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点了点桌子,告诉江盈知,“小满啊,这叫以退为进,你可注意着点吧。”
“不过这封信啊,我还是劝你看一下,虽然我没瞧过,大概说的正事。”
他又顺了几个蟹黄饼,然后站起身,“我走了,你看不看都行,撕了也可以,反正我只管送信,下回你有啥事找我。”
“免费帮你,连骂我小叔都可以代骂。”
陈三明走得潇洒,留下江盈知自己面对这封信,她犹豫着还是拆开了,因为王逢年根本不可能会写啥肉麻的话。
信纸叠得很整齐,她下意识觉得舒服,然后慢慢地展开。
等江盈知看清了内容后,不免挑了挑眉,这是在同她汇报行程?
信上字迹整齐,写的内容是,今日出海到青门岛,为期十日,这趟去是为了那里的若鳎(比目鱼)。
若鳎在那泛滥成灾,青门岛的船没有船引,无法过最近的关口出海往临安出售,我有船引,所以得跑一趟。
不想整天打扰你,晚点再见面。
她看完后,问旁边打水的陈强胜,“哥,那青门岛是哪,听起来有点耳熟。”
“那啊,你没听食客说起吗,”陈强胜洗了把脸,“若鳎在那多得都要臭了,本来就是个浅水岛,而且又在水师驻扎地旁边,没有船引压根进不去也出不去。”
陈强胜因为做了大捕船的船老大,虽然船不是他的,但手续和税都是他弄的,如今也算长了不少见识,不再局限于海浦的一亩三分地。
他又继续说:“船引我们办不下来,那得很有关系才行,就算想帮他们捕捞也不成,而且船引得抽三两白银税,实在是多了些。”
“所以大伙在说,青门岛这次也算是遭了殃,鱼臭导致原先的虾汛蟹汛都没了,而且大潮的时候涌上来的只有死鱼烂虾,小海鲜都没得捉。”
江盈知叠着信,不由得追问,“河泊所不管的吗?”
“管啊,不过倒是有心无力,那潮头倒涌,鱼更多了,说来也是海蜇汛的过错,导致那一批若鳎没办法出洋,又是大潮汛,不就全涌到青门岛去了。”
陈强胜喝了口水,这才道:“不过王老大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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