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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渔家四时鲜》 40-50(第26/34页)
么大的两个娃。”
周巧女笑了声,“逗你玩的,你也多给自己打算打算吧,小孩子家家的,这么操心。”
她摸摸江盈知的头发,“我都晓得,难为你上心。”
江盈知露出点笑,“我们是一家的嘛。”
周巧女也笑,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看着窗外朦胧的雨景,时不时说会儿话。
转过一日,雨终于停了,江盈知一早去定了不少米馒头,请店家盖红戳,也就是拌了红曲,再用筷子沾一点,印在馒头上。
她拿去摊子上分给大伙。
“搬新屋了是不是,恭喜恭喜,”陈大爷拿到馒头,想起江盈知前几日说过的,他把米馒头往自己嘴里塞,然后说:“小满你等等啊,我去给你拉个人过来。”
江盈知不解,“陈大爷干啥去?”
其他人齐齐说:“肯定又去拉城门口摆字摊的李阿叔了。”
“你们怎么知道,”江盈知一脸狐疑,踮脚把上面的蒸笼拿下去,散散热,里头蒸的是她自己做的油包馒头。
阿青揉揉自己的脖子,指指旁边,“等会儿你瞧着就知道了。”
江盈知和小梅都把脑袋伸出去,然后都看到了被陈大爷拽着跑来的李阿叔,两个人跑得气喘吁吁。
“小满,我不白吃,”陈大爷擦着自己头上的汗,指指旁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李阿叔,“让这老头给你写几张门联。”
“就写我们海浦常说的,和顺、太平,另一边是丰收、长寿,那横联”
有个熟客接了话,“还能写啥,四季发财咯。”
“哈哈哈是极是极,这个顶好,老李叔,多写几幅,”陈三明大笑走来,“钱我出了。”
他指指摊子上的几根柱子,“就贴这上头吧。”
李阿叔一屁股坐下,他说:“小满,先给我来个馒头,我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江盈知朝陈三明笑道:“谢了,你自己拿吧,今日做的油包。”
而后又用筷子夹了两个油包,“李阿叔,你吃,小心着些,别烫了舌头,陈大爷,你快来吃。”
李阿叔笑笑,“我肯定烫不着。”
刚说完啃了一大口,立马弹跳站起,伸出舌头 ,呼呼吸气,他大着舌头说:“咋还有糖心。”
摊子上坐的其他人哄堂大笑,有个小孩刮了刮自己的脸,“羞羞脸,我都烫不着。”
海浦镇除了米馒头外,还有样庆贺的东西少不了,就是油包。
油包馒头顾名思义,里头包着油,海浦的油包只有猪板油和糖,内馅糖心调得特别甜。
而江盈知除了用猪板油以外,她还掺了黑芝麻,干桂花,除了甜以外,还多了芝麻的醇香和桂花的甜香。
掰开油包,暄软的面皮里缓缓流出糖心,热乎乎,甜丝丝的,虽然油却一点都不腻味,还可以掰下旁边的馒头,蘸些馅塞进嘴里,嘴里全是那股子甜蜜蜜的味道。
只是也很容易被烫到,毕竟那馅融化后,除了甜外,还格外烫嘴。
李阿叔喝着陈强胜递来的茶水,缓了缓舌头的麻木,仍说:“这油包真是被烫了也还想吃。”
“你可赶紧地吃吧,还等着你写几幅字呢,这么磨叽,”陈大爷瞥了他一眼,又朝江盈知说:“小满,要不要我给你念几遍吉利的祝词啊?”
“可别,”出声的不是江盈知,而是本来正在慢条斯理吃着油包的李阿叔,“别人那是唱,到你这可好了,那是念经,你别念,我赶紧写。”
有不少见过陈大爷“念经”的都心有余悸,“可不是,陈大爷啊,你那嘴皮子留着说书用吧,平常时候啊,少说话,让它多歇歇。”
听到的人无不大笑,只有陈大爷哼了声,转过头自顾自掰下油包边角往嘴里塞。
江盈知也刚收回笑,转而看陈三明,“怎么,今日还能有空跑到我这里来吃馒头?”
“不是说正应付上头检查?”
陈三明打了个哈欠,“谁说不是的。”
他转头又说:“你也真不够意思,乔迁这样的喜事也不早点说,我和双鱼还想着也去西塘关,去瞧瞧你们家呢,怎么样,气派不气派?”
“什么气派,不就是石屋,”江盈知给一个小孩夹油包,轻声说,“慢点吃,可别烫着了。”
陈三明又啃了口油包,他抱怨,“我小叔咋想的,没事早点回来,以为他能待段日子,又急急走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躲我娘,”陈三明说了一句。
江盈知不明白,“躲你娘做什么?”
旁边一群人在给柱子贴对联,吵闹得很,陈三明也不用压低声音,直说:“怕我娘给他相看媳妇啊!我娘天天愁,说他都二十五了,还不急,她都急得头发白了。”
“那咋不成婚呢?”江盈知有点好奇。
陈三明嘴巴胡说:“他可能更喜欢跟船过一辈子。”
这明显是胡说八道的话,江盈知却点头,“说不准,你猜得还真有点道理。”
“啊?哪有道理?”陈三明咳了几声,他不觉得江盈知连他开玩笑的话都听不出来。
江盈知又搬下来一笼屉的油包,让小梅夹给旁边的食客,自己退出来点说:“他上次让我给乌船做生辰宴啊,不过也没做成,就做了碗长寿面。”
陈三明愣了,面色呆滞,他揉揉自己的脸,追问,“你上乌船了?”
“昂,怎么了?”江盈知蹲下来,舀起水来洗洗自己沾了红曲的手,也没有抬头。
所以没瞧见陈三明的脸上,像是发现了惊天秘密的震惊,我的娘,我的爹,我的天!
他听完后回到河泊所,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情绪还在上下蹦跳。
虽然他平日里老说他小叔跟船过日子算了,那也是因为,乌船在他小叔心里不同。
除了他娘给的福船外,乌船是王逢年自立门户后的第一艘船,光是造船就花了一年,哪怕后来又有了三四艘大捕船,可对此感情依旧不同。
作为出海捕鱼的渔民来说,船上规矩尤其多,连头搁膝盖上都不行,吹口哨不行,连说不吃也不可以,怕鱼不吃诱饵。
最大的忌讳应该是让女人上渔船,航船小对船不捕鱼的都行,但是渔船不可以,海浦渔民观念里,认为女人上船要冲撞船神。
虽然不知道哪来的无稽之谈,但对于很多船老大来说,这是铁律。
更别提给船过寿了。
陈三明一听江盈知说的这事,好半天回不过神来,怪不得啊。
他只要往回想想,他小叔不为人知的心思,哼哼。
他抖着脚,望向窗外的人来人往,心里揣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却无人可说的寂寞,至于王良,太蠢了。
陈三明呵呵笑,总算有可以拿捏他小叔的时候了,他眼珠转了转,头朝后喊了声,“大胖,给我拿信纸来,那边水师是不是明日要往卫所去。”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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